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放一伙人走时只有几个人和自己招了招手,吴放放干脆就没理自己,和他们有说有笑地走了。
“快数数签子,看他们吃了多少?”马小龙一发号施令,胖子和于光南立刻忙了起来。
“六百八十六串。”
“啊?这么多?”马小龙叫道:“三百四十多块啊,一个人吃四五十串?”
“白吃谁不多吃点啊,你去了自助餐还不是一样?”于光南说。
“啧啧啧,”马小龙望着房顶,摇晃着脑袋说:“这事要是不了解的话谁能看出来,这个吴放放不简单啊,不光有干爹,连交朋友还全是男性,没想到啊!”
“是啊,就这种情况,李方明还像个苍蝇似的往上撞呢。”于光南接着马小龙的话说道。
“房总经理,你说吴放放这算什么型,闷骚?好像又不太准确。”马小龙扒拉着正在收拾东西的房冬。
房冬没理他,胖子却拉着马小龙说了:“吴放放是什么骚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
“我是什么?明骚?”
“不是。”
“文骚?”
“也不是。”
“那是什么?”
“你是真骚。”
“去你妈的省略号吧!”马小龙开始追着胖子满屋打。
房冬笑了,胖子这个缺德鬼,逮谁坑谁。
中午一数钱,除了吴放放和她朋友外,面墙的七八个顾客一共吃了九十多块。
麻辣面一碗也没卖出去。
晚上卖了两百多,加在一起,第一天三百多块,房冬已经很满意了。
“赔死了,吴放放她们吃了那么多!”胖子叫唤道,房冬笑了笑,告诉胖子,明天李方明的部队肯定更能吃。
果不其然,第二天李方明带着人早早就来了,而且把三排座全部坐满,害得房冬一中午只接待了两个顾客,卖了不到三十块钱。
让房冬高兴的是,这两个顾客的其中一个就是昨天来过坐在面墙那一排的。
李方明这伙人真让房冬说中了,二十多人清一色的小伙子,诈诈唬唬的,喊声,叫骂声不断,二十多张嘴愣是搞出了一番锣鼓喧天的味道来。
放放长,放放短,李方明恨不得让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追吴放放。
而他这些同伙也一样,动不动就把放放二字挂在嘴边,好像吴放放已经成了他们嫂子一样。
“兄弟们,明天晚上,听懂没?明天中午是盛夏请客,你们都别来瞎凑热闹,要来也得晚上,知道了吧?”李方明嘱咐大家。
房冬这才明白盛夏为什么两天没见,这两天太忙也没顾得上给她发个微信问问,原来她们把原计划请两天客改成请三天了。
“又要白吃一天啊?”胖子不太情愿地问房冬。
李方明又对大伙说了好几次,以后来这儿要多吃快吃,别占着座没完没了,让别的顾客进不来。
房冬心里想笑,这不是在替别人吹牛吗?有那么火吗?
李方明抹抹嘴走了后,胖子一点完签子就惊叫了起来:“一千一百一十三串!”
房冬听完也愣了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了,问胖子:“让你放开了吃咱们家串串,不吃一百串也得吃八十吧?”
胖子点点头。
“二十多个人吃这些还多?平均每人不到五十串,和昨天吴放放的朋友比,稍稍多一点。”
“唉,明天盛夏再来吃几百块的,三天让他们白吃一千多块!”
这一天下来,又卖了三百多块。
比第一天有进步,因为中午被李方明的部队全占了,比昨天卖得少。
第三天中午,盛夏也是早早就到了,让房冬没想到的是,她只领了七个人,加上她八个,清一色的女生。
吃得也比前两天的人少得多,不到三百串。
由于她们占的座少,中午居然卖了一百多块。
吃完饭,盛夏把同学们送走,自己又回来和房冬胖子聊了起来,这一聊才知道,吴放放请那么多男同学是刻意的,她认为男同学吃起来人均消费比女生大,至于女同学,吴放放还会请的,那就不算开业了,她要花钱的。
这一点让房冬对吴放放有了些好感,做事倒是满讲究的,别管她看不看得起这个小摊儿,至少她还是用了些心的。
这一天开始出现,营业额直接奔上了五百。
……
之后的几天里,随着请过客的人陆陆续续地带人来消费,房冬的营业额一个劲儿地往上涨,开业两周后,营业额已经破千,还时不时地出现有人站在店外等座的情况。
这些头三天请过的客人里真有不少为店里着想的,准确地说是为吴放放着想,只要门外有人等,马上加快速度吃完腾座。
也有人偏偏不走的,他们的理由是:吴放放是咱朋友,人再多他表弟也不能轰咱们走,不急,慢慢吃!
世界之所以丰富多彩是因为人和人的行为各具特点,眼看着要挣到钱了,房冬突然觉得别管什么人,只要来店里消费的都很可爱。
有了店面正规经营确实与艺校小吃街不同,除了左右和对面几个店的老板偶尔打打招呼外,大伙都各忙各的,没什么交集。
暗斗肯定有,说成是大家都在暗暗使劲更合适些。
还有一个与艺校小吃街不同的是,麻辣面在这里可不怎么畅销,不像在艺校那里能占到将近一半的营业额,卖一千多块营业额,麻辣面连二十份都卖不出去。
连算都不用算,这里除了人均消费明显比艺校小吃街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