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冬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胖子,咱们还完欠款还有多少钱?”
“八,八十一块。”
“好吧,你们就拿这81块出去好好吃一顿,千万别省着,酒一定要喝好酒,好酒不上头懂吧?”房冬说完便吹着口哨,卖着欠揍的步伐离开了,后边传来一片骂声。
逗你们玩儿,不知道啊?
出了小吃城,房冬用短信下了一道任命,任命于光南为庆祝资产负转正活动总指挥,马小龙为秘书长,人员、规模自定,资金嘛,谁有谁先垫着。
吴董和房总就不参加了,祝大家吃撑喝晕、溃不成军。
其实房冬本来是有这个庆祝宴会计划的,只不过是计划到了明天,原因嘛,账上没钱是一方面,另一个原因是吴大小姐明确表示今天要来,两个人小庆一下。
见色忘义就见色忘义吧,谁让咱有这个条件呢?
胖子他们今天既然提出要庆祝,干脆让他们去好了。
房冬不怎么会浪漫,但在影视剧里也见过一些,太铺张自己做不了,简单点还是可以有的。
下午的时候房冬就做了准备,安百附近有好几个花店,到花店买一束玫瑰,然后和老板商量把店里掉落的玫瑰花瓣便宜些卖给他。
以此方法,跑了三家花店,买了三束玫瑰后,才算凑够自己需要的花瓣数量。
其实也不多,小半脸盆的量,一边跑花店一边骂玫瑰,怎么不多掉些呢?
害得自己跑了三家才凑齐。
特意买了一张雪白的打折床单铺倒床上,把花瓣撒落其上。
三束玫瑰一束斜摆在床上,因为角度和位置不理想折腾了好多次。
一束插在花瓶里放到茶几上,这个花瓶跑了好几个地方也没买到打折的,被黑了一百多块。
另一束嘛,吃饭的时候当面献给吴放放。
忙了多半天,把一切准备好才来到小吃城,已经离下班时间不远了。
当胖子他们提出会餐要求时,也只能让他们自己去了。
吴放放订了西餐,房冬当时怕遭众人嘲笑,把准备献给她的那束花放在了家里,这又得往回跑。
真特么累。
房冬捧着玫瑰赶到西餐厅时,吴放放还没到。
按吴放放信息中订的餐位坐下,才发现自己一头汗了。
房冬一边擦汗一边平复着呼吸,突然在不远处的一张餐桌上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一边挥舞着叉子一边和同桌的人说话,一侧脸……这不是贾洪福吗?
有些日子没见到这家伙了,还是那么瘦,笔挺的西服也遮掩不住他猥琐的风范。
房冬把目光移到他的同桌,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正低头在盘子里锯着牛排,好像根本不爱听他的白呼一样。
不过贾洪福也不是没有听众,他身旁一个男孩,岁数不大,最多二十出头,身材很瘦,但看不到长相。
对面挨着胖女人坐着一个女孩,二十多岁,长相嘛,不敢恭维。
这俩人虽然在听,好像也不怎么专心。
房冬马上意识到,这是贾洪福全家。
一儿一女加前妻。
听秀秀说过,贾洪福的前妻在南方工作,为了女儿的婚事才特意赶回来的。
从听说她回来到现在已有一段时间了,还没回南方,不会真和贾洪福过上了吧?
好想过去假意打个招呼,如果他和秀秀没断的话,见到自己肯定会有所解释,如果已经断了……
房冬还是把屁股坐稳了,没动。
这样做有点冒失,还是抽空问问秀秀再说,今天准备了这么长时间,花了好几百大洋,还累个贼死来博吴放放的欢心,别让这事搅了。
和吴放放约好八点半,没想到她才晚了五分钟。
“哇……狗冬冬,你这是要求婚吗?”吴放放显得很高兴,捧着花闻了又闻。
“喜不喜欢?”
“喜欢,你这是想转型?”吴放放从花后面探过头来,满是狐疑地问。
“转,转什么型?”
“好色型转浪漫型呗?”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扫兴好吗?”
“嘿嘿,逗你,谢谢你这么用心,那开始吧?”
“点菜?西餐我不懂,还是你来点吧。”
吴放放立刻就把嘴撅了起来:“谁让你点菜了?你光送花啊?戒指呢?”
“戒指?我没,没准备……”房冬想说自己没准备求婚,被吴放放直接打断了:“算了,不搞那些仪式了,反正你也是我的人啦,不用那么讲究,点菜吃饭,吃完滚蛋!”
浪漫气氛被她轻轻松松就终结了。
吴放放点了几样菜,除了牛排房冬以外都没吃过,就当陪她吃吧。
“你看那边是谁?”房冬指了指贾洪福的背影。
“谁?”吴放放居然没认出来。
房冬后悔了,不应该告诉她,她如果一惊一乍起来可不那么好收场。
她没认出来正好,找话题打个岔就过去了,贾洪福这桌正好在吴放放的斜后方,不回头看不见。
谁知偏偏这时候,贾洪福回过头来叫服务生。
“贾洪福?”吴放放直接就叫出了声,西餐厅里的人本来说话就低,人人装绅士嘛,吴放放这一声显得格外响亮。
贾洪福看见房冬和吴放放立刻就愣住了。
房冬灵机一动对吴放放说:“你今天是公主,坐着别动,我去和他打个招呼。”
“等他过来和咱们打招呼!”吴放放架子十足。
“姑奶奶,你可以,我不行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