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是不大可能的,房冬难得地冷静了一回,就算自己冲到吴放放面前举起了拳头,十有**也砸不下去,尽管房冬觉得吴放放真的该打。
更不用说丁峰和李倩,自己在他们面前已然是个笑话,这一进去连里子带面子全丢完了。
再听听吧。
接下来的内容更是把这件事说得清清楚楚。
吴放放就是故意的,在和丁峰说好交接的事情后,由于丁峰没时间,就由李倩全权代表他和房冬来接洽涮吧的事。
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吴放放和丁峰谈好的并不是接手涮吧,而是给涮吧投一些资,然后合作经营。
至于投多少资,怎么个合作法,他们没谈起,房冬也不想知道了。
既然合作,就由双方各出一位管理或经营者,吴放放一方非房冬莫属,丁峰一方是李倩。
事情就这么巧,正赶上李倩和公司的人休假一起报了团旅游,吴放放灵机一动就想起这么一个损招,那天李倩时间紧本来是不打算来见房冬的,准备回来以后再交接,吴放放特意开了车帮李倩办事,假装顺路把李倩拉到纸箱厂院里先和房冬认识。
故意不提涮吧的事,见个面,互相留了电话和微信后就匆匆离去。
房冬这只菜菜鸟果然进坑。
房冬这才明白为什么那天盛夏笑得那么奇怪了,是在笑自己蠢。
房冬实在是想不通,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开玩笑最没分寸的人,可拿感情这事来开玩笑,自己实在是接受不了。
夸张一点地说,这已经不属于玩笑的范畴,是取笑,是羞辱。
难以忍受的羞辱。
和盛夏那次电影院约会事件就让自己很受伤,她们也知道自己一直很在意这件事,却仍然完全不顾自己的感受来了一次更狠的,算不算丧尽天良不清楚,但在房冬看来也差不多。
就因为你们有钱,就可以这么不尊重人?
屋里再次传来丁峰的声音:“这事闹的,这怎么办?”
吴放放小声说,听起来倒是有点理亏的意思:“我本来是想闹着玩逗他一下的,倩姐不是走一个星期吗,等回来再告诉他实情,哪想到他这么心急,当天就开始和倩姐联系了。”
然后又加了一句:“你们不知道房冬这个人,干啥胆都大,唯独到了女孩面前就拉,谁知道这次是吃了什么药了,这么放得开?”
“放放,不是哥说你,玩啥不好,这个能玩吗?还把李倩搭进去了,你说吧,这两人以后怎么见面?”丁峰的声音。
这么听来,这个丁峰说话还算中听,可惜,中听不中听和自己也没系了。
“房冬这个人平时到底怎么样?”李倩问。
“挺好的,就是没谈过恋爱,有点傻。”房冬这下知道了吴放放对自己的真实评价。
人傻你就可以这么欺负?
打瘸子,骂哑子,糊弄瞎子骗傻子,四大缺德啊!
“那这事怎么办?我觉得还是得放放和房冬把这件事说清楚,要不然我和他怎么共事?就算装没发生过也会别扭,不如说开了,只要房冬不在意这件事,我没啥,我也不怪他,本来这事就没和人家说清楚。”李倩这话说得倒也在理。
在理?房冬苦笑了一下,理都在你们手里,拜拜吧。
“这样行不行,倩姐你就假装不知道房冬对你有意思,我和房冬把这事说开,他就不会再骚扰你了,这事也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去了,怎么样?”吴放放拿出了她的方案。
“也只能这样了,你和人家好好说,你这事办得……一个大小伙子让你给涮的,把你嫂子也涮进去了,唉……”丁峰叹了口气。
算盘倒是打得不错,可老子再也不陪你们玩了。
房冬不打算再听他们说什么了,不想被他们发现,这次顺着墙往南挪了几步,离开吴放放的屋前,从南面绕了个圈,快速溜出了院子。
好像自己办了亏心事似的,和做贼差不多了。
出了院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关掉。
不想听见任何人的声音。
然后呢?
房冬自己也不知道然后该干啥了。
漫无目的地在安平市唯一的公园——人民公园转了一天后,在一家饭店要了几个菜,奢侈了一回。
然后接着游荡至市政府前的音乐喷泉广场边上独自坐到深夜。
没有伤心,没有思考,麻木不仁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
直到视野中的人越来越少。
一阵风吹来,房冬打了个冷战,感觉自己顿时清醒了。
难怪于光南说自己要是失恋几次怕是活不到今天呢,自己的感情神经也太脆弱了吧?这还不算失恋就成了这个德性?
自己又没做什么错事,躲这么一天算怎么回事?
头一次认识到自己原来这么没出息,于光南用错的词现在合适了:外强中干。
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就是怕丢人嘛,已经丢没了还有啥可丢的?
房冬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回家!
路上房冬就想好了,这件事没有再提的必要,对于吴放放,打不能打,骂还不一定能骂过人家,说实话自己有点奈何不了她,惹不起咱能躲得起,就装这件事自己不知道,装糊涂。
如果吴放放像今天他们商量的那样,主动和自己解释这件事,自己也向她表示无所谓,自己是因为后来发现李倩不适合自己就及时罢手了,所以对自己也没什么伤害,这事如果吴放放问李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