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被白悦直接一棍子敲晕,两个保镖把她扔到车上。
他们跟了吴佩大半天,才找到这么个人少的机会把她绑了。
白悦甩了甩发酸的手,对白翊道:“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摄像头,有摄像头早点联系人去解释。”
白翊比白悦小五岁,是白悦的亲弟弟,从小跟在白悦屁股后面唯命是从。
白翊看了一眼周围,忽地余光瞥见地上掉了的文件袋。
他记得这个好像是吴佩从医院拿出来的。
那边白悦在催促,白翊捡了地上的文件袋和白悦一起离开。
白悦倒也没有折磨人的癖好,只是让人把吴佩丢在她名下的一间公寓里,还请了医生给她治治,打算等她明天醒了再问那些事情。
白翊还在把之前捡的文件袋递给白悦,道:“喏,之前吴佩手里拿的。”
“里面是什么?”
“一份亲子鉴定。”白翊说道。
白悦觉得奇怪,抽出文件袋里的那张纸,鉴定结果表明有直属的血缘关系,“鉴得谁跟谁的?”
“我哪知道,你要么明天问下吴佩,要么打电话到这家医院问问。不过医院保密性高,就算是我们家也不一定鉴得出来。”白翊耸了耸肩,说道。
白悦看着这份亲子鉴定报告单,心中感觉有些奇怪。
她之前派人去查了吴佩的家庭背景,吴佩只有一个酒鬼父亲,没有别的亲人。
难道吴佩是不相信自己是她老爸的亲生女儿所以才去做的亲子鉴定吗?
“先收着,明天还给她,这对我们没什么用,我又不关心她的家务事。”白悦还给白翊,说道。
……
江遇还是偶尔会带林花诺去许医生那边一趟,不仅仅是方便林花诺做一些康复训练,他也要跟着做一些情绪测评。
“你不能过于依赖药物去控制情绪,毕竟吃药会上瘾。”许医生虽然说着,但还是给江遇开了新的药。
江遇一边看着坐在那边堆积木的林花诺,一边很敷衍地应了许医生的话。
跟江遇认识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许医生道:“你心里有心结,心结不解,你的病很难好,压抑在心里太久,对你的病情也不好。”
“江遇,你要是愿意配合治疗,可以试着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或者考虑做治疗,你现在觉得自己还控制的住,但是隐藏得再好,你的病情也在偏重度,终有一天你会失控。”许医生已经不止一次对江遇说要他需要认真治疗的事情了。
江遇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手腕和手掌上留下的疤痕都记录着他发病是何模样。
江遇说道:“不用了。”
许医生见又一次劝说失败,只能心里叹了口气。
林花诺那边的积木又倒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林花诺今天心情也比较低落,康复训练的项目都完成的不大好。
许医生去训练室告诉林花诺可以休息了,林花诺手里端着装了温水的纸杯,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几天,江遇那边接到试镜成功的电话,他并不觉得有多意外,只是问了开机时间。
那边说大概四月中旬开机。
林花诺也听到了,她对江遇问道:“你要去……工作了吗?”
“嗯,到时候你要跟我去片场吗?”江遇接的这部电影,大多取景都在盛京的医院,只有几场要去外省取景。
江遇要工作,林花诺在想,那她跟过去做什么?她又不会拍戏。
林花诺摇了摇头,道:“高考。”
“嗯?”
林花诺犹豫了一下,道:“爸爸说要我今年参加高考,回去上学。”
“那你的想法呢?”江遇揉了揉林花诺的脑袋,问道。
林花诺抿了抿唇,顿了一会儿才道:“不知道……不大喜欢。”
林花诺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向江遇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除此以外,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说完以后,林花诺额头都沁出了汗。
她对未来没有计划性,稍微尝试着离开一下江遇,她的生活好像就变得一团糟。
江遇是明白林花诺这种想法,他拿了林花诺的速写本和笔,在纸上一边写,一边道:“不着急,我们可以慢慢规划。”
“规划……”林花诺跟着说道。
“对,像之前我们做约会计划一样,不过那次我们两个都写的不好。”
“这一次我们两个一起商量着写。”江遇说道。
林花诺跟着点了点头。
今天是三月六号,江遇在纸上写了三月六号,后面又写道:去医院做康复训练,在家休息。
这是他们今天主要做的事情。
林花诺好像懂了,之后江遇又写了三月七号。
林花诺先开口道:“吃药。”
江遇愣了一下,林花诺指了指他,道:“你,按时吃药。”
今天她看到了许医生又开了新的药给江遇,她在想江遇是不是又病了。
她想江遇好起来。
林花诺又用指节轻轻敲了一下速写本,似是在催促江遇写上去。
“好,以后我们每天第一件事,就是我按时吃药,你好好做康复训练。”江遇顺着林花诺的想法,把这两件事写了上去。
之后林花诺又说了几件平时他们都会做的事情,一些很小的事情,但是林花诺却会特别记得,而且非常执着每天都要做这些事情。
比如要和江外婆问好,要和阳台上的小苍兰问好。餐桌上的牙签盒里只能放十只牙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