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春,北祁一百一十七年。
言浔这几日不知是怎么了,总是恹仄仄的,提不起精神来,饭也不怎么爱吃了。
自去年东楚倾灭南越之后,一直野心勃勃,四处征战,挑衅别国。
白夙如今走到哪儿都是耀武扬威,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靠偷袭算计才得来的南越江山。
后来又听说,轩辕朗回国时,正巧赶上白夙诛杀轩辕氏。那人为了活命,竟跪地叩首称自己是东楚臣民,与轩辕傲断绝了父子关系,对白夙俯首称臣。
垂头叹了一声,言浔只觉当初是自己看错了人。
现如今的东楚,得瑟的厉害,频频挑衅四方。北祁做为邻国,自然也是深受烦扰。
前几日南地来报,称因东楚侵兵犯进,南地动荡不安,民不聊生。
那边不太平,林将与为这事很伤脑经,言浔也跟着担忧起来。
是夜。
长影归来时,言浔和小梨花正在等他。
抱起了小梨花,二人缓步走入内殿。
不多时,只见小梨花趴在床上。
林将与神情疲惫,抬臂立在床边,身前小人儿正为他解衣。
“怎么这么累呀?”言浔关心。
“唉,”叹了口气,林将与说,“别提了,还不是被白夙给闹得。”
不用问都知道,还是南地的事。
“那要怎么办呀?”退下龙袍后,言浔又伸手从林将与怀中取出玉佩,转身压在枕头下面。
趁这个时机,林将与从后面环住了人,趴在言浔身上,一副倦懒神色,开口道:“还能怎么办呀,我亲自去趟南地呗。”
“什么?!”闻言一惊,言浔忙不迭的转过身来问,“你要去南地?”
“嗯。”松开人,林将与点头,“如今南边众生疾苦,等着盼着,要人为他们撑腰做主呢。我身为北祁国君,理应前去,为百姓剿灭外敌,也好安抚民心。”
“怎么又是南地呀。”小人儿心慌,忙不迭说,“那,那我跟你一起去。”
“这怎么能行。”林将与当场就给否了,“我是去镇乱清敌,又不是逛庭子,你以为赏游呀,说带你去就带你去。再说了,如今南地动荡,若把你带去,万一有个好歹,你叫我怎么办?”
闻言,心口一紧,言浔向前迈步,问,“很危险吗?”
“我去应该没什么事。不过……若是带上你。”林将与笑着抬指,刮小人儿的鼻子,“我又要镇乱,又要照顾你,那可就难办了。”
泄了口气,羽睫轻垂,言浔妥协道:“那我不去了。”
“放心,不会有事的。”林将与看出了她的担忧,扶着小人儿的肩,温声说,“你安心在灵钦宫里呆着,这段时间哪儿都不要去,乖乖等我回来。我让周明留守宫城,保护你。”
“那你这次带谁一同前往?”
“姜定安和廉季。”
“要多久才能回来?”
“一个月吧。”
“啊?!一个月!”言浔失望,低低的垂着头,喃喃道:“这么久呀!上次你去北营理兵,去了整整十天,等的我吃不下睡不着的,想你想的都快要发疯了。结果这次更久,一个月!你叫我怎么熬呀。”
林将与听着直笑,揽人上床,“乖,这次是大事。南地又那么远,一来一回,再加上清外敌,少说也要一个月的。”
抱紧人,言浔趴在林将与肩头说,“可是我会很想,很想,很想你的。”
“我也想你呀。”轻抚小人儿的背,林将与柔声回答,拍了拍她,“没事的,很快就会回来了。”
松开手,言浔退身看着卿卿。顿了顿,又扑上前去……
唇际温热,林将与轻笑,“糖呢?”
话一出口,小人儿忙不迭的转身去拿糖果。
回过纸,林将与抬手,引着她的腿坐进自己怀里。
糖纸飘下床榻,二人贴近。
一旁,小梨花淡定的眨了眨眼:作为一只成熟的喵,本喵已经学会面对了。
“喵~”叫了一声,转身跳下床去。
“这都三四个月了,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呀?”话音未落,言浔的衣裙被从床上扔了下来。
“不知道呀。”
长指滑入小人儿的腰际……
未几,锦裤又被扔了下来,林将与的声音开始变得急躁,笑着说,“看来今晚还得努力呀!”
“嗯,”言浔的声音开始变得羞怯,轻声答,“是呀,要努力。”
二人再次贴近……
林将与抱着人缓缓俯下身去。
言浔有些羞了,忙抬手拉过锦被,将其盖过头顶。
此时,羽昭殿内烛火摇曳,灯芯一起一落,橙黄的光映起云床之上的一方锦被,被下是春光无限。
……
翌日清晨,林将与停了早朝。
早膳呈上。
今天林将与特地让御厨做了言浔喜欢吃的饭菜送来,奈何小人儿夹了几筷就放下了。
这可不像她。
以前言浔爱吃的时候,林将与担心,现在不爱了吃了,林将与更担心。皱眉问,“怎么了?还是没胃口吗?”
言浔点了点头。
抬手轻抚小人儿的额头试温,林将与自顾自的喃喃说,“该不会是伤风着凉了吧?”
“没事的。”言浔拉下他的手。
“唉,”叹了口气,林将与又言,“现在三爷不在,我得另找个太医来,给你号号脉,看看是不是真生病了。”
“真没事,只是没胃口而已。”
才不信她,林将与拉人到腿上坐,以唇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