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不加理会,林将与偏开了视线,环着她继续看书。
言浔歪头看他,他便偏开视线躲闪。
几次三番过后,见那人还不理自己,小人儿登时便嘟起嘴来。
“哼!”在林将与怀中转了个圈,言浔整个人靠在他身上,气呼呼的问:“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身后人打开腿,半环半夹着她,不说话。
“欲擒故纵。”垂眸念着书上的文字,言浔转过脸去瞧了那人一眼,“三十六计呀!”
回过身去,“朕也看看。”
话音未落,只见小人儿抬手,自顾自的在兵书上翻阅。言浔翻的很快,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内容。
林将与,由着她闹。
言浔一页一页的翻,在快到末尾时忽然停下了动作。玉指一抬,点着书页上的墨字,一字一句的念,“美人计。”
小人儿再一次转过脸来,笑吟吟的问:“朕能用吗?”
林将与垂目凝着她,忍不住也笑了,又一脸傲娇的说,“我不会中计了。”
眸间揣着坏,小皇帝挽唇说,“会不会中计,朕一试便知。”
话音落下,便转过身去攀着林将与的肩膀要吻他。
奈何对方并不想中招,抬高了下颚,不让她亲。
言浔点脚蹦了几次,都亲在脖颈上。小皇帝登时见怒,扯了那人的衣领嚷,“肉不让吃,糖也不给吃。林将与,你到底想怎么啊?”
林将与闻言,偏头笑到肩抖。垂目时,见小人儿怒目圆睁,正气鼓鼓的瞪着自己。
二人对视,言浔奶凶奶凶的吼,“朕要吃糖,吃糖!”
说话间,又张嘴“啊”了两声。
林将与瞧着小人儿的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俯下身去要吻她。
谁知,言浔忽然转怒为喜,向后退身,指着林将与笑嚷,“哈哈,你中计了。”
“是吗?”林将与挑眉,“依我看,中计的是你吧。”
话音落下,掷兵书。大手一抬,直接将言浔扣在怀中落吻。
两道身影交织,言浔只觉够不着,一个劲的往上爬。
林将与一笑,将小人儿抬腿抱起,缠在腰际。
音寂的帐,最情缠。
“你胖了。”林将与在缱绻中打趣,“少吃些,再这样下去,以后我都抱不动你了。”
言浔撅嘴,恨恨的说,“喜欢瘦的,朕把袁团许给你。他那么瘦,你一定抱得动。”
闻言,林将与失声而笑。只是想了想,忽然回过味儿来,登时沉面问:“你怎么现在三句不离袁团?”
他这话问的,酸的很。
这次换言浔失声而笑,不禁反问,“林将与,你一天天到底都在想什么呀?袁团的醋,你都能吃。那是不是再过几年,等十五长大了,你连他的醋都要吃呀?”
“谁说我吃醋了,我就是随便说说的。”林将与嘴硬。
“呦,呦呦!还说没有。”言浔指着那人笑,“还说朕是醋坛子,你可比朕酸。”
“胡说!谁能酸的过你呀。”
“就你呗。”
帐子里欢声笑语,两个人一声高过一声。
帐子外,袁团用手堵着耳朵,低声念,“天老爷呦!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
风平浪静又几日,其间前线一直没有传消息回来。
小皇帝有些心焦,这几日碎碎叨叨念个不停。
林将与却是沉着冷静,稳定好后方,只叫蒙素盯死凌荃便可。
是日,浓云盖了一整天,雨却一直下不来。
入夜时分。
蒙素撞帘而入,欢声嚷,“公子,前方战事大捷。”
“当真?”林将与闻言,面色一惊,没有丝毫欢雀,颔首低声念,“这么快。”
“当真!”蒙素止不住的点头,并未察觉到对方的异样,兀自欢喜道:“风家军不仅守住了鸿天渡,还连着追回了两座郡城,眼下太尉已经派人来接咱们了。”
“派了多少人来?”林将与问。
见林将与不笑,蒙素很是不解,挠了挠头说,“不多,也就几千人。”
“领军是何人?”林将与又问。
“……”蒙素登时失语,想了好久才说,“领军的我不是认识,姜副都统好像也不认识。不过,眼下副都统正引着那人在帐中歇息,待会儿就要去面圣复命了。”
林将与一听,当即起身朝帐外走,开口道:“快!咱们也去看看。”
果然,帐帘一挑,见营中火把彻燃,映光如昼。欢声,笑声,道贺声携着繁重冗杂的脚步声接连响起。
林将与快步朝领军歇营的帐子走去。
挑帘入帐,见姜省正同领军坐在位上喝茶。
姜省一见林将与,便起身唤,“相国。”
“嗯。”轻应一声,转目看向主将。一见那人,自己也不认识。
墨瞳自上而下的将其打量了一番,瞧见对方重甲裹身,发冠微散,披霜冒露,面上略有倦色。
微微一顿,林将与漾笑询问,“这位是?”
“卑职黄桦,是费统领的副手。”姜省还未开口,领军便先行起身抱拳回答,“鸿天渡一战告捷,卑职是受太尉之命,马不停蹄的赶回主营,向陛下禀报军情。”
林将与含笑点头,径自来至位前坐下,漫不经心的说,“费统领的副手。”
顿了顿,又问:“费岑怎么没亲自来?”
黄桦抿了抿唇,继而奉笑道:“回相国的话,眼下前方虽告捷大胜,但到底是征战。离不开主将,风太尉让我家统领留下陪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