拜尔前脚刚离开格罗米可夫斯基的家,格罗米可夫斯基就因小日本鬼子特务围捕而不得不自杀身亡,“白狐”在调查拜尔时自然加倍小心。果然,“白狐”发现小日本鬼子的特务已经把拜尔监控起来。“白狐”是知道拜尔是情报掮客的,格罗米可夫斯基和拜尔接触,极大的可能和情报有关。而小日本鬼子的特务没有动拜尔,可能与拜尔手中的情报有关,小日本鬼子的特务是在等着大鱼上钩。解耀先跟随余震铎来哈尔滨会不会和拜尔手中的情报有关呢?
“白狐”在调查中另一个重大突破就是拜尔在去格罗米可夫斯基家之前,曾经去过秋林公司,拜尔只是偶然的去秋林公司购物吗?“白狐”采取了最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秋林公司守株待兔。功夫不负有心人,军统滨江组的特工很快发现了一个金发碧眼,身材高大,具备典型日耳曼人特征买大列巴的人。这个人虽然用围脖遮住了大半啦脸,但是,“白狐”还是从这个人体貌特征可以确定,这个人十有**就是霍夫曼。可惜,这个人极为狡猾,在秋林公司转了几圈,就甩掉了跟踪他的军统滨江组的特工。
“解兄这一段时间比较辛苦,又快过年了,这是兄弟的一点意思,不成敬意!……”“白狐”讲完霍夫曼的经过之后,掏出一个信封放到解耀先面前。解耀先看了一眼“白狐”,见他示意自己打开,这才拿起了信封,一看里边装的是五百元“老绵羊票子”。
“这白毛老狐狸可不是嘴上都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那种人呢,居然能这么慷慨,当真难得!……”解耀先心中一喜,对“白狐”扬了扬手中的信封,笑眯眯的接着说道:“党国栽培,个人表现。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还是毛兄想着俺呀!谢谢啦,缘分呐!……”
“瞅瞅你那熊色,能不能有点出息?咋就是见钱眼开呢!……”“白狐”边在解耀先面前的酒盅中斟满“烧刀子”,边低声接着说道:“周老太太就要过五十大寿了,我出面不太方便,这点儿钱你拿了去好好给周老太太的五十大寿张罗张罗,也算是组织的一点心意。……”
这种顺水人情的事儿,解耀先自然会干,他将信封装入怀中,笑眯眯的对“白狐”说道:“毛兄把俺找到‘酒鬼小馆’里边啦来,不会只为了赏俺五百‘老绵羊票子’吧?……”
“解兄聪明!……”“白狐”说着,又拿出来一个信封,放到解耀先面前。
解耀先边拿起信封,边笑着说道:“呵呵……毛兄不会是觉着赏俺五百‘老绵羊票子’有点寒酸。于是乎,毛兄良心发现,又赏俺五百‘美刀’吧?……”
“白狐”就像没听见一样,面无表情的夹起一粒花生米放入口中,慢慢咬碎。
解耀先眼睛盯着“白狐”吃花生米,忽然感觉手中摸到的不像是钞票。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张请柬,再仔细一看内容,不由得浑身一震。那张请柬上写到:“择于阳历二月九日(夏历正月初二)为余震铎先生与小女秀英举行订婚礼,敬备宴。恭请何宝珊阖弟光临。吴元盛率女秀英鞠躬。席设傅家店正阳三道街天和玉饭馆。”
“傅家店正阳三道街天和玉饭馆?……”解耀先猛然想起来他几天前在《大北新报》看到的一篇很有特色的广告:“请客如得满意者,请到天和玉饭馆。敝馆味美价廉,各菜丰富,宴会小吃,遂其自便,诸菜特色,笔难尽言,调和五味,烧溜烹煎,庖师学艺,北平经验,与众不同, 各样新鲜,彩画楼房,十几余间,陈设礼堂,美丽雅观,应时小卖,包办全席,男女堂役,格外灵便,讲究卫生,理所当然,清洁适口,准得占先,新张开幕,决无虚言,驾临敝馆,定能省钱。电话3039。”
解耀先看完这则广告之后还琢磨,这家天和玉饭馆应该设有十几间包间,以及礼堂,能举办喜寿宴席,经营的是京鲁菜,可以包办燕、翅、海参等高档酒席。
解耀先随即镇定下来,对“白狐”说道:“原来俺二……这个……这个余逆震铎要娶媳妇儿了!嘿嘿……毛兄给俺看这喜帖,是让俺代表‘老板’和毛兄去天和玉饭馆贺喜吗?……”
“白狐”摇了摇头说道:“解兄误解兄弟了!经过‘大和旅馆’这件事儿,兄弟怕解兄了。兄弟给解兄看这张喜帖,是警告解兄无论再从何处得到消息,都不得妄动!‘老板’对这件事已经有明确指示,‘静观其变’!……”
“又让俺在一边啦卖呆儿,真急死人了!……”解耀先嘟囔了一句之后,自己给自己斟满了一盅“烧刀子”,一饮而尽之后,夹起一筷子酱牛肉塞到嘴里,几口吞进肚子里之后,吧嗒吧嗒嘴儿对“白狐”说道:“毛兄既然提到了‘大和旅馆’这件事儿,这其中有个问题小弟一直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不知毛兄能否为小弟解惑释疑?……”
“白狐”说道:“解兄但说无妨,兄弟知无不言!……”
解耀先笑了笑说道:“呵呵……毛兄如此爽快,小弟就直言想问了。毛兄是如何未卜先知,判断小弟是前往‘大和旅馆’的呢?……”
“白狐”锐利的目光盯了一眼解耀先,淡淡的说道:“兄弟不会算卦!不过,道理很浅显,解兄不识庐山真面目,只是只缘身在此山中而已。解兄写下绝命书,自然是抱着有去无回的信念。余逆震铎那里‘老板’有严令,料解兄再胆大妄为,也不敢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