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房冬不停地吐着,这下可是真喝到洗脚水了。
“说,是不是!”吴放放的声音更大了,再次在盆里跺了一下脚,虽然这次是一只脚,但力量比刚才还大,水花再次上了房冬的脸,连吴放放自己身上也有。
房冬一边伸出手擦着脸,一边说:“不是的,你别乱吃醋好不好?”
这话说的一点底气也没有,吴放放这次是真生气了,也难怪,她说得没错,自己那句要踢死秀秀的话可不就是俩口子之间才能说的吗?
别说吴放放,换了别人也会这么想。
房冬真没往别的地方想,自己现在只喜欢吴放放,想和她结婚过日子,但刚才那句话是不是出自于自己的潜意识……房冬不敢往下想了,反正这事自觉理亏,首要任务是把吴放放哄高兴了。
“我真没,你别生气,我要是对你有二心,天打五雷地裂缝!”房冬举起一只手表忠心。
吴放放此时已经把一只**的脚放到了房冬的下巴上,由她吧,房冬没反抗。
伸出右手握住她的脚:“相信我,好吧,我也不知道那句话是怎么冒出来的,我认罪还不行吗?”
吴放放铁青着脸,看了房冬好一会儿后才把脚举到房冬面前:“看我脚心是不是受伤了?”
房冬一看,脚掌和脚心相邻的地方还真有一处有半个核桃大小的红印记。
“这是怎么了,疼吗?”房冬用一只手举着脚,一只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
吴放放的嘴噘得老高:“你说怎么啦?”
这个表情一出,房冬就知道,刚才的风波算是过去了。
又感受到吴放放的可爱之处了,想起北美崔哥的那句口头禅来:天空飘来五个字儿,那都不是事,是事也就是一会儿,一会儿就没事。
“是不是刚才脱鞋打人,踩到狗屎硌着了?”
吴放放笑了:“讨厌,你家狗屎有那么硬?”
“也许……便秘呢?”
“今天非得治治你的恶心毛病不可,就是,就是踩着狗屎了,你给我舔干净了!”
这脚……五指炸开,张牙舞爪地在房冬面前晃。
“咱……换个方式处罚吧?”
“不行!”
……
吴放放一闹起来比小孩子还淘气,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房冬又喜欢看她闹,也喜欢识破她的诡计而不揭穿,看她得意的样子。
终于有点累了,洗脚水洒了一地也懒得收拾了,正准备睡觉时,秀秀的电话打进来了。
贾洪福报警了,警察已经来过,向秀秀了解了一些情况后,让明天早上去东岗区公安分局治安大队配合调查,做个笔录。
“让你一个人去?”房冬问。
“当然让你和放放也去了,贾洪福告的是你俩打人,他知道你住在这个小区,但不知道在几栋几号,所以带着公安来找了我,我把情况大致和公安说了一下,人家就让我通知你们明天到分局去。”
秀秀说,贾洪福还要求公安抓人,不过公安听了秀秀讲完后没理他,直接回去了。
看这个样子,应该没什么事。
“这个老贾也真特么有意思,这点破事人家公安一听就知道个**不离十,他还想让人家抓咱们!”房冬觉得有点好笑。
“这种小事不应该是派出所管吗?”吴放放不解。
房冬分析也许老贾就没打110,直接跑到分局报了案。
“管他呢,明天去一趟分局不就行了?”吴放放把被子打开准备睡觉了。
“真倒霉,”房冬想起了盛夏家的事,明天可是第一天供餐,这一去分局搞不好一上午就过去了。
“那也得去啊。”
“说的是呢,贾洪福这个老流氓,维权意识这么强,纯粹是添乱。”
吴放放扳过房冬的脸:“贾洪福是老流氓,你俩谁更流氓一些?”
“当然是我啦!”
“你……我后悔说这句话了,不早了,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睡吧。”吴放放推开房冬。
“告诉你吴放放,咱俩在一起,这件事我一定要说了算,除了这一件,其它一万件也都听你的!”
“我困了啊,我反抗可以吗?”
“当然可以,反抗是你的权利,但毛用也没有!”
“讨厌,死鬼……”
……
房冬本来想着等公安分局一上班就去,速战速决把事情办完赶回美食城,可吴放放磨磨蹭蹭到快九点时才出发。
“公安连几点都没说,说明这事就是走个过场。”她还满有理:“咱们打他是见义勇为,不告他骚扰女青年就不错了。”
这一点房冬同意,当初胖子打谭立鹏不也白打吗?
急也没用,吴放放起的本来就不早,还要臭美一通才肯出门。
秀秀倒是老实,一大早打了个电话就自己先去了。
二人开车来到东岗区分局时,已经九点半了。
秀秀正在门口等着二人。
“进去说明个情况就没事了,我把事情都说清楚了,公安还把贾洪福说了一顿。”
“你怎么说的?”房冬问。
“我能怎么说,我就说贾洪福骚扰我,要强行拉我走,你俩就把他打了。”
“你终于办了一件硬气事啊。”房冬说完被秀秀瞪了一眼。
再一问,贾洪福的伤啥事没有,就是吴放放拿高跟鞋打那一下给他留了一个小包。
“进去吧。”房冬拉着吴放放按秀秀指引来到治安大队的值班室,一位年轻的民警接待了他们,果然就是走走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