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蜗牛速度的马车,现在直接被逼停了下来。不过慕容熙并没有出去,反而四平八稳地端坐在里面,任凭外面风吹雨打,他都雷打不动,似乎外面一切都和他无关。
不过他的不出现反而让外面的人越发激愤,他们以为他认怂不敢出来。有的人直接破口大骂:“慕容熙,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有种你出来和大伙对质。”
“是啊,既然敢做,怎么现在却当了缩头乌龟,不敢出来了?”
“慕容熙,出来……”
这世上多得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外面喊声震天,有义愤填膺的,好像动的是他家兄弟;也有幸灾乐祸的,想把他拉下神坛;还有一些恶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有仇,竟信口雌黄让他以死谢罪?
“慕容熙,你这个孬种,有本事出来和大伙当面对质。”
“慕容熙,现在是不是害怕了,无法和天下人交代,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眼见着人越来越多,越骂越凶,这哪里是读书人的样子,比街上的泼妇还泼辣。连祁实在忍不下去,直接拔刀吼道:“住口!”
结果他的这一行为直接引起这些人爆发,这时候多得是不怕死的出现,其中就有不少人直接涌到连祁面前,甚至还梗着脖子喊道:“有本事你杀啊。
反正老子也不想活了,你们不是杀的很过瘾吗?来啊……”
“来啊……”
这些‘壮士’甚至还挑衅地露出脖子,好像被连祁杀那就是英勇就义,光荣牺牲。颇有与恶势力作对的优越感。
这其中不乏泄愤者,也有看不惯世家子弟,各种情绪一下子被挑起,慕容熙反而成了他们的靶子,替罪羊。
这不是针对一个人,而是针对他所代表的贵族。
“谁打我?谁?哪个王八羔子敢踢老子屁股!”就在众人围着慕容熙的马车打算攻击的时候,这时候突然冒出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尤其是这道声音的主人那嗓门大的能震聋他们的耳朵,使得这些人仿佛一下子被震住,纷纷看向这声音的来源。
而后他们就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男子蓬头垢面的在马车不远处上蹿下跳,逮着一个人就揪着他的领子怒骂:“是不是你踢老子?”
“不是我,不是我……”这人被他这穷凶极恶的表情吓得都快哭出来,等对方一放松,他滚也似的立即跑的无影踪,这前后反差直接唬住了边上的人。
这年头,不怕君子,就怕横的;不怕横的,就怕疯子;而比疯子更可怕的便是不要命的;可一旦这不要命的疯子疯起来,还真是人人都怕。
眼前这个‘疯子’就是个不要命的,他揪着一个就骂对方踢他,甚至还把对方打的鼻青脸肿?
一下子人人自危,纷纷远离这疯子。他们不怕连祁拔刀,却怕这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疯子不要命的举动。
当这疯子靠近马车的时候,此时那些围攻马车的人早就避之远远的,纷纷等着看好戏,若这疯子对上慕容熙,也不知谁输谁赢。
“哪里来的疯子,滚开。”人人都避之不及的疯子,连祁当然不会让他靠近马车,万一冲撞了里面的公子,那他这个护卫也算到头了。
他还想继续呆在公子身边,虽然只有短暂几天,但他早已认定并决定至死追随。
“说谁呢,你才是疯子。”疯子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个疯子,于是他横眉竖眼地和连祁对上。
瞧瞧这才是不怕死的表情,和刚才这群龟孙子相比,人家才称得上男子汉大丈夫。如果不是和他们马车对上,连祁都要佩服这壮汉的举动。
力气奇大无比,刚才那些书生在他手里犹如小鸡仔。
“别过来,否则老子真要动手了。”连祁紧了紧手里的剑,这人看似疯疯癫癫的,但给他的感觉更像是一个武林高手,深藏不露。
刚才看似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但处处不致命,虽痛却并没真正伤到。至多养个几天什么事都没有。
谁知那疯子根本不为所动,他一个纵身如鹰般竟然直接跳到马车上?为此马车还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更像是耀武扬威,这下远处的围观者纷纷看好戏地看着这两人。
甚至有人还起哄:“动手啊,打死他个龟孙子……”
也不知谁是那个龟孙子。
这人都挑衅到前面来了,还费什么话,直接开打。连祁收起手上的剑,直接轰了过去,结果疯子闪身一躲,竟然让连祁落了空?
还真是个高手。刚才他只是试探,没想到竟被他试探出来。
“阁下可是和我们有仇?”此人和那些书生不同,装疯卖傻就是不知道对方究竟想干什么。如果是来寻仇的?
连祁自问自己武功不低,但若真和对方打起来,他不一定能打的赢。
“小子,废话太多,滚!”结果疯子直接一脚把连祁踢下马车?而后拿起马鞭使劲往马屁股上一甩,那马从未受过如此重力,顿时整个前蹄都立了起来‘呜’的一声呐喊,直接撒腿狂奔。
那绑在后面的马车差点被它甩的飞起来。
而后众人就看到一匹疯了的马直往前冲,吓得前面的无论是人还是马都不安分地直往边上躲,生怕一个不慎就被撞死。
马车跑的飞快,慕容熙只觉得两边的帘子唰唰作响,整个人都快被甩出去。
哪来的疯子,还真不要命了。
“公子……”相比慕容熙,安雨在里面却被颠的七荤八素,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