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心堂外面,那位麻布衣嗓音极大的大娘,带领其他人排队站在门口,而闻秋则被她们绑了手脚,嘴巴也弄的可严实了。
闻秋被丢在门口的右边,打了一个砢碜顿时惊醒。
醒过来时想说话,想动,抬头往自己身上扫去,竟然被人给绑了!
他们,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头雾水眨了眨眼睛,回忆起方才的事,分明是她们不顾顺序挤人,不道歉就算了,还把我给绑了,这是几个意思?
闻秋不打算坐以待毙,而是瞪大眼睛,望向那个麻布衣大娘,用力嗯了几句。
麻布衣大娘听到闻秋的动静,扭头朝他望过来,同时其他排队的人也纷纷走了过去。
瞬间二十号人围着一个瘦弱的青少年,不多时其他街坊商贩也走了过来围观吃瓜。
麻布衣大娘没有明白闻秋在挣扎什么,蹲下身满脸嘚瑟的模样,说道:“干什么啊,早干嘛去了,光天化日下竟敢打合心堂的主意,今个儿索性是遇到我们,要是遇到合心堂堂主我看你小命都没咯。”
麻布衣大娘说得一本正经,闻秋听的是云里雾里的,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闻秋眉头一皱,心想,什么叫我打合心堂的主意,我分明是合心堂的杂役工好吧!
等等,好像不对呀……她刚刚说我打合心堂的主意,难道她们是把自己当成贼了!
哎呀,坏了坏了,这下可怎么办呢。
闻秋想到这儿,瞬间坐不住了,再次用力发出一丝声音。
麻布衣大娘依旧不明白他在挣扎什么,说道:“小子欸,年纪轻轻地做什么不好,非要做贼,现在挣扎后悔,晚了。”
站在麻布衣大娘旁边的男壮士没好气瞪了闻秋一眼,说道:“就是啊,看你长得眉清目秀,没想到竟然做贼。”
“可不是,大家伙呀日后要小心着些,现在的贼都学会乔装打扮了,今非昔比呀,遇上长得好看的要当心着些。”另一位大妈附和道。
听了这两位煽风点火的,其他人也觉得很有道理。
闻秋此时心里苦啊,看到别人把自己当成贼,却还无能为力站出来说话。
只是扭头朝一边看去,希望盛姐姐可以早日回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人的消息怎么那么快。
闻秋不知道盛莱前二刻钟,在某一处任务大黑板上写下了聘请需求,而且条件堪比其他家算是优厚了,所以这些人才那么积极,反倒是苦了闻秋这个小伙了。
这时,不远处正赶来两道身影,一男一女是陆升和盛莱两人。
方才听路人说合心堂进贼了,来不及逛立马跑了回来。
盛莱跑着跑着不知怎么的,停下了步伐。
陆升也停了下来,扭头望向盛莱问道,“怎么了?”
盛莱没有看陆升,只是伸出手指向前方,道,“那些人是做什么?”
“那是我们的铺子吗?”
陆升顺着她指的方位看去,眉头紧锁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莫非他们就是路人说的贼人?
还是说贼人就在被他们围在中间呢?
陆升没有多想,回应道:“是什么,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嗯。”盛莱也是这么想的,继续上前走去。
两人来到人群外围探头探脑,可是看不到什么,只好一点点的挤进去,经过一番折腾后盛莱和陆升两人终于进了内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盛莱两眼发直,看向狼狈不堪的闻秋,惊呼喊道:“闻秋?”
陆升也迷惑了,“这是怎么回事?”
盛莱二话不说跑了上去,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割断了闻秋手上的绳子,还有腿上和脚踝的绳子,再是堵住嘴巴的布包。
看着他脸上一块青一块紫,满脸担忧地问道:“闻秋,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
闻秋甩了甩手腕,口干舌燥咳嗽了几声,低声回应道:“姐姐,你可算是回来啦,若在不回来恐怕就见不到闻秋了。”
说完,闻秋将目光投向了那位麻布衣大娘,还有她身边的其他人,想说什么来着,却没有力气说了。
盛莱注意到闻秋的目光,也望向了眼前的一群人,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那些人,然后扭过头来对闻秋说道:“放心,姐姐会为你做主的。”
话落下,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丹药交给陆升,说道:“麻烦你帮我扶闻秋进去好生歇着。”
陆升点了头,接过了那枚丹药,虽然她没有交代是干什么的,但他知道是给闻秋疗伤用的。
待陆升扶闻秋进去后,盛莱拉下脸,转过身望向那二十个人。
为首的麻布衣大娘见状,情况有些不对呀。
刚才盛莱与闻秋的对话,再到后面一系列的动作,麻布衣大娘不傻,很快就猜到了他们是认识的。
大娘摁住下巴,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衣裳面料可以说是上等的,头饰也说得上是大户人家用的,还有她腰间的匕首更是好材质铸造而成的。
她虽是平民百姓的妇道人家,但在幽都这些年,好歹也是摸爬打滚对一些宗门,世家有所了解的。
经过分析,麻布衣大娘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想到“莫非她是这合心堂的堂主?”
“而那个少年,与她认识,他不是贼人,是自己误会了!”
“完了,完了,这下可完蛋哩。”本想着捉贼待堂主回来定能加个分,谁料到那人不是贼,还是与堂主认识的。
弄了半天,原来是自己丢脸丢到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