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椋位上,没想到如今连大将军都是这般怂样,其他人就更不敢动了。
花如许没了保护,神色一滞,登时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回过头去左左右右的看,想找个人帮自己。奈何眼下自己身后,只有一群文臣。
指望他们,还是算了吧,唉。
“南椋国君,”身后高声又作,那几个秦将的气焰比方才还嚣张,一时间连君上臣下的礼仪都不顾了,举着酒坛走上前来,一边笑,一边肆意嚷,“来呀!喝一杯呀!我们敬你……”
“不!不!我不喝,我不会喝酒的。”向后撤身,花如许颤颤巍巍的摇头,双眼一红,马上就要哭了。
“来来来,哭什么?”戏谑的声音响起,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笑,酒坛凭空而起,其中一人按住了自己的肩膀。面前是秦将邪笑狰狞的脸,花如许恐惧,耳畔声音如幽灵般回荡,一声声嚷,“喝!喝呀!我让你喝,给我喝……”
“不,不,我不喝,我不喝,呜呜呜……”不争气的落下泪来,结果还没等对方灌自己酒呢,花如许便绷不住,自己先哭了。
“哈哈哈……”嘲笑声仍在继续。
遽然,见秦将提着酒坛的手一顿,不是因为花如许的哭泣,而是因为,手臂被人凭空截住。
蓦得回首才发现,截住自己的人竟是穆解轶。
众人对视,一瞬怔愣。
提着酒坛的秦将神色涣散,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方才还见她同自己一般,酒醉滔天的说着胡话,身子都站不直,还要人扶。如今再看她时,见女公子冷目整身而立,那双眼眸,其间灼灼熠熠,晶亮无比。她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忽而眼中狂风一掀,夹着锐利精光呼啸而去。
啪!
一个巴掌声响起,清脆响亮。
扇得众人一怔,更是直接将提酒坛的秦将扇的栽倒在地,捂着脸哀嚎,爬都爬不起来。
“放肆!”穆解轶高声大喝,“坐在你面前的是南椋国君,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给他敬酒!”
话一出口,周遭众人怔愣,登时鸦雀无音。
舞姬们被吓得慌乱,急忙停下动作,颔首站在原地,也不敢做声。
彼时,言浔还坐在位上同梁靖起说话。闻声转目,见有纷争,立刻起身告辞,走上前去查看。
“师父,怎么回事?”言浔问孟谞然。
面色不愉,对方无言,索性让出位置来,让言浔自己看。
小人儿蹙眉,扒开人群,定睛一看……
被打懵了秦将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花如许坐在位上,抬袖擦眼泪,断断续续的抽泣。
南椋座前,缓缓抬眸,女公子眼中一敛血煞,直直的看着其余秦将,“你们又是什么东西?也配在这儿托大拿乔?本公主让你们过来饮宴喝酒,你们就是这么喝的?”
对面几人闻言,手中酒坛轻落,不敢多言。
眼下齐衍和梁靖起都停了杯,坐在位上看闹得太大,便回身对周明道:“周明,去!把北秦三皇子找来。”
“是。”那人点头即去。
纤影回身,迅速上前,言浔挽笑,对穆解轶道:“二公主息怒,今日华宴美酒,大家都醉了。”
她有意和稀泥。
抬眸看向言浔,穆解轶微顿,“醉了又如何?人人都是饮酒赏乐,非他们做猪做狗,不干人事。”
她却不想息事宁人。
不过这话说的有些狠了,听得对面秦将一怔,转瞬间红颊更烈,已是羞怒难挡。
几个大男人被当众骂成是猪狗,脸上自然挂不住,但因对方是西尧二公主,所以还得给君上留个面子。眼下见他们个个双拳紧握,忍怒不发。
一瞬静默。
唉,这么快就结束了。
只觉扫兴,梁靖起和齐衍不约而同端起酒杯。
言浔也知事情平息,松了口气,拉着穆解轶言笑劝慰,正准备推人走。
“我呸!去他x的,xxxx”奈何,还是有人不服气,要做这个愣头青。
是对面醉酒秦将当中,最小的那个,如今本就酒气上头,更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张沛!不得无礼!”话音落下,身旁人立刻出言阻拦,高声提醒,“你可知面前站的人是谁,是西尧二公主。”
“我管她是谁!天王老子我都不怕!”张沛年纪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最受不的激。方才又喝了不少酒,如今被骂已是怒气冲天,抬眼时见双眸血红,若不是有人拦着,他恨不得冲上前去打人。
嘿嘿!原来好戏还没结束呢。
梁靖起那好事的,落了酒杯,急得站起身来看。齐衍比他稳重些,偷偷抬眸,凑热闹。
果不其然,话一出口,见女公子身形一顿,穆解轶回身。
言浔想拉她,却被对方一把挥开。
原本方才骂过之后,消了气,穆解轶是准备放过他们的。可如今,好像不太行了。
言浔撇嘴,暗地里念:怎么都这么不让人省心。
“你说什么?”眯了眯眼,穆解轶问。
咬牙切齿的瞪着人,双拳紧握,张沛努力抑制住及及暴发的怒火,他不回答。
整身转了过去,面色阴沉,穆解轶直视着对方,“有种再说一遍。”
一听这话,张沛急了,登时便骂,“我xxxx”
“张沛!你疯了!”身旁人一惊,急忙抬手捂住他的嘴。
却也于事无补。
眸间戾气骤显,穆解轶盛怒,“你找死!”
说罢抬手,一扯对方的衣领。
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