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儿也不甘示弱的回瞪。
像是抓住了什么罪证似的,解韫立刻回身对孟谞然告状说,“看见了吗?看见了吗?就这脾气,还打人!”
瞧着他俩太有意思,孟谞然忍不住笑,不过仍是偏袒言浔道:“谁让你说人坏话了。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还能说自己妹妹不好呢。”
被双面夹击,解韫捂着头一脸冤屈。
“对了!师傅,我得向你说明一下,我已经不是他妹妹了。”不想,这个时候言浔还雪上加霜。
下一瞬,见小人儿抬手,一把搂住解韫的肩,强迫他转向孟谞然。
耳畔,言浔得意洋洋的声音响起,对孟谞然道:“我重新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我是他姐姐。”
“弟弟?!”孟谞然错愕。
解韫的脸已然阴阴沉下。
如今唯有言浔笑吟吟的解释说,“我比他大,大整整四个月又……”
“好了,好了,说一遍得了,说那么多遍,你也不嫌累。”解韫烦躁,抖肩挥开言浔的手,厉声呵斥。
方才一到茶肆,言浔就对着每个人介绍,说她是姐姐,自己是弟弟。现在弄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比她小。
气死人了。
看着解韫怒气冲天,言浔却毫无畏惧,顿了顿,弯眉浅笑,又一本正经的说,“不累,不累。好弟弟,你是在心疼姐姐吗?”
。。。
万没想到,言浔气人的本事也不是盖的。
解韫无语,只一脸忧郁的瞪着她。
孟谞然在一旁看着,拍腿大笑。
当了姐姐之后,言浔心情极好,有说不完的话。眼下见小人儿更是整身越过解韫,与孟谞然攀谈。
二人聊着刀法兵器,相谈甚欢,解韫被夹在中间,很是尴尬。
桃目低垂,看着言浔的侧脸,少年气不打一出来。当即抬手拎起小人儿,说,“你去糕点铺买些糕点回来。”
正聊着呢,凭空被人打断,言浔不开心,撇撇嘴道:“没事闲的,吃什么糕点呀?”
“叫你去你就去。”解韫不耐烦的说。
白了他一眼,言浔说,“没钱。”
解韫立刻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铜钱,催促道:“快去。”
“你赢了这么多?!”手里被塞得满满当当,言浔震惊。
解韫没说话。
“哈。”孟谞然从旁轻声笑,说,“若论摇骰子,韫哥儿可是无敌手。”
话一出口,解韫瞬间得意起来,冲着言浔挑眉道:“还等什么呢?快去呀。”
一看着钱,言浔也是喜不自胜,忙问:“我还可以买其他的东西吗?”
“想买什么买什么,快走就是了。”解韫当真不想让言浔再呆在这儿,眼下都已经抬手推人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得到应允后,言浔揣着钱,欢天喜地的跑开了。
坐中两人一起目送着小人儿离去。
“塱爷呢?今儿怎么没来?”解韫随口问。
“这不马上就要入伏了嘛。”孟谞然回答,“现在天气热,白日里爷爷忙着去地里浇田。太累了,晚上就不来收鱼了。”
“哦。”解韫应声。片刻停顿,忽然又问,“你当真要教她功夫?”
“嗯。”孟谞然点点头,说,“她底子不错,是个能成器的。”
解韫眸间有一闪而过的失望,于微不可查处叹了口气,顿了顿,转目看向孟谞然,道:“教也可以,不过以后最好还是少有一些肢体接触。”
“嗯?”孟谞然闻言歪头,一脸问号。
解韫自己提完要求,不免有些尴尬,立刻移开目去,找理由说,“嗯……她一个姑娘家,被人看见了和你拉来扯去的,有损清誉。”
“哦。”孟谞然恍然大悟,连声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解韫装样子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急忙补了句,“还有啊,你和她只限于师徒关系,你可不能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孟谞然闻言,失声而笑,一推解韫说,“胡说什么呢,她可是我徒弟。再说了,我当她是妹妹,怎么可能会有非分之想呢。”
“嗯,那就好。”解韫这才安下心来。
看着少年的神情,孟谞然似是发现了什么端倪,立刻倾身凑近,问,“为什么这么紧张她?该不会……是你喜欢上她了吧?”
闻言,见解韫一顿,眼睛飞快的眨了眨。
“呵,”旋即一声冷笑,紧接着见少年做一抹嫌弃状,摇头嗔道:“疯了吧你孟谞然,瞎想什么呢?母夜叉,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她。”
……
随后的几日,言浔白天会在城中寻人,日落十分就会去城东的晾晒场找孟谞然学习。
想学刀先练拳,这几日言浔一直都在练拳。
鬼宅。
“我去练功,你跟去做什么?”言浔一脸不解的问。
“要你管,我愿意去。”对方无理取闹似的回答。
“你腿上有伤,行动不便,还是老实在屋里躺着得了,跟去也是碍事。”
言浔苦口婆心的劝,解韫却不听。
“我想然然了还不行么。”少年抬手搭在言浔肩上,拥着小人儿嚷,“哎呀,别磨叽了,快走吧。”
――
农历四月二十八,夜,阴云遮月,赌场。
刚一入内,言浔便识趣的松开手,自顾自的快步向前,去寻孟谞然。
果不其然,按解韫这招蜂引蝶的长相,立刻便有好些姑娘上前来与之搭话。不过,今日那人却一反常态的推辞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