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2日,【jr中央线深夜乘客失踪事件】
失踪者124人。
被‘宫永’控制的列车长会在固定的半夜24:09分播放一段不到30秒的诡异音波。
据个别还有着相关记忆的幸存者说这段音波就像是无尽的深海中有蓝鲸鸣啼一样空灵诡异,有一部分人会陷入昏睡,另一少部分人会离奇失踪。
大多数幸存者会忘记自己旁边还坐着一个刚刚失踪的人。
在调查过程中,列车长森山未拓已经认出了我,在看到我的瞬间就说出‘みやなが’后变成sān_jí咒灵。
7月18日,【国立现代艺术博物馆画像事件】
受害者345人。
少部分参观过被‘宫永’改造过后的博物馆梵高仿品画像【星月夜】的参观者均获得了躁狂症和宗教狂热。
死者生前时常在半夜有着疯言疯语的情况发生,还会在沐浴后打车前往深山,找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赤身匍匐在夜空之下向着星空参拜,口中有着不明语义的呓语。
在三天内理智彻底崩溃的参观者找到合适的地方后,会用匕首在自己的身体上密密麻麻地纹刻了半弧形球状或是波纹状的不知名图案,之后在脚踝处捆上铁块等重物高呼着未知语言跳入附近的河流湖泊中沉入水底。
大多数沉入湖底的尸体都无法打捞,最后只找到了一些具有引人产生幻觉诱人跳水溺毙幻想的,宛若玉石般的人类眼珠,只留下了一颗被我放在安全的地方,其余的均被我亲自销毁。
在这个事件中,并未发现被‘宫永’控制的相关人员,疑似‘宫永’亲自出手改变了仿品【星月夜】画作的本质。
最后,我为了安全和留下研究的线索,把《星月夜》藏在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最后一件,发现在前天,也就是7月25日。
【增上寺鬼佛事件】
截至在昨天,调查到的死者共有893人……”
说到这里,五条悟发现连带着夜蛾正道在内,大荧幕上的面孔都是一言不发的面带寒色,就连一直跟自己不对付的乐严寺嘉伸也是低垂着眉头压抑着心头的怒火。
“【增上寺】主持净觉受到了‘宫永’的诱导和控制,让具有神话性质的【异种】与增上寺主殿上的如来佛像融合接受香客参拜。
所有的参拜者都会受到【异种】的精神攻击,【异种】会吸食参拜者的生气和运气并让参拜者形成精神瘾性,三次以上参拜过后参拜者会主动离开东京前往日本其他地区找一个地方主动‘横死’。
有被人推搡着掉入铁轨的,有被人轻轻击打头部死亡的,还有吃寿司噎死或是喝水呛死的,最离谱的是还有人因为便秘肛裂失血过多而死……
所有的死亡在官方记录上都是意外死亡,要不是我死死地盯着‘宫永’,恐怕这些根本不会存档的死亡事件都会归于正常死亡。
‘宫永’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也越来越隐蔽。
不仅如此,死去的增上寺主持净觉大师受到了被困在如来佛像中的【异种】的影响,变成了……”
说到这里,五条悟停了下来,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净觉的形象。
直到现在,五条悟想起来脑海中还有些隐隐作痛。
“五条小子,到底变成了什么?有什么不好说的?”
乐严寺嘉伸沉声问道。
“变成了一个……具有强烈视觉和听觉感染的……疑似克苏鲁神话里的感染者。”
“五条,你是说,美国的那个名为【洛夫克拉夫特】的恐怖小说家创造的有关于【旧日支配者】的克苏鲁神话,成为现实了???”
博览群书的北条壮一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凝重的确认道。
“等等,那不就是个杜撰出来的虚幻恐怖小说吗?现实中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同样读过相关内容的老妪川濑立子同样有些不可置信。
至于坐在五条悟旁边不远处的夜蛾正道则是低头沉思着什么,没有说话。
“所以说,我也并不确定‘宫永’创造出来的东西是不是跟克苏鲁神话有关。
至少在我的眼里,当时在增上寺,主持净觉大师被【异种】感染后,变化成了被透明触手同化的不可名状生物,我姑且称那种状态为【异化生物】,这种【异化生物】虽然没有什么攻击力,但是从精神上,对我同样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当时的情况相当危险,如果我没有【反转术式】的话,恐怕会被异化后的净觉同化感染成为第二个【异化生物】,也就是说,【异化生物】具有高度传染性,这种传染性甚至超出了生命的限制,根本不是普通的咒术师能够应对的存在!
我之所以毁灭了增上寺的主殿,就是因为在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里,增上寺的主殿许多死物也被感染,成了某种不可名状的血肉活物,再耽误一会儿,恐怕需要毁灭的就不光是主殿了……”
“我就说刚刚听你说新宿区歌舞伎町的那个情人旅馆的名字有点印象,【星空的色彩】似乎映照了洛夫克拉夫特写的《来自群星的色彩》……
这么说所谓的‘宫永’这个未知的存在似乎对于洛夫克拉夫特创作的克苏鲁神话格外重视了?”
再也坐不住,北条壮一郎站起来捏着下巴边走动边思考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禁加快了语速,
“不对不对不对……不能说是重视,应该说是致敬,不对,是崇拜!疯狂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