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呢!”夏夏告诉房冬,她们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都在对面烧烤摊呢,放放也在,让房冬带些串串过去坐一会儿。
夏夏她们一共来了六个人,两男四女。
“我可把在本地的同学全给你带来了啊!”夏夏对房冬说。
一个班里有六个本市同学,已经不少了,换了自己的学校,本省不少,本市的就两个。
吴放放还是那么少言装酷,从自己拿着串过来到给他们分盘摆放好,也只是和自己微微露了一下笑脸。
他们同学几个倒是聊得很热闹。
“听这家老板说你刚才见义勇为去了?”又是夏夏问房冬。
可能是这个话题让大家感兴趣吧,几位同学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房冬。
“也不能算吧,邻居有事该帮就得帮。”
“我以为老板和我们开玩笑呢,原来是真的啊?邻居怎么了,是帮人打架还是帮着抓小偷去了?”
夏夏这么一问房冬才知道胡子只和她们说了自己去见义勇为,并没告诉她们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都不是,邻居家有个孕妇生小孩……”
“我草!没看出来你还会接生?”一个男生叫了出来,大家跟着笑了起来。
房冬看了一眼这位,怎么长得这么欠揍呢?
脸长嘴大,剃了头发估计和光头强差不多。
谁让人家是上帝呢,房冬陪了个笑脸:“这位哥真风趣,我只是帮着往医院送了一下,接生方面的知识还得慢慢学。”
大伙又笑了起来。
“各位慢慢用,有什么需要招呼一下就行。”房冬说着和大伙点了点头就回了自家摊上。
本来还饶有兴致地准备和放放夏夏聊几句,让这个货搞得自己没心情了。
人家都是同学,自己只是个侍候人的小二,也不合适。
回到摊上没多久,房冬又被招呼了过去,这次是那个讨厌的光头强说话了:“太麻烦,这样吧,上得多就凉了,你一次上20串,有点眼力劲儿,看见吃差不多了你就再上20串,啥时候喊停你再停,要不然就一直这么上,听明白没?”
这口气,我特么是你们家佣人啊?
脸上还得陪着笑:“那……上些什么品种呢?”
“还品种?你们家不就那么点破玩意吗,看着上就行啦!”
是该夸他仗义呢,还是该骂他孙子呢?
房冬恨不得把他那只本就很扁的鼻子一拳给他捣成标本。
这事只能让小胖帮忙给盯着了,虽说只隔了几米宽的一条路,但想精准地掌握他们吃得还剩几串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回到自家摊不久,母亲也回来了,秀秀没事了,这几天胡大妈的摊肯定是出不成了,秀秀还要住几天院,得有人照顾。
“生了个啥?”父亲问。
“闺女,七斤六两。”
“这下好了,老景家一家三口三代人,三个女人。”父亲这么一说房冬才明白,秀秀姓景,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是胡大妈一个人把她拉扯大的。
出不了摊没收入,医院又要花钱,想想胡大妈确实也挺不容易的。
秀秀可能更难,房冬都能想像到胡大妈把她从早骂到黑的情景。
有母亲在,自己就可以到胡子的摊上去,盯着那帮少爷小姐们了。
这时胡子摊上刚好又来了两桌客人,房冬便和小胖一起忙活了起来。
“嗨嗨,你到底是哪家摊儿的啊?”房冬把夏夏她们点的烤鸽子端到桌上时,光头强又问。
房冬笑了笑:“一家的,那边是我爸,这边是我哥。”
“我草,整个一个家族企业啊。”
当着四个女生的面,他这个口头禅居然还能运用得这么自如。
房冬没理他,回到烤炉旁问胡子这几个人是不是都是咱家的老客户。
“算是吧,来得最多的还是放放、夏夏和李方明,就是最能诈诈唬唬那个小子。”
光头强叫李方明,胡子说这小子虽然说话不招人喜欢,但花钱很大方,很多时候都是他买单,结帐时从来不看帐单,说多少就给多少。
“不过嘛,他可能是你的对手啊。”胡子笑着对房冬说。
“什么对手?”
“凭我的直觉,他好像是在追放放。”
“什么呀?这就成了我的对手了?”胡子哥可真能瞎掰,自己又不追放放,他爱追就追呗,咱不和他竞争,只管咒他追不上就行了。
这一晚上,李方明一伙人光串串就吃了将近一百块,烧烤更多。
……
替父母收完摊再回来时,胡子正烤着两个饼子和一些肉串,这是给房冬和小胖准备的夜宵。
“和哥说,倒底喜欢放放还是夏夏?”胡子又问起这件事来。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哪个也不喜欢,我只是想给家里拉几个老顾客,就这么简单。”
“老顾客?咱们这种摊儿有今年没明年的,你想得太远啦!”
胡子告诉房冬一个小道消息,明年市里要参加园林城市的评比,小摊小贩肯定是重点清理整顿的对象,河东路能不能开夜市还很难说。
他把肉串夹进饼子里后递给房冬:“吃完了准备干活儿,你可别怪我说你,放放和夏夏和咱们不是一路人,趁早别想,毕业后找个好工作,你爸妈也就不用这么累了,自己有了出息,什么样的女朋友找不到,再说咱冬子本来就一表人才。”
“嘿嘿,这个……我就不和你犟了。”
说话间来了两桌客人,胡子开始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