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侯勇志有些支吾了:“那……你的意思,咱们生意归生意,感情归感情?”
“好。”房冬笑着答应,都到了这种地步,互相给对方再留一张假面皮虽没什么用,能不撕还是不撕的好。
“感情你娘的省略号啊,你还好意思提感情?”胖子又喊上了。
“我不是说你,喜子,”侯勇志指着胖子说:“动不动就骂人,你只是来帮忙的,骂我没关系,你骂人家别人行吗?别给房冬没事尽惹事行不行?”
“你管逑我呢?!”胖子一急眼是没功夫和人辨道理的,就是对骂,要不然就开干。
“行行行,我走,行了吧?”侯勇志无奈地转身就走。
房冬一把拉住了他:“侯勇志,不管你和你岳父看得看不起我们这小摊,有一件事我告诉你,喜子不是来帮忙的,这摊儿是我俩的!”
侯勇志愣了一下又说:“行,你俩好好干,有空咱们再坐。”
“坐……”胖子又要骂人,被房冬摁住了。
……
房冬没想到宋俊生的反应真快,侯勇志回去不久,就有服务员高声站在台阶下开始吆喝,麻辣面降价不降质,六元降成五元,仍是一根火腿肠加一个荷包蛋。
红果果地开战了。
“咱们怎么办?”胖子问。
“他们降,咱们涨。”房冬语气坚定地说。
“你有病?”
“一碗六块,送五个串串自选,一颗鸡蛋算两串,麻酱、辣椒和香菜随便放。”这个方案实际上是房冬早想好了的,如果真和对方打价格战打到无利可图时,就用这种方式退出战场,靠味道的优势往下坚持,以后不管对方出什么招都不接。
不过今天突然觉得要是真打价格战的话,以自己和胖子这点实力拼不了几天,连饭店的日租都可能交不起了,干脆退出,坚持自己,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你觉得能行?”胖子一脸的不相信。
房冬无奈地笑了笑:“这有啥行不行的,咱们能咋办?”
两人都没想到,依仗着老顾客的不断回头,串串业务的持续增长,虽然麻辣面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总营业额只是略有下降而已。
临回家时,胖子笑了一路。
……
进到纸箱厂大院,意外地发现秀秀家灯火通明,通常这个时候秀秀已经睡了,只留外屋一个小灯给胡大妈。
“秀姐还在给咱们穿串呢。”胖子说。
不会吧?这两天的销量又不行,以秀秀的速度根本不用穿这么晚的。
两人把车停下,房冬对胖子说:“我收拾东西,你去秀姐家看看有什么事没?”
“这么晚……”
“快去,没事你再回来。”房冬想起了前几天胡大妈和自己说的事,东屋老谭的儿子住院快回来了,那家伙一回来就趁着胡大妈不在家往秀秀屋里跑,坏事倒是不敢干,但很烦人。
谁知胖子刚进秀秀门连一分钟都不到就出来了。
“什么情况?”房冬问。
“秀姐和男朋友在呢,我不能进去当电灯泡吧?”胖子说着便动手干起活来。
上次胡大妈把自己叫过去看秀秀试衣服时倒是说过,有个四十多岁的老板看上了秀秀,关系发展得这么快?
房冬把钢桶拿进屋,又问胖子:“他男朋友多大岁数?”
“那我哪知道?看样子和秀秀姐差不多吧?”
房冬立刻明白了,这肯定是老谭家的那个叫谭立鹏的儿子。
“走!”房冬拉着胖子就走。
“你有病是不是?”胖子还伸手摸了摸房冬的脑门。
“肯定是老谭家的儿子,不是男朋友,是骚扰秀姐的,细节回头我再和你说。”
“啊?找死啊?”胖子把袖子也捋了起来。
“你别瞎闹,我只说可能是,咱们摸清了情况再说。”
“你刚才说肯定是!”
“可能就可能,肯定就肯定,咱们进去再说。”房冬拉着胖子转眼到了秀秀门前,扣了两下门。
窗中看见秀秀站起身,从里屋快步跑了出来。
八成是了。
“冬子,快进来!”秀秀把房冬和胖子让进屋:“刚才喜子露了个面就跑了,我喊都没喊住。”
房冬回头瞪了胖子一眼:“猪头!”
胖子回了一句:“省略号!你特么又没告诉我!”
“秀姐,这位是……”房冬一进里屋的门就问,总得搞清楚了,如果真是秀秀的男朋友,自己和胖子就得马上离开。
“小谭,是咱们的邻居,你们还没见过吧?”秀秀向房冬和胖子介绍道。
房冬本想如果真是他的话,找个秀秀和孩子要休息之类的借口,大家一起出来就算了,没想到秀秀介绍完这个货坐在那儿连屁股都没抬一下,腚不动用脑袋代替一下也算礼貌,这货只是半边嘴角向上扬了一下。
如果没有秀秀这句介绍双方认识的话,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嘲笑人的样子。
说实话,这货的长相还是说得过去的,长方脸,浓眉大眼,虽然坐在沙发上,但能看出来个子也不低。
从外表看嘛,虽然稍有点配不上秀秀,但也能将就。
那天看过秀秀穿高跟鞋和她的东家小姐给那一套衣服后,在房冬眼里能配上秀秀的人就更少了。
就是因为带一个孩子就把条件一下子掉到了谷底。
拖油瓶,不知是谁发明的这个词,真的很准确。
房冬也学着谭立鹏的表情表示了一下后,挨着他坐到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