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绯:“……”
在你心里难道我只是个色批吗。
看看你面前的案子,我参与侦查的,犯罪嫌疑人心理画像也是我画的,我业务能力也很牛批的。
她指尖的动作一停,随后面无表情的把人推开,后者无害的眨眨眼,摊开手,一脸“我什么也没说”的表情。
喻绯眯起眼睛,想给他脑袋上来一拳。
但他长得好看,而且乖巧会撒娇。
所以喻绯忍住了。
毕竟是自己亲手接住的高岭之花,不糟蹋就可惜了。
“嗯……我错了。”
碎发下,纤长眼睫半遮程舟律的瞳孔,他微微抬着下巴,唇瓣色泽漂亮的勾人。
白皙手指搭在她腰上,漆黑冰冷的束扣覆在腰间,纯粹崭新的黑与他的指尖相衬,显得极致诱惑的精致,他懒懒的张唇,出声便是一句妥协的道歉。
白嫩的脸侧被喻绯方才的力道揉的泛起淡薄的绯色,教授慢悠悠的放软声调,重复一次:“我错了,绯绯别生气。”
真不愧是教犯罪心理的。
他几乎准确的把握住了她的喜好,知道怎么做能让她瞬间对他无可奈何。
再大的气也能瞬间消失。
于是喻绯忽然噎住,她呆在原地眨眨眼,随后便如同程舟律的预料。女生叹了口气,没什么火气的低头在他唇角啄了一下:“你喔。”
教授舔了舔唇瓣。
目光落在喻绯身上的警服上。
女生五官明晰,平常披在肩上的卷发此刻只随意扎了个低马尾,露出皙白干净的耳朵。之前见她穿一身懒散痞倦的黑衣就觉得惊艳,如今警服在身,干净利落的撩人。
“绯绯真好看。”程舟律懂事儿的先夸了一句,然后才淡声问,“不是说案子一结就走人么,现在怎么转正了?”
“可能是因为我比较优秀吧,”喻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伸手去翻桌上乱七八糟的文件,“对了,三年前李文辉的案子,你后来还查过吗?”
虽然案子是铁案,她之前看卷宗的时候也觉得证据链很充分,已经足够判下李文辉的罪了,但程泛圆的反应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这让她不得不起疑心。
一个人接受法律的审问,然后被法律制裁,这是他罪有应得;因李文辉而死的两人,至今还躺在医院病房的一人,都是极其无辜的,他理应对此负责。
就算是律师给力让他逃脱了死刑,那也该把牢底坐穿。
“……”
李文辉又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按理来说,最了解他的应该就是程泛圆了。
可程泛圆斩钉截铁的说,这不可能,他不可能犯案,不可能自毁前程。
甚至不惜把刀架在了程舟律的脖颈上。
喻绯指尖忍不住轻轻触上对方脖颈处的浅浅疤痕。
“疼不疼?”
“不疼。”
微微的冰冷猝不及防触上敏感的喉结,程舟律往后避了避,温热的掌心轻轻牵住她的指尖,拒绝她进一步触碰。
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别看了,丑。”
喻绯“啧”一声,捏住他下巴,居高临下的睨着他:“你眼睛长下巴上。”
“……我怕你嫌我。”
毕竟你是颜狗。
对颜狗来说,每一条疤痕都是致命伤。
喻绯就觉得这人的语气可怜巴巴的,像是极其没有安全感,又像是在向她求爱。
女生的眸光暗了暗。
虽然轻飘飘的伸出手,捂住对方的眼睛。
这样看着就自在多了。
忍住咬他的**就轻易的多。
“三年前的案子还有疑点么?”
“没有。”
程舟律顿了一下,漂亮的瞳被遮挡,但这并不影响他眨眼。属于女生的柔荑就这么轻柔的覆在他的眼睛上,他的眼前一片暗色。
眼睫毛轻轻蹭着她的掌心。
一下一下。
跟玩儿似的。
但偏偏他的语气还挺认真。
“我曾经调查过这桩案子,程泛圆不知道。”他眉头轻轻皱,陷入回忆的漩涡,“……李文辉不是她所认为的样子,相反,他抽烟酗酒赌博,条条框框都是真相的线索,这些信息是很容易就能查到的东西。”
李文辉认识程泛圆之前就已经在各种地下赌场混迹了很久,在阴差阳错认识她时,身上已经背负了巨债,高利贷利滚利,他根本还不起。
就像是那些古早言情文。
女主为还债赚钱接近男主。
李文辉同样为钱接近她。
但现实往往比想象更骨感,后来程泛圆的爸妈死于车祸,紧接着程家的公司摇摇欲坠,不出一个月,整个程家就在意料之中的垮了。
故事很狗血。
不过就是这么发展的。
一夜之间,程泛圆和李文辉同时成了社会背债人,不过李文辉脑抽的没及时抽身跑,只陪着程泛圆待在那个小破出租屋里,透过门上的猫眼看着始终在门口堵着的人,惶惶度日。
后来程舟律来了。
把钱还上了。
大概是李文辉对程泛圆日久生了真情,把从她那儿骗来的钱拿去还了债,回来就金盆洗手,复读考了个好大学,戒了那些不良习惯,成了她心目中那个品学兼优的优秀人才。
直到三年前。
平静的生活被打破。
他无意沾上了毒品。
这个东西有多可怕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即使是私生活最乱的时候他也从未碰过,现在沾染上了才知道有多可怕……白粉麻痹神经,感觉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