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不好意思的,本来就是个误会嘛,丁峰根本就没当回事,要不然还能让我嫂子来和咱们结帐?”
房冬绷起脸看着小于。
“不是生气了吧?冬哥我告诉你吧,连我嫂子都说这事不怪你,都是吴大小姐恶搞的结果,还夸你单纯呢!”
“我,”房冬指指自己:“单纯?”
“对,对啊。”
“对个屁,这是说我傻呢!”
“不能,绝对不能,这个我给你打保票!”
“得得得,接着说丁峰!”房冬觉得自己的人已经丢到无人可丢、接近死猪跳开水的地步了,也不在乎多几个人把这事当笑话,一旦全世界都知道的时候,反倒没啥了。
丁峰从中粮辞职以后,到今天为止,所有的买卖在刚开始的时候都是挣钱的,包括顶峰涮吧也一样,刚开业那一两个月,星星涮吧根本就不是对手。
可因为资金总断链,导致经营总不能正常进行,不是缺东就是少西,到后来质量品种都不能保证,业务一天不如一天。
除了最初承包的中粮分公司食堂外,其它所有买卖都是以这种方式收场的。
主要原因就是丁峰嗜赌。
可以说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并不是赔钱赔光的,全是赌输的。
“那李倩不管他?”
“切,她哪能管住他啊。”小于说,丁峰只要手头上宽裕些,就会去赌,每次输完回来都会忏悔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丁峰这人还有一个毛病,他如果主动承认了错误,别人就不能说他了,李倩也不是没说过他,每次一说总是得到同样的回答:“我都认错了,保证没有下次了,你还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那你们劝呢?”
小于笑了笑:“我哪能劝,我劝就得挨骂,老杨根本不让我管,说这事管也没用。”
原来是这样,小于还告诉房冬,这次合作由李倩来结帐,实际上是李倩自己要求的,如果这儿能挣了钱,这钱是不会给丁峰的,她要给孩子攒奶粉钱。
“李倩怀孕了?”房冬问。
“没,就是那个意思吧,她要把钱攥到自己手里,省得全让丁峰给败光。”
“看来咱们的责任还挺大啊。”
“是重大。”小于扁着嘴说。
丁峰什么都好,唯独这一点害了他,这是小于对他的评价。
房冬心里想,顺便把朋友也害了,小于这么大小伙子跟你混了好几年,钱没挣着,到现在还在城郊租着一个月几十块的小平房。
“老杨怎么样?”房冬又想起了这个金鱼眼的男人,吴放放对他是烦透了。
“你是说人?”
“我是问老杨这些年跟着他挣到钱没?”房冬根本不关心这人的人品如何,反正自己也没准备和他打交道,
“没吧,老杨这人,只要每天有酒喝就行。”
房冬有一种感觉,这个二大妈灶房怕也好不到哪去,一个酒鬼一个赌鬼,有这样一对绝代双骄……凶多吉少。
小于虽然没直接赞同房冬的看法,但房冬看得出他也担心这个,所以当初房冬一说要留用他,他态度非常坚决。
“好好干吧,我也不敢说咱们就一定能挣钱,但效益好一点,挣个稍好一点的工资我还是有信心的。”房冬拍拍小于说。
“肯定行,从这几天就能看出来,咱们营业额一天一个样!”小于倒是信心满满,可房冬心里不敢打保票,因为有外债压着,自己现在是负资产,什么时候成了正数说话才能真正硬起气来。
“我觉得能行,这回要是再不行,我就和素芳卖菜去!”
嗯?他和素芳……原来是这么回事。
房冬把头转过来盯着小于:“那你这俩年也没白干啊,至少弄了个女朋友啊!”
小于腼腆地说他和常素芳也就是两个月前才确定了关系。
行啊,谁都比自己强。
四处求爱,八方碰壁,还被捉弄两次,算来算去还是数自己最惨。
……
接下来的两天,涮吧的业务像小于说的一样,天天有涨,吴放放终于不吹牛了,到周四结帐的时候她说这是最后一桌同学了,如果还需要捧场的话,她就要动用像四叔一类的长辈了。
麻辣开会的业务量也回升到了将近一千的水平,老邓俩口子见了房冬的表情又不一样了,又是问这几天怎么没见放放,又是问房冬油饼李瑞文的租期快到了,有没有心思接过来和涮吧连成一片。
房冬也只好敷衍着他们,把一切事情都往吴放放身上推,等她考完试再商量吧。
“不过再接档口的可能性不大了,说实话这就够我们忙的了,以我们的能力也就到这个地步了。”
“这不是弄得挺好嘛,我觉得你现在这地方还是有点小,你嫂子这几天一直在观察,每天都有人被顶走。”老邓又说。
“顶走几个也比空着强吧,我要是再拿一个摊位的话肯定就坐不满了。”
老邓眨眨眼停了停又说:“你现在走的是薄利多销的方式,你那个火锅面实惠招人,做涮吧要想挣钱还得靠火锅,你让那些时代百货的服务员们坐两边的涮台就行了,把中间那两小的空下,不能让她们坐,来个吃火锅的都没地方坐。”
老邓这句话没瞎说,这种情况确实让房冬很困惑,吃火锅的到目前为止,除了刚开业那俩小伙子和吴放放的朋友外,就是昨天有一对恋人晚上吃了一顿花了一百多,如果把中间那俩涮台的十二个灶空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