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百海想了想,摸着他的小胡子问道:“二皇子知道什么时候攒名声最快也最好用吗?”
二皇子很快就领悟出来,他惊叹道:“就慕容熙刚才那样子,打人救人就可以。先生高见,本宫佩服。”
像这种他们从来不屑的方式方法却最能打动老百姓的心。
“老百姓最痛恨什么,又最希望看到什么,如今慕容熙的做法,是不是很令人解恨?
谁都知道的道理,但不一定谁都能做得出来。”
一个王爷,若是他,他肯定做不到,更不用说打人了。这就是他和慕容熙的区别,慕容熙敢作敢为,论嚣张他比别人更嚣张。
不过他的依仗又是什么?如果只是慕容家,肯定没这么大的胆子。
尚方宝剑!这才是关键。刚才那人不也说了,他身上有尚方宝剑,可以行先斩后奏,所以才有人找他伸冤。
如果没有这个护身符,估计没人会找他。
“先生以为慕容熙会不会管这事?”虽然父皇赐尚方宝剑,可那也不是随便用。如果他手伸得太长,或许那把宝剑斩的就是他的手了。
父皇不喜为官者为非作歹,贪赃枉法,徇私舞弊,但也不喜越权代劳,管的太多太宽同样不行。
“那就看这事的性质了,如果只是普通的案件,估计他会送到京兆府衙门。若是涉及到世家贵族,那也得看人。
慕容熙是个聪明人,不会让自己陷于被动。”
这也是他最欣赏的地方,张弛有度,既不会太过也不会无所作为。恰到好处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这句话二皇子认同,之前慕容熙进了趟富贵坊,就讹了程家万两黄金以及一成的股份。就这一成的股份,每年的红利就了不得了。
而更让程家气急的是,慕容熙还不是有目的的针对富贵坊,只是临时起意恰巧被他碰上了,合该程家倒霉,管束不严,让手底下的人抢了他的玉佩。
从这点来看,慕容熙绝不是吃亏的主。让他吃亏,他让你倾家荡产割肉赔款。
那程家还有脸跑到他这里来哭诉?简直愚不可及。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看他到底管到何种程度。”
慕容熙买了两碗粥放到老人面前,结果老人全推到自个孙女面前,想不到小女娃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胃口却很大。很快就喝完了一大碗,接着喝第二碗?
“吃太多会不会撑着?”结果人家喝完第二碗,还看着里面的锅里舔了舔嘴唇……
好吧,就当他什么都没说。
“大老爷……”小女娃脆生生地喊了句,慕容熙不由得抚了抚额摸了摸她的头笑了笑,“我可不是什么大老爷,以后你叫我哥哥吧。”
大老爷怎么听着感觉很老的样子。
“那哥哥能不能替我们伸冤?”小女娃很上道,不过也很机灵,生怕慕容熙忘了这茬,时刻提醒着,“我听他们说,尚方宝剑可以杀坏人。哥哥可以帮我们杀坏人吗?”
敢情小姑娘惦记着他的那把剑,想杀人。
“大爷,你们家住哪啊?要不我先送你们回家?”
“恩人,我们没有家了,那恶霸不但杀了小花的父母,还把我们赶了出来,还不让别人施舍给我们吃的,否则那些好人就要遭殃。
没天理啊,若不是遇上恩人,我们爷孙俩真的要饿死在街头了。”
老人边哭边说,好不伤心,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老无可依,的确是人生一大悲剧。
“谁这么恶毒,这是要赶尽杀绝。”连祁实在听不下去,不过他也知道有些事不该公子管,“那你们怎么不去衙门去告?”
发生了命案,衙门都不管的吗?
“连祁,先找个地方把人安顿了。”衙门这东西,官官相护,那是给有钱人开的,像这样的穷苦百姓,谁又会替他们做主。
接了案子没好处,反而得罪权贵。若没有实力后台,搞不好这官都得丢。辛辛苦苦寒窗十几载,有的甚至几十载,谁愿意为穷人强出头而后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读书都是聪明人,当官的更是。没有靠山会受人排挤,有的或许终其一生只能做个小官吏。谁甘心?
衙门不会接这种案子,大多不了了之。
连祁把人安置在郊外的一个小院落里,按照慕容熙的吩咐并给了一笔钱,让他们等候消息。人总不能带在身边,更何况爷孙俩也需要个地方继续生活。
他这么做也算是仁义尽致,这世上那么多苦命人,总不能全都揽在自己身上,更何况他也没这个精力。
慕容熙想得很实在也很透彻,人生不如意十之**,就是他不也身负血海深仇,全族被灭,自己惨死,还有谁比他更凄惨?
他自己都还没着落呢,没这个闲工夫去管别人的事。
连祁去安排爷孙俩,慕容熙则在如意茶楼等他回来。
他自己包了个包厢,请了个唱小曲的,悠闲地靠在软塌上,闭着眼睛,拿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安逸的很。
廉王进来就看到他这副懒散的样子,没骨头似的侧卧在那里,好一幅绝世美男图。他不由得哼了一句,结果吵醒了慕容熙。
慕容熙半眯着眼睛与廉王对视了一眼,廉王内心大惊,好大的煞气,刚才慕容熙睁开那一刹那,他竟然看到了杀气。不过转瞬即逝,也就那么一瞬,快的他都以为只是个错觉。
“今儿个什么风把王爷给吹来了?”慕容熙慢吞吞地起身,朝廉王微微抱拳,而后拿着扇子,‘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