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冬一边躲一边笑着说:“你这屋子下面埋个小化粪池,不怕反味上来熏死你啊?”
吴放放告诉他,这个池子不在屋子下面,而是在邻院,实质上还是个渗水坑,王师傅做了相应的处置,不会反味回来。
房冬所租这排房的背后就是邻院了,也是一个倒闭多年闲置的小街居企业,只不过更破而已,一直空着。
“你们这样做和有关部门请示了吗?我要举报!”
“滚!”吴放放告诉房冬,这一片平房区政府早就想改造了,可这些年房地产不像之前那么火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开发商而已,只要你地面上别多出建筑物来,根本没人管。
“你爸不就是咱安平最大的开发商吗?你回去劝劝他,反正他的钱闲得没地方花,就当帮政府改造旧城区做一件好事,还能挣点钱,多好?”
“你怎么知道我爸有意思开发这里的?”
原来吴辰东早就有这个想法,主要因为拆迁安置问题和政府没有达成一致,一直还在探讨中。
这一片靠南这部份,也就是纸箱厂这一带有十几家倒闭的街居企业,产权都是街道办的,这不是问题,问题是靠北有大片的居民区比较难搞。
“这里的居民都是贫民,让你爸多给点钱别那么黑心不就完了?”
“你爸才黑心呢!”吴放放这嘴,一点亏也不吃。
问题没这么简单,得先安置后拆迁,安置也要涉及征地、规划等一系列手续,是临时安置后将来回迁还是永久安置,等等。
拆迁费用肯定低不了,吴辰东想让政府在这些小企业拆迁方面让些利出来,还想让政府牵头做后面居民区的拆迁工作诸如此类的事情一直没谈妥。
“唉,说来说去还不是想多黑点钱?万恶的资本家啊!”
“你要再说我爸的坏话和你急啊,你懂个屁屁,你知道我爸一年给希望工程和其它慈善业捐多少钱吗?说出来吓死你!”
“那我求你,快点把我吓死吧?”
“嘿嘿,”吴放放顽皮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反正挺多。”
“你……可真是个活宝贝。”
“其实我爸这人吧,各方面都好,就是对我管得太严了点。”吴放放又说。
“太严?!”房冬喊了起来,随后又放低声调不停地点头:“是够严的,真严,要不然怎么能培育出你这样的优良品种呢?”
“别这么阴阳怪气的,想骂人就学我,直接骂!”
“行,行,你耿直爽朗,你正义凛然,你视死如归行了吧?我服你还不行?”
“视死如归?你才要死呢!”
“咱俩还是少在一起吧,要不然我真会愁死的!”
……
有钱办什么事都不费劲,第二天吴放放的一件衣柜和一套沙发字台等家具就搬进来了,听吴放放说这都是有人赞助的。
至于赞助人是那个四叔呢,还是五六七八叔房冬也没问,吴辰东的朋友多,关系近的也不少,吴放放无论求到谁名下,当侄女的只要一撒娇,这点事对于这些肚满肠肥的人来说都不算事。
多亏吴辰东是个企业家,他如果是个领导的话,迟早得让这个败家女拉下马来。
吴放放的屋子收拾停当,可她并没有在这儿住下,说新置的家具肯定有毒,得晾几天才能住人。
再说这个地方她也没准备长住,只是把它当做一个临时备用的地方,省得像上次喝多了那样还得和房冬住一间房,差点让房冬占了便宜。
“差点?我碰都没想碰你好不好?”
“想没想你自己知道!说点正事吧,这几天我那屋的门窗要保持全天都开着晾晾味道,你帮我盯着点,早上全打开,晚上睡的时候就关上,要是天阴下雨也关上,晾半个月后我再让秀秀来把家打扫一遍就能住了,对了,不许用厕所啊!”
房冬刚想怼她两句又停下了,秀秀还挣着吴家的钱呢,算了,这事自己就别管了,管也没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道理插一杠子。
“想什么呢,这个忙你总能帮吧?”吴放放戳了一下房冬。
“当然,你这儿的事也完了,我不能总在这儿呆着,我得了,一早一晚我负责,要是有个天阴下雨的让胡大妈帮着照看一下。”
“好,你办事我放心!”吴放放露出了笑容。
……
房冬有些日子没来小吃城了,可刚一来就又有事了。
马小龙早上来的时候,路过卖油饼的李瑞文档口前,把刚喝完的豆浆杯扔进了人家柜台里。
李瑞文告到老邓那里,说马小龙欺负他,还说麻辣开会这个档口全是土匪,上次打了人没多长时间,这次又往自己柜台里扔垃圾。
“你特么手怎么那么贱呢,好好的为啥往人家柜台里扔东西?”房冬进了老邓办公室后先推了马小龙一把,这小子打上中学时就最能惹事。
“我路过他柜台的时候,他骂我!”
“我骂你什么了,你说出来让大家听听?”李瑞文叉着腰叫道。
“你是没骂出声来,但你看着我时那张烂嘴不停地动,不是骂人是干什么,为我祈祷呢?”
这可愁死人了,人家嘴动动不出声不是对你有所忌惮嘛,你还偏偏不让,李瑞文肯定是在骂人,可马小龙你至于吗?
“行了,扔哪儿了我去帮他捡回来,顺便给李哥道个歉。”房冬说着就要拉着马小龙走,哪知马小龙不干,非要让李瑞文承认他骂了人才行。
“早上吃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