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一下子沉下了脸,翻身将她压下,几乎咆哮着说出那句话,“你做梦!”说罢,也不管灵月低声的挣扎,“不要,求你……”
“不可能。”这几个字几乎是封信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音刚落,他已俯身而下。灵月眼角的泪水夺眶而出,却又马上被封信擦掉,“我不会放你走的,一辈子都不可能。”
第二天一早,灵月一睁开眼睛,就发现红帐外有一道影子影影绰绰,她只翻了个身,身上却似散架了般的疼。
封信在外穿戴整齐,感觉到灵月醒了,赶紧掀开红帐来到她身边,“你身子骨弱,好好休息。”
“不用你担心。”灵月淡淡的说道,封信替她掖了掖被角,叹了口气,“怎么怀孕了不跟我说,如果我知道,我昨晚就不会那样对你了……”
灵月听见封信的话,强忍着无力感起身,“你何必如此,要是你真的如你所说的这样,那早就该发现的。”
上等的丝被过于丝滑,顺着灵月的起身滑落于她的腰际,暴露在外的皮肤上全是昨夜封信留下的痕迹,青青紫紫,在雪白的皮肤上过于明显。
看着昨夜的罪状,又面对灵月的说辞,封信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他只伸出手来,想重新扶灵月躺下,“你需要休息。”
“封信,你放我走。”灵月拨开他的手,表情严肃的盯着他。
封信面色突然冷漠下来,放下手,冷声道:“昨夜我便说过了,不可能。”
灵月冷笑一声,“确实,你之前接近我也是为了要挟长月族吧,现在你根基未稳,怎么可能放我离开。”
封信一滞,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知道了,但他还是马上恢复了镇定,平静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必多言,反正,只要你在一天,长月族就不会反叛。”
说罢,封信拂袖而去,他的脚步很快,带着风将一旁的轻纱也吹拂起来。灵月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苦笑一声,终究是自己太年少轻狂,这么容易就陷入了他的圈套。
灵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那之后,封信很少再来看她。其实刚开始也是来的,不过都被她赶走了,封信也害怕见到灵月冷漠的脸,只在远处默默观望。
再然后,封冥出生了,他出生那天,封信特别高兴,在外面宴请宾客,而世人皆不知其所以,也只有封信知道,这场豪华的大宴席,缺了两个最主要的人。
冥这个字,是灵月取的,她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像自己一样糊涂了,配上姓氏,正好是断绝糊涂的意思。而封信听到这个名字时,什么也没说,他知道,灵月的意思。
在灵月知道自己怀孕了的时候,她就已经将自己长月族的力量给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她才会面对枫弥这种小角色也被她束缚,但封信却还以为她是不想暴露自己,对她的做法还很满意。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只是,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两人的沟壑已经越来越深,根本没有弥补的可能。
特别是离族郡主也在魔皇殿内,封信几乎断绝了所有想去看灵月的冲动,因为,他不能,如果去了,就只能给灵月母子俩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