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说着就朝房冬的屋子走去,这就不能藏着了,房冬起身正要出去,胡大妈抢先出了门:“放放啊,冬子在我屋里呢!”
这倒不错,自己还没想好出去用什么话做开场白呢。
既然她知道自己在这屋,也没必要出去了,在胡大妈背后说了一声:“大妈,就说我病了,在你这儿歇着呢。”说完便转身返回里屋,一脱鞋便倒在了沙发上。
“让他出来!”吴放放说话还是那么没礼貌,对胡大妈都这种口气。
“他,他病了。”胡大妈还真配合。
“噢,那就让他歇着吧,不用出来了。”
房冬在屋里骂,真特么通情达理啊,病了就不用出去了,这明摆着是晾自己嘛,还说主动和人家分手呢,人家已经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不出去就不出去,病也不用装了,房冬又坐了起来。
那间库房的门从来都不锁,吴放放带着几个人进去看了看,然后又进房冬的屋里看了看,没多长时间就出来了。
“进屋喝口水吧。”一直站在门口的胡大妈说。
“不了,我来看看房冬是真病还是假病。”吴放放一边说着一边上了胡大妈门前的平台。
要是只有吴放放一个人的话,房冬是铁定不出去等她进来了。
可外面还有别人,不出去的话好像有点不礼貌。
紧走几步,抢在吴放放到达门口前先跨出了门。
“病了?”
“啊……是是。”
“装的吧,你病了不在自己屋里,跑到这儿来?”吴放放直接就揭穿了房冬不成熟的谎言。
“你管我在哪儿呢?”房冬压低了声音说:“我看见你就犯病,不行?”
“精神病!”吴放放也小声回了一句,然后转过头给那个中年男人介绍:“四叔,这是房冬。”然后对房冬说:“叫四叔。”
“四叔好!”房冬连忙转成笑容对这位四叔点点头。
“你就是房东啊,这房子破成这样你也不修修,收了租金就啥也不管了是不是?我们给你装修一下,你得核减房租啊!”
这位四叔把房冬听成房东了。
“四叔,不是啦,他姓房,叫房冬,冬天的冬。”吴放放连忙更正。
“噢……哈哈哈,这个名字有点意思,你们家有多少房啊,你爸给你起这么个名字?”
这什么素质,要不看他是长辈,非怼他几句不可。
房冬只是笑了笑,没吭声。
四叔忽然明白了:“这是你的男朋友吧,不错不错!”
这句话说得还满中听的,有眼光。
房冬没否认,谦虚地笑了笑。
“也不算啦,刚认识。”吴放放说。
刚认识?
好,一会送走这位四叔就和你正式分手!
“别告诉我爸。”吴放放又对四叔说。
“这是好事啊,为什么不告诉他?”
“还没……”
“噢……知道知道,哈哈哈……”四叔又笑了起来,看这言行应该是个爽快人,至少不令人讨厌。
四叔转身对那位带安全帽的人说:“王师傅这里就交给你了,明天抽几个人过来,我侄女让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
“刘老板您放心,活儿不多,一个星期完事。”
“这么点活儿要一个星期啊?”吴放放叫了起来。
“这你就不懂了,活虽然不多,但程序是一样的,先修房子,再打麻刀、然后才能铺地面刮腻子,得一步步来。”四叔给吴放放解释道。
房冬听着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大动静?
一想也对,谁让人家有这个便利条件呢?
吴辰东早年就是包工头出身,后来成立地产公司后也有自己的建筑公司,这点活儿在普通人家看来那是大工程,对人家就是毛毛雨,随便从工地找几个人来顺手就做了。
“好啦,那我们就走了,你们商量一下东西怎么收拾,不用动手,明天王师傅带人来先帮你们搬腾一下。”四叔又说。
“四叔,中午我请你吃饭吧?”吴放放这是典型的杀鸡问客。
“行啊,四叔一会陪你爸你爸也一起叫上?”房冬听得出来,这位四叔是故意的。
“请他干什么,算啦,不请啦!”吴放放一噘嘴。
房冬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假惺惺,本来你也没打算请。”
四叔愣了一下,马上又大笑起来:“行,这小子有点意思,你爸肯定喜欢!”
房冬真想夸一句四叔眼睛真毒,吴辰东就是喜欢我,不过也只是想想,此时扔出这话来,太冒失也没必要,反正自己马上要和吴放放分手了。
送走四叔几人,吴放放对房冬说:“有个事得和你说一下。”
“行,那咱们回屋吧。”
“不回去了,我约了人要迟到了,就在这儿说几分钟就走。”
“你说吧。”
“明天……”吴放放刚开了个头,门开了,男男从屋里跑了出来。
一出门就把手举得高高的来拉房冬的手,还蹦出两个字来:“舅,买!”
啊?会叫舅了?
有点喜出望外的感觉,连姥姥还没学会呢,就先会叫舅了,哈哈。
房冬连忙弯下腰把男男抱了起来:“买,咱们买!”
胡大妈忙伸过双手说:“男男来,姥姥抱,你舅他们有正事要说呢。”
“有啥正事?啥正事也比不了我外甥女的事重要!”房冬故意说给吴放放听,因为他预见到吴放放可能要说涮吧的事,要不然就是说装修房这种没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