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绯深深皱起眉。
大、事、不、妙。
在这个地方碰到这个真·蛇精病·狗比,只会有两个下场。
1.干一架,然后被送回去。
2.被送回去,然后加大药的剂量,再然后她人迟早就没了。
这两个下场,喻绯当然都不想要。
保住自由就在一瞬间,喻绯来不及思考一整套完整的对策,坐在闻述声腿上的姿势甚至都来不及改变。
短暂的一瞬过后。
她的眼睛一亮,立刻切换成了小白花模式,柔柔弱弱的“哎呀~”一声,跟无骨似的,侧脸果断的靠上对方肩头。
论“如何在酒吧撩汉被逮还能顺利而光明正大的溜走?”
答,“唯有装醉。”
“……”
喻绯顿了顿,声音清浅又软,女人的呼吸略微显得凌乱,扑在他怀里,嘤嘤嘤的哭,“闻述声,你好凶啊,我好歹是你的遗产合法第一继承人,你为什么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嘤……”
她一边说,脑袋一边往对方的颈窝里蹭,撒娇撒的非常自然。
闻述声瞥她一眼,墨色的发丝散在额间,冷淡的瞳色轻微泛起了些波澜。
他修长削白的长指随意搭在座位的靠背上,指尖轻轻扣了扣,语调懒倦的重复她的话,“……遗产合法第一继承人?”
闻述声嗤笑了一声,觉得好笑,低沉的近似喃喃,“遗产合法第一继承人”自对方薄软的唇瓣吐出,入耳是明显的嘲讽意味。
纸醉金迷的环境,绕的喻绯脑子也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两秒过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面上小白花似的表情出现了瞬间的龟裂:“……”
!!!
糟,酒后吐真言了!!!
这狗比男人耳朵里是装了个过滤器吗。
除了钱,其他啥也听不见!
喻绯诡异的安静了两秒,再开口,就决定明智的绕过话题,眼睛一闭,就一脸“你在说啥我怎么听不懂”的表情,抱着他脖子的那只手力道收紧,周身萦着的浅淡香味愈发浓烈,女人发丝肆意张扬的披散于身后,纤长漂亮的眼睫微微颤了颤,而后抬起。
看着闻述声的脸。
深情款款又无厘头的来了一句:“我好爱你。”
因为你个狗比虽然没良心也没脑子,但遗产的数目非常可观。
闻述声:“……”
闻述声:“?”
他看起来像是脑子不好使么?
她以为她这么说,他就会相信了?
“真的,闻述声,我跟你说,你别不信,”喻绯在他怀里轻微的哼唧一声,鼻息炽热喷洒,尽数落在男人的脖颈间,“在爱你这件事上,我还真做了挺多的。”
“爱?”喻绯话音刚落,闻述声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唇瓣上挑,轻浮而讽刺的弧度,“你喻绯,也配说爱?”
喻绯:“……”他令堂的。
我今天不编出几件感动华国的事迹。
我喻绯这两个字就倒着写!
她暗暗磨了磨牙。
下一秒——
“你还记得吗,闻述声?”
“每天晚上我都会对你说,闻述声,你要是晚上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吧,我睡着了也接,可你一次都没有打过,”喻绯的眼尾微瞥,牵出略微黯淡的凉,语气拿捏着恰到好处的委屈,“一次也没有。”
但凡你要是打过一次。
就一次。
你就会发现,其实你早就被我拉黑了。
其实喻绯一直觉得这男的肯定是被她迷住了,毕竟按照一贯的小说套路,这狗比男的应该“浑身燥热”,“恨不得就地将她吃入腹中”,但闻述声面对她时一点反应也没有,不反抗,也不顺水推舟。
就他吗跟看戏似的。
这狗比样让她心里没底啊!
喻绯心里略忐忑,但她没打算退缩,也没打算适可而止,毕竟她已经立下“今晚搞他”的flag了。
那这个flag必须倒。
没办法,命重要。
女人抖了抖纤长卷翘的眼睫,被眼帘遮住的眸底流转微芒,她依旧伏在闻述声肩上,并不太老实的饰演一个酒后吐真言的深情款款小醉鬼。
“闻述声。”
她继续逼逼叨叨。
“你没见过我在洗澡时因为你发来信息就擦干手秒回你的样子,你也没见过我在很困的时候,依然硬撑着和你说,等你睡了我再睡的样子……你从来就不关心我,也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可你从来就没有看见过,从来都没有。”
喻绯的语气低软又委屈,近似低喃,便更显语句中的真实性,旁边啃着哈密瓜的陈渊虽然听不见,但也被她这副精致又可怜的表情漂亮的心头一软。
有一瞬间他觉得,闻述声真不是个东西。
但喻绯不觉得自己委屈,她只觉得自己牛逼。
因为以上事迹都是她编的。
闻述声当然也不可能看见。
因为这些事情她都没有做过。
不过可能是喻绯与之前给他的形象反差太大,即使她身上没什么酒味,他却低了低眸,目光落在喻绯抿起的唇瓣上。
虽然他没说话。
但眼神中明显透露着一种“你喝醉了吐我身上试试”的嫌弃意味。
喻绯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小白花还挺坚韧?
他有点好骗,但撩不动啊这。
喻绯觉得她应该直接给他来一剂猛的。
最好猛到他瞬间抬手把她推开,然后她趁机逃跑。
于是她瞬间收紧虚揽着对方脖颈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