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听见两宫来了,喜出望外,赶忙带着十八路诸侯中不服从赵构的出门迎驾。
而赵构带着人也是跪在了地上。
太后王氏吩咐众人都坐好,一脸威仪地道:“刚才就是听说你们在这里商讨国家大事,几位亲王也在。当今是国家危急存亡之秋,你们能够从各地赶来勤王,本宫甚是欣慰。无奈金国人太强大了,竟然将皇上给掳去,如今生死未卜。所以先请孟皇后代劳,就是慰问列位将军爱卿。多事之秋,不忍提起呀。”
说着,王氏就是洒了几滴热泪。
一席话说完,众将也有涙湿沾襟的。
李刚站起身对王氏道:“太后,刚才八王爷威胁老夫,要对老夫下手。还请太后娘娘做主调解。”
王氏哦了一声就是看向了赵构:“八王爷,你最近是胖了,你哥哥现在被金人掳去,你就坐不住要动前朝的宿将旧臣了。”
赵构笑道:“太后,李刚无礼,而且他爬灰名声很臭,我不过是看不过他跳太高,一点也没有为家国分忧的样子,一时之间气不过罢了,岂敢屠了李家!”
当他说到屠了李家四个字的时候,就是眼神飘向了李刚,故意加重了语气。
太后立场很明显,就是不能让赵构权摄国政,皇上并没有噩耗传来,不能立一个强人做摄政王,弱的才行,就算是皇上回不来,大权也不至于落到别家手里。
而十八路诸侯中敢和赵构对着干的人估计也是揣摩倒了太后的意思,甚至有可能得了她的密令。
王氏道:“八王爷为国带兵多年了,也是居功至伟,如今皇上生死未卜,更要带头做个表率,共克时艰。你毕竟还是年少气盛,未必有国中大臣老将们见识通透,当此国难当头之际,深思谦抑之道,大宋之福。”
赵构想笑,假惺惺端着架子说话,像极了井底之蛙。
本来还想凭自己带兵赶走金兵的胜利之势,拿下这些诸侯,却不料先是诸侯不配合,后来又是这个太后碍手碍脚。
看来,老子穿越过来,还是低估了这个时代的愚蠢和贪婪。
赵构闻言就是逊谢,心说你们尽管秀,看看到时候谁挨揍。
王氏乘胜直追:“康王爷,听说你带数万兵马进了京城,京城几乎惊动了,在本宫有命令之前,你让这些兵马暂时屯驻在京城外,京城中人心惶惶,就是怕有贼心的人散播谣言,搅乱民心。”
赵构道:“太后,这些是勤王的兵,还没有蒙赏赐,已经有数万进城了,如果撵出去,就是怕他们会哗变。”
王氏脸色就是难看了起来,国库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皇上打仗出去几乎掏空了国库,哪里还有钱赏赐。
她面色一沉,闷声不说话。
李刚笑道:“太后,我看赵构带来兵不赏赐也罢。”
王氏道:“李老将军何出此言?”
李刚道:“赵构不是徽宗皇帝的骨血,关于他身世,有人知道怎么回事,我刚才已经暗中差人去叫了。要是真的,那就是欺君罔上,这些人都是乱臣贼子,他们逃死还来不及,岂敢奢望赏赐?”
大家的目光瞬间就是集中在了太后脸上。
赵构刚才还说李刚该死,这时候就是发现了端倪,原来都是王氏从中作梗,显然这一幕是她和李刚提前设计好的,因为她听到这个消息显然没有太吃惊。
王氏不动声色地道:“康王爷带兵有功,岂是你等所能污蔑的?”
李刚道:“太后,老臣本不想点破,可如今天下有不少人就是寄希望于赵构权摄国政,大有骑虎难下之势,这件事再不点破,就是偷天换日,老臣昧心不奏,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王氏看着赵构道:“康王爷,你可知李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赵构道:“父皇已经登遐,皇兄也是北上,一些小人愿意说什么就是什么,也没人可以作证,他们不过是为了实现不可告人的目的罢了,臣赵构只当是他李刚放了一个屁。”
李刚声色俱厉地道:“你赵构撒谎!这个惊天的消息我知道的时候,也是很抱着怀疑的态度,但后来越来越多的证人出现,由不得我不信,而且他们可以证明,徽宗皇帝登遐也和赵构脱不开干系,甚至可能是罪魁祸首。”
众人都是惊呆了,纷纷看向了赵构,他面对这样严厉的指控,恐怕马上现出原形了吧。
毕竟,如果刚才李刚还有可能是信口胡说,现在面对太后和皇后在场,他依然这么坚持,肯定是有人证无疑了。
然而,赵构依然是一脸古井无波,淡定的样子让指控他的人恨得牙痒痒。
王氏见赵构丝毫不为所动,心说一会就叫你知道厉害,眼底一丝狰狞一闪而逝,顿顿道:“李老将军,你说有人证,那就传人证上来,本宫要好好和他对质。”
不一会,就是见一帮隐武者跟在一个将军身后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给太后皇后孟皇后等请安。
李刚对那些隐武者道:“你们将看到的知道的事情就是说出来,当着太后的面,将赵构的身世说清楚。”
那些隐武者好像提前背好了台词,有板有眼地从徽宗皇帝的地牢开始,说到囚禁陈道长和韦妃,说到了长生殿大火,历历在目。
李刚见他们说完了,就是指着赵构道:“你们看清楚了,是不是这个人?”
隐武者道:“正是他,徽宗皇帝当夜失踪,失踪之前和他有过交锋。”
李刚转向了太后道:“太后,人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