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啊你,至于这么激动吗?”吴放放一边起身,一边摸着后脑勺,磕着了。
不用再费心算帐了,这样一来,吴放放把手上能动用的资金基本全花光,只给自己留了一两千块的开业钱了。
一无所有便无所畏惧,房冬突然间又放开了。
别无选择,好好干吧。
吴放放给自己打造了一个明显高出同行一两个档次的涮吧,得想办法卖出与之相符的营业额才是。
房冬蹲下身来拉吴放放:“怎么样,磕得严重不,我已经被你搞脑残了,你可不能磕残了,要不然咱们成了二傻开店啦!”
“你……是真傻了吗?”要按平常,吴放放肯定得勾着房冬的脖子起身,这次自己托着站了起来。
“你不是已经培养了一批傻部下吗,”房冬指了指胖子:“我也得跟上脚步啊。”
“你……”房冬突然转变的态度倒让吴放放等人有点不适应了,一个个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像是琢磨下一步他要出什么坏似的。
“开业推迟两天,从明天起胖子施工最后阶段的事情处理完,让小于回院里来,每天和我姐一起熟悉咱们装盘切菜的业务,还有切片机的使用,羊肉片的量是定好了,你不能当着顾客的面切完再上电子秤上秤一下吧?这个量要把握好,这几天你们要是没事的话,就都来院里吃火锅吧,买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本院只提供少量羊肉!”
吴放放大眼睛眨了几眨,伸出双手搂住了房冬的脖子:“你真不生气?”
房冬很自然地把双手放在她后腰上:“这个姿势让我有一种跳舞的冲动,你没买音响吧,要不然咱们来个华尔兹什么的,让胖子吹口哨伴奏!”
吴放放把双手从房冬的脖子移到双肩:“已经这样了,不要发牢骚和怨气了,你想想,谁看见不得说咱们的涮吧有一种高档火锅店的感觉?”
“我推迟开业就是这个想法,咱们必须准备得充分些,争取一炮打响。”
“那咱们出去庆祝一下吧?”吴放放说着还跳了跳脚。
“还吃?再吃咱们连炮药也买不起啦!”
“不用你花钱。”
丁峰的二大妈灶房在拿到吴放放的钱后第三天就开业了,早就给吴放放打电话,让她带朋友们去尝尝,算是开业请客,还特意嘱咐不用随礼,不用送匾或其它东西,就是来乐呵乐呵,顺便提提意见。
还特意提到了房冬及其他与吴放放合作的小股东们,新涮吧开业后,大家就都是合作者了,他做东组织大家一起坐坐,认识一下。
不管怎么说,丁峰的礼数是走到了。
在中粮当过小领导的人,肯定是见过些世面的,场合上的事情基本不漏。
房冬赞许丁峰的话刚出口没两句呢,吴放放就打电话召集人了,把马小龙、于光南全部叫到大院集合。
“把小于也叫上吧。”房冬觉得小于原来就是替丁峰管理涮吧的,虽然不是股东,但也算是丁峰做为合作者派驻工作的半个管理人员,叫上他更合适些。
“用你提醒?”吴放放呛完房冬对胖子说:“那边一收马上回来,他要是想直接去也行。”
房冬对丁峰的印象总体来说不错,也想看看他的二大妈开业后是个什么样子,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些年来屡战屡败地走到今天,小于似乎知道这里面的实情,说过以后有机会讲给自己一直也没得空,今天去现场感受一下,看看有什么经验可以借鉴的。
五个股东加盛夏聚齐后出发,盛夏开车,让胖子坐在了副驾位,吴放放拉着房冬坐到后座上,说路上有事和房冬商量。
马小龙和于光南打了一个车,秀秀无论怎么劝都不去,只好做罢。
小于自己直接去了。
盛夏的开车技术确实不够熟练,一路上熄了好几次火。
不过并没人笑她,胖子当然不会,吴放放和房冬没空,因为从车开出大院起,吴放放就正正经经地和房冬谈起了涮吧的事,而且是之前没有考虑过的内容。
吴放放又变了,一改张狂的态度,以商量和提醒的口吻来和房冬交流。
她首先提到的是现在已进入六月,天气越来越热了,安平市的气温同全国大部分地方一样,以七八月为最,商场的空调通常会在七月份才能启用,麻辣开会的营业额超过星星涮吧,并不是因为业务增长,完全是由于星星涮吧业务下跌所致,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温度。
这也就是整个涮吧这一行过了五月份后逐渐走入下坡路的原因,这种低潮一直持续到国庆前。
即便商场的空调开始启用,对于火锅,说它完全没用也不过份。
现在还能将就,从六月下旬开始一直到九月初,涮吧的买卖不用太好,只要有十个小火锅同时开着,就会很热很热。
虽然涮吧是开放空间,也只相当于一个敞开式的底店,门脸上没墙而已,三面封闭,等热气散得差不多时,饭点也过了。
“你的意思是咱们自己另装一部空调?”意思太明白,房冬早就听出来了。
“没……我只是觉得这是个问题,看你有没有别的办法?”
“这不像你啊,怎么突然这么温柔了?”
吴放放嘴一噘:“还不是怕把你逼疯了?”
“我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你说的不是没道理,越陷越深我倒是不怕,我是实在不好意思再和你爸借钱了。”
“这才像个男人!”吴放放给房冬竖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