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哪里肯听,退后不一会儿又追了上来,插几句话后再落回后面,然后再追上来……
说着闹着,三人回到了纸箱厂大院,房冬把三轮打好,对秀秀说:“姐,要是没事的话,想和你再说会儿话,现在天也暖和了,咱们就在院里坐一会?”
“好吧。”秀秀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自从上次房冬和秀秀把话说开后,俩人的关系慢慢地变得不那么尴尬了,说起话来也随便了很多。
房冬让胖子进屋把自去年天冷后搬进屋后就没再出门的小桌子搬出来,把那些小凳子也搬出来摆上。
胖子把凳子擦了擦让房冬和秀秀坐下后,他也坐到了旁边。
“活儿还没干完呢,屁股怎么那么沉呢?”房冬说他。
“有啥活儿?”
房冬指了指桌子:“光擦凳子不擦桌子啊?”
胖子站起身,笑mī_mī地问:“请问这位少爷,要不要给你上个果盘啊?”
胖子虽然是闹,但这次擦完桌子后还真的搞起了服务,去胡大妈屋里要了三杯茶出来。
“姐,婚期定了没?”房冬问。
“还没呢,你问这个干什么?”
“还不是计算一下你啥时候不干,我好提前找人?”
“我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嘛,除非你和放放辞了我,我是不会离开的,我也不怕你笑话,我需要这份钱,再说给你们干着也顺心。”秀秀说。
“你就别嘴硬了,我就不信贾洪福结了婚还能让你干这个,大款的老婆们给人打工我倒是听说过,大多都是在朋友的公司找个坐办公室的闲差,工资也没要求,就是在家里呆不住,出来还能交几个人,说说话,纯粹解闷的。”
秀秀笑了一下:“他哪是什么大款?”
“华联老板还不算大款,莫非只有二马一王那样的才算?”胖子叫了起来。
“是不是……贾洪福嘱咐过你,别露富?”房冬问。
“行啦,别说他了,说咱们的事。”秀秀不让说这个话题了。
可胖子的好奇心来了,问:“咱姐夫倒底有多少钱啊,一个亿总归是有的吧?”
“胡说啥呢,他没钱。”秀秀怪怨地看了胖子一眼。
哪知胖子根本就没准备收口,接着问:“你们签协议了没?”
“协议?什么协议?”秀秀不解。
“婚前财产协议啊,还要公正呢,有钱人结婚前都签这个的,你俩结婚证都领了,没签?”胖子又问。
“没……吧?”秀秀显得有些吞吞吐吐。
“签没签你自己不知道?那就是没签,看来姐夫对你真不错,这么信任你,将来肯定错不了!”胖子把肚子一挺。
秀秀笑了笑,没说话。
他俩说话时,房冬一直在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秀秀的表情,这笑……怎么有点苦笑的味道呢?
“我就觉得姐夫这人不错,第一眼见的时候就特别有眼缘,狗头冬就看人家不顺眼,还给人家起了个外号叫毛毛虫!”胖子又问房冬:“怎么样,铁的事实面前,知道错了吧?”
“滚,铁的事实?我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你别总叫冬子狗头冬,多难听啊。”秀秀说胖子。
“姐,他这张破嘴现在已经破到开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他这个狗头冬叫得,大伙现在叫吴放放狗嫂,吴放放叫我狗狗或者狗公公,昨天马小龙又衍生出一个新叫法来,叫我狗总!”房冬向秀秀诉苦道。
“那……他们叫狗嫂的时候放放答应不?”
秀秀话音一落胖子就抢答了:“答应,答应得可欢呢,她爱让我们叫她狗嫂。”
秀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房冬知道,她一定还认为自己和吴放放有戏。
“对了,为啥要叫贾洪福毛毛虫呢?”秀秀问房冬。
“我个人比较喜欢毛毛虫,觉得这个名字可爱,所以……”
胖子迅速打断并揭发:“他骗你呢,他是因为看着姐夫那两道浓眉像毛毛虫,我就觉得一点也不像!”
说得秀秀笑了起来,告诉二人她第一次见贾洪福也觉得他的眉毛长得怪怪的,像粘上去的一样。
秀秀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房冬差点又走了神。
“我说二位,咱们说啥呢,怎么又跑到十万八千里外了?”说着说着房冬才发觉又走题了:“胖子你想听就在这儿老实呆着,别乱插嘴,要不然就滚回屋玩你的弱智游戏去!”
房冬也是服了,胖子只要一插嘴,百分之百的命中率,绝对跑题。
还是秀秀把话题拉了回来:“冬子,姐的事你别担心,只要你和放放觉得我干得还行,姐就不走,至少今年肯定不会走。”
房冬叹了一声,早知道如此,也许当初不会那么干脆地拒绝把四号档口接下来。
“你也没问我啊?”
“我哪能猜到毛毛虫能让你出来帮工啊!”既然已经让胖子捅破,房冬也不怕当着秀秀的面直呼贾洪福的外号了,小舅子给姐夫起外号也不算稀奇事吧?
“这毛毛虫倒底是个啥人啊?那么牛逼,酒驾还没人管,居然会让你……想不通,是不是有钱人都有怪癖?”房冬摇着头说。
“嘘——”秀秀把手指放在唇上:“我妈来了,别提毛毛虫的事了。”她居然也叫上老贾的外号了。
“你们几个聊啥呢,这么热乎?”胡大妈带着响就来了,男男歪歪扭扭地走在她前面。
时间过得真快,男男已经会走路了。
“说我们摊上的事呢。”房冬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