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敢尔!”浦察氏已经慌作一团,刚才她距离诛杀赵构只差一戳,现在却变成了狼狈逃窜。
高手相争,就是这么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浦察氏的惊慌不得不然,但也是她不走运,遇上了赵构。
“嫂嫂也是人老珠黄了,做我炉鼎还吃亏吗?哈哈!”
“竖子,我情愿自爆······”
浦察氏话音未落,忽然赵构加快速度按住她的肩头,从高空中就是按了下去。
浦察氏顿时失重,落进了一个大湖之中,赵构使出一个千斤坠,也是钻进了水里。
嘭!嘭!
平静的湖面就是起了一阵接着一阵的巨响,水花聚集成了一个大浪,直扑岸边,水面上很多水族也是翻了白肚皮,几乎遮盖了水面。
时间流逝,湖面平静了很久,忽然就是一声炸响,赵构从水中钻出了,怀抱中忽然就是自爆不成的浦察氏。
她身上的光晕已经散去,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模样,脸色无光。
赵构上了岸,发现他和浦察氏已经来到渔阳城外不知多远的荒郊,四处一看,就是看向湖面不远处一个小山,这时朔风一吹,浑身禁不住打冷战。
他看了浦察氏一眼,微微叹道:“好炉鼎,弃之可惜,也算是阿骨打大哥对我的一点心意吧。”
山中,一处岩洞中。
赵构点起了火,火光跳跃,不一会洞中就是暖烘烘的。
身后的浦察氏咳嗽一声缓缓醒来,见自己已经被赵构做好了用作炉鼎的准备,又羞又臊,起手就是拍向了天灵盖。
啪!
虽然她几乎用尽了全力,落手却只是肉生生的一记脆响而已。
赵构头都不回,一笑道:“嫂嫂,你的本事被我封禁了,打再多也无法自爆。所以,接下来,麻烦你了!”
彼时,洞外已经是夜色深邃,看样子已经三更。
山中无日月,光阴倏忽易过。
次日清晨,赵构从定中就是醒来,蒲察氏已经被他炼成一个渣。
他出到洞口,伸个懒腰,东方的日头已经九点十点的样子,顺着渔阳城的方向一看,只见城中浓烟滚滚!
赵构脸色一变,暗叫不好,我好像漏算了什么。
必须马上回渔阳,他回到洞中,拿起万佛神剑就是要走,忽然蒲察氏伸出手来,把他给拉住了。
浦察氏有气无力地道:“完颜香让我拖住你,想必此刻她已经得手了。如今天下人都以为我们死了,你带着我去浪迹江湖吧。我还有很多钱在东方,足够我们一生无忧活着了。”
赵构拉住浦察氏的手道:“嫂嫂,我知道阿骨打是被完颜香设计杀死的,你也是被完颜香胁迫,但我不能答应你。我走后,你自己想办法回金国。”
说完,赵构已经出了洞穴,加快脚力奔着渔阳而去。
将要到渔阳,远远地就看见渔阳城中狼烟滚滚,炸响不断。
赵构脑海中满是不好的预感,他最关心的是孟皇后等人,她们会不会已经被完颜香抓去做了人质?
赵构简单变装,就是进了城中,只见到处是金兵在抢掠东西,百姓流离失所,哀声动天。
一夜之间,渔阳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
渔阳已经陷落,那么析津府估计也危在旦夕了吧。
一旦析津府也被金国占有,幽云十六州的灵源矿至少失去一半,这是剜他赵构的肉。
就在这时,忽然就是听见一阵哭声,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个妇女在一处断壁残垣前扯住一个金兵道:“你杀我了我孩子,你拿命来!”
金兵大概七八个,一起围住了那妇女,一阵叽里咕噜,忽然猖狂大笑起来。
那妇女脸色凝重,眼神里都是怒意,忽然用头撞向了金兵,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其中一个金兵就是抓住了妇女,一把拎了起来,抵在墙上,钢刀顶了上去。
女人情知难逃一死,最后的一眼就是看向了伏尸地上的一个幼童,眼泪簌簌地掉落,忽然用尽生平最后的力气,狠狠地对着金兵的脸啐了一口。
金兵大怒,直接一刀砍下。
咝咝咝!
一阵剑气划过皮肤的声音响起,那举起刀的金兵还没落刀,听见这个声音就是忍不住回头看,他的同伴都一脸惊恐地捂住嗞嗞冒血的脖子,一起倒地,腿一伸,卒。
他们一倒,身后就是闪出一个人来。
金兵竟然忘记了还要对付妇女,转身就是砍向赵构。
嘭!
金兵面色狰狞地扑过来,尚未近身,就是化作一阵血雾。
这边发生的动静,已经惊动了更多金兵,他们闻风而来,渐渐逼近赵构。
赵构问那妇女道:“大姐,这里发生了什么?”
妇女死里逃生,还没回味过来,良久才对眼前和善的赵构道:“渔阳半夜被金国用炮破城,见人就杀。”
赵构叹口气道:“大姐,你躲去一边,将孩子好生掩埋了吧。”
妇女刚想去地上抱孩子,忽然又对赵构道:“恩人,金兵又来了!你······小心。”
赵构笑道:“大姐,你想他们怎么死?”
妇女咬着牙道:“如果你能杀他们,我要他们每个人都和我儿子一个死法!”
赵构看向了伏尸在地的孩子,见他身上被戳了三个血窟窿。
这样残忍的屠戮,竟然是为了杀害一个男孩,金兵的残酷可想而知。
赵构笑道:“那你看着!”
金兵已经杀到,有十好几个。
他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