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谢天谢地,终于能上床了。
林卿卿别提有高兴了,忙不迭的解衣脱靴,爬上床去。
纱幔落下。
“哎呀!干嘛?”
“……”
“我是让你上来睡觉的,谁让你进我被子里来了!”
林将与不答话,转头对小梨花说,“梨花呀,你这也太没眼力见儿了!懂点儿事行不行?出去!出去!快出去!”
“你也出去!”言浔急声嚷,“哎呀!我还没原谅你呢。林将与,林……”
云床轻摇,摇下来一朵小梨花。
平稳落地的花儿回头,一脸冷漠:果然,在爱情面前,本喵一文不值。喵~
……
夜深了,燥热渐渐归于平静。
“哼!大骗子,你根本就没喝酒,你是在装醉!”纱幔内,小人儿不满的声音响起。
“我喝了,”林将与还想为自己辩解,奈何一对上言浔愤怒的眼神,皇上又秒怂,抬手笑道:“一点点。”
“还说我烦人,你比我更烦人。你才是烦人精,讨厌鬼,大坏蛋!”言浔生气又骂。
林将与挽唇无言,只是帮她拉好被子。
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言浔撇撇嘴,还是忍不住提醒,“那以后也不要喝酒了,一点点也不行,你胃不好。”
“知道啦,以后再也不喝了。”林卿卿甜甜的笑,乖乖的答。
沉了口气,言浔也不再装凶,翻身趴在林将与胸前,抬手帮他擦去眼角的泪痕。
墨瞳之中一敛温柔,长臂一抬,环住小人儿的纤腰,直接把言浔提了上来。
肩头凝雪,玉背呈露,言浔半截身子出了锦被。眼下二人贴的极近,鼻息交错,小人儿的鼻尖会有意无意的擦过林将与的脸颊。
四目相对,只一瞬间,言浔忽然俯下身去亲了卿卿一口。
突如其来的“宠幸”弄得林将与一怔,还没等缓过神来,耳畔小人儿糯软软的央求声便接连响起。
“卿卿,以后不要去找情悦好不好?”
言浔还是第一次这般低声下气的求自己,林将与闻言只觉震惊,不觉眉心一皱。
此刻,只见小人儿羽睫低垂,鼻尖微红,委屈巴巴的说,“你去找情悦,我真的好难过啊。”
林将与看着,满是心疼,抬手揉了揉言浔的头发,温声说,“这有什么好难过的?我又不喜欢她,只是去查案的。”
“那也不要去,求求你了。”言浔抬头,明眸之间水光点点,楚楚可怜。
墨瞳微凝,林将与心都快化了,忙揽住她说,“好,放心,我不会再去了。”
怀中人低低的垂下头去,“卿卿,我是不是很自私呀?”
“没有。”林将与轻声安慰。
叹了口气,言浔自顾自的说,“其实我知道的,情悦明艳大方,简绵青温柔可人。就我,脾气又爆又冲,还成天惹得你伤心难过。她们都比我好,你不该喜欢我的。”
“可我就是喜欢你呀。”抚着小人儿头,林将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在言浔这儿,他总有使不尽的温柔,用不完深情。
“我也好喜欢你呀,卿卿。”抬起头来,言浔嘟嘴自责道:“喜欢到变得古怪自私,我不想你多看其他女子一眼,我只想你喜欢我一个。”
一听这话,林将与就笑了。凑上前,“好,那我就只喜欢你一个。”
言浔也笑了,玉青容颜扑扑红,一歪头藏进那人的颈窝处。
过了一会儿,又露出一双卟呤卟呤的大眼睛来,忽闪忽闪的看着林将与,问,“那……除了我之外,你真的没有喜欢过其他人吗?”
长指勾起小人儿的秀发,绕在指尖转圈,林将与想了想说,“嗯……其实也有。”
话一出口,言浔神色骤变,登时坐起身来。
林将与也跟着起身,将滑至小人儿腰际的被子提起,裹在她身上。
撇撇嘴,拉住锦被,言浔明明很生气,却还要佯装淡定,问,“是谁呀?”
对面,林将与平静的开口,“我二十岁的时候……”
闻言,小人儿立刻反应,“在北疆。”
“嗯,对,在北疆。”点了点头,林将与接着说,“那时候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我满心想着要娶她为妻。但那时我是罪奴,没办法给她幸福。所以我下定决心,一定要重回帝京,夺回曾经属于我的一切。”
墨瞳望向前方,“我要出人头地,要万顷荣华作聘,百里红妆迎她进门。”
面色一沉再沉,小人儿问,“然后呢?”
“然后我在北疆从了军,四方游说,集结武装,带兵起义,忙活了整整七年。”转目看向言浔,林将与道:“如今我回来了,也拿回了属于我的一切。”
垂下头去不看他,言浔低声问,“那怎么没娶她?”
“谁说没娶了。”墨瞳之中一点温柔,林将与笑着说,“那个姑娘,我娶到了。”
“嗯?”抬眸看着人,言浔懵了。
此一刻,二人对视,明眸间倒映出一抹笑颜,林将与一字一句的说,“我二十岁那年喜欢上的姑娘,就是你。”
我爱的人,除了你,还是你。
言浔傻乎乎的,过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眨了眨眼,转瞬间颊上红晕浓艳,小人儿垂下头去,羞答答的笑。
林将与要抱她,结果又被推开了,言浔佯装嫌弃道:“咦――我那时候那么小,你怎么能好意思下的了手。”
“所以我才等了七年呀!”
等你能嫁时,我便来娶。
话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