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真的?”
“娘娘,是真的。”婢子说完一脸喜意。
贤妃闻言倒是没有太大的欣喜,更是有些错愕,想不到淑贵妃那种精明的人,也会如此冲动。
想到其中原因,贤妃也就神色如常了。
那人何止是她淑贵妃心里的疙瘩,同时也是她心里的疙瘩。
不过有淑贵妃甘愿出头,她乐得如此。
想着,贤妃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淑贵妃……啊不,是淑妃,这日后看她还怎么得意。”婢女笑容显露于外。
贤妃也是一笑:“是啊,只是眼下,恐怕淑妃她不是不最慌乱的人。”
……
大皇子府邸。
赵乘治一脸阴沉,不挺在屋中来回踱着步子。
任他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他母妃怎么会突然这么做,他在父皇跟前鞍前马后,母妃却突然来了这么一手。
赵箴能有今天,母妃“功不可没”。
这下子皇帝没有笼络到,还把皇帝惹恼了。
赵乘治向外面走去。
下人在身后开口唤道:“大殿下……”
“备车,进宫!”
下人应是。
可是没走多远,大皇子妃拦住了去路。
“你来做什么?”
自从赵征死后,赵乘治一直对她避而不见,日日留在侧妃那里。
大皇子妃也懒得与赵乘治相看两相厌,也就默契的不来见。
眼下正在赵乘治气头上,她来的实在不是时候。
“我听说,母妃被贬,现在被软禁宫中?”
赵乘治脸色阴沉,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大皇子妃说道:“你我夫妻二人,如今母妃遭此境遇,应一同前去才对。”
虽没有什么真情,可到底是一同生活了数载的夫妻,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赵乘治最相信的人,恐怕只有眼前人了。
赵乘治点了下头,越过她,继续向外面走去。
大皇子妃随即跟上。
一辆马车内,二人相对而坐,却一句话都没有,安静的仿佛马车里没有人一般。
当来到宫中的时候,却被小太监拦在外面。
“大殿下,不是小的不让您进去,只是……”
大太监富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数日前就消失不见了,皇上命人翻遍了宫中各个角落,也没有见到其人。最后只能便宜了他这个新人。
“何人在里面?”
赵乘治直接开口问道。
小太监低下头:“是二殿下。”
如今太子之位空悬,这宫里的宫人之间都彼此心照不宣,知道在没有确定下来的时候,谁都惹不得。
问了就要说,不问就不说。
这才是明哲保身,聪明人之道。
赵乘治一听脸色登时变得不好看,这个关头赵乘安在宫中,实在让人不认为他是故意而为之。
大皇子妃开口说道:“多谢公公告知,既然二弟在里面,想必是有要事要见父皇,大殿下与我在此等候。”
赵乘治没有反驳,显然也赞同她的这个做法。
小太监闻言连连点头,随即推门而入。
看见没有,这就是当皇上身边人的好处,连大皇子,大皇子妃,对他说话都压着脾气。
小太监一路轻飘飘的走进屋中,直接来到皇帝身后,看着眼前父子二人,相对而坐下棋的场面。
不由得在心里开始盘算着大殿下和二殿下如今的情景。
以前的时候,淑妃娘娘还是淑贵妃娘娘,在位份上尚且还能压下贤妃娘娘一头。
如今因为做了错事,现在成了跟贤妃娘娘平起平坐的场面。
现在也只有嫡长子和嫡次子之分了。
如今皇上还在气头上,免不了因为淑妃娘娘的事迁怒大殿下。
眼下,二殿下已经隐隐的超过大殿下一些了。
“父皇,儿臣又输了。”赵乘安赧然的说道。
皇帝笑了笑:“你这孩子,朕看你是故意让着朕。”
“父皇太过夸奖儿臣了,考一考儿臣别的还行,这下棋,实在是……”剩下的话没有说完,其意不言而喻。
皇帝笑容大了几分,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着眼前这个儿子,随口道:“你从小有玄尘教导,本应才智过人才对。”
赵乘安面色讪讪的低下头:“儿臣实在不是读书的材料。”
“朕看是玄尘他有意凑和了事,教导你的事上,根本就没有用心。”
此时离上京十里外山林间的茅草屋外,从里面偷出五彩斑斓的强光。
“阿嚏——”
肃清道士搜了搜鼻子,嘟囔了一句。
赵乘安解释道:“父皇,老师他确实有用心教导儿臣,实在是儿臣愧对父皇的期许。”
皇帝哼了一声,提到玄尘,便想到那是一个自视甚高,不将皇室放在眼里的人。
“行了,朕也有些乏了,你配了朕这么久,也回去好好歇歇吧。”皇帝神情疲惫,显然真的是累了。
赵乘安闻言起身,拱手行礼道:“那父皇,儿臣就先告退了。”
皇帝没有说话,抬手挥了挥。
由屋中的宫女送出去。
皇帝靠坐在软榻上:“外面是谁。”
小太监打起精神:“是大殿下还有大皇子妃。”
皇帝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
房门一打开,赵乘安便看到了院中的两人。
随即走了过去。
“皇兄,皇嫂。”
赵乘治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没有出声。
大皇子妃闻言笑着点了下头:“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