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具体装修和桌椅设置的问题就要和四叔边做边定了,有了用餐人数后,厨灶具还得带荣强来一次,看看需要配置一些啥,到时把单子一拉,交给大爷去买。
“哪用那么费事?你买了拿着票找你大爷给你报不就完了吗?”四叔提了个好建议。
“行,这样做好。”大爷夸四叔。
“本来嘛,冬子肯定花一个找你报一个,你如果交给你的手下去买,敢保证他们不吃点回扣?”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我的职工就一定会吃回扣吗?”
“那也不如咱儿子放心吧?”
“哈哈,那倒是。”大爷笑着同意。
我滴妈,我这是一下跑出来多少个爹啊?房冬也只能挠头了,总不能说别管我叫儿子,我不是你儿子吧?
吴辰东一向喜欢房冬自不用说,房冬是怎么对待他闺女的也十分清楚,但房冬并不知道,吴放放的任性和不像话不光让吴辰东和杨灵对房冬感到有愧,就连大爷和四叔也觉得以后应该对房冬鼎力相助。
如果房冬知道,这一切都是靠丢了老婆换来的,心里肯定会像打翻五味瓶一样,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几人以前对房冬就很好,只不过现在更好罢。
大爷留房冬吃饭,说到北面有个村子里吃,房冬推辞了,他回去准备一下还得接胖子去呢。
实际上,此时胡子已经带人到了拘留所,不过没告诉房冬。
告别大爷和四叔,房冬独自一人往市区赶。
这里的道路条件还不错,双向四车道,中间无隔离带,以双黄线分开。
视线也可以,路况良好,路上的车也不多。
由于不算远郊,一路上村村落落的也不少。
房冬驶在快车道上,右边车道上一辆伊维柯所有窗户都开着,音响放得贼大,房冬紧闭着车窗都能隐隐听到。
一摇玻璃还能听到车里传出的欢笑声。
应该是一帮年轻人吧,真羡慕他们。
好像是故意和房冬别劲一样,房冬超了几次都没超过去。
房冬这不很熟练的技术也不敢把油门放到底去斗这个气,放弃了。
反正两个车又不在一个车道,人家只是要比自己快一点,也没来别自己。
房冬80迈,他们也80迈,房冬降到了60迈,他们也降了下来,总保持着在房冬右边车道上略微靠前一点的地方。
淘气。
车速降了下来,房冬的思绪又飞了。
又想起了吴放放和家里的事。
还有一关没过呢,自己父母那里怎么交待?
吴放放啊吴放放,你是走了,可这屁股有多难擦你知道吗?
越想越纠结……
突然,一条横过马路的狗从右前方的伊维柯下面钻了出来,真神奇,居然没压住它。
往右打轮是不行了,会撞到伊维柯的屁股,只好一边踩刹车一边往左紧急打轮,却不想,迎面来了一辆白色轿车。
什么反应都来不及做出,随着一声巨响,房冬脑子嗡地一声,感觉连人带车都飞了起来……
……
“醒了醒了!”是秀秀的声音。
房冬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的床上。
秀秀、胡大妈、胡子哥、胖子、盛夏、李倩和冯文苹都围了过来,还有不知何事的小男男在地上玩耍。
“我……没死?”
“没死。”胖子撇着嘴,其他人都是满脸的关心,就他一个人在笑。
“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胡说什么,这孩子!”胡大妈立刻就怪怨上了。
“没事,大妈,闹着玩呢,”胖子给胡大妈解释,上午大伙去接他的时候,还问怎么没枪毙呢。
“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不吉利!”胡大妈还戳了胖子一下。
冯文苹跟着就来了:“不就是答应晚上请我吃饭吗,不想请就明说,至于用这种方式来省钱吗?”
大伙哈哈笑了起来。
从大伙的神情上看,自己的伤好像并不重,至少不会残疾吧?
伸手一摸,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动了动腿,腿上也有,好像还有个硬帮帮的东西。
“胖子快把冬子扶起来靠到床头上。”秀秀对胖子说。
“不用他!”房冬喊道:“我怕他直接把我提起来!”
大伙又笑了。
房冬马上就开始呲牙咧嘴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
秀秀告诉房冬,已经全部检查过了,除了皮肉伤以外,多处软组织损伤,右腿小腿骨折。
汽车翻了一个滚,胡子说是咱的车结实,再加气囊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咱运气好,所有的伤都不重,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恢复,骨折也不是粉碎性的,说轻点就是裂了,固定好自己就能愈合,连手术都不用做。
“这个房间这么大?”房冬这才看到这间病房十分宽敞,两张床,有沙发,有电视,还有一个封闭的大阳台,单独卫生间。
“当然了,这是高干病房。”盛夏说。
“我……”房冬指了指自己:“高干?长得像吗?这得多少钱啊?”
“是阿姨选的,又不用你花钱,你这人是不是啥时候都这么小气啊?”
还是秀秀能直接把事说清,和这帮家伙们交流总要故意绕你一个弯子。
秀秀告诉房冬他的两爸两妈都来了,费用都是杨灵出的,她也是这帮亲朋的总指挥,她和吴辰东还有司机小许正办相关手续和费用呢。
房建设和吕青华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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