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木屋里。
“得把人从这个东西里放出来才行……看什么!老婆子我可不会弄这个东西。”巫女说着,用眼神示意付丧神行动。
“可是、可是……失礼了!”付丧神表情为难,没有办法只好在炉边火光的照耀下用手摸索着那个奇异棉绒包裹。
“唔~”
绘麻才从长眠中自然醒来时,居然看到一个西装短发男子在自己的睡袋上摸来摸去?!如果不是没有感觉到恶意,她绝对一拳打过去。
“啊、你醒了!”付丧神惊喜地叫了一声,他转头呼唤正在做饭的巫女,“请来看看她,是不是哪里出问题?”
“都说打不开那个东西看不了了……”巫女往这边瞥了一眼,“看起来也没什么事。”
“怎么可能没事!睡了那么久,还一直没进食……”付丧神念叨着,伸手想把人扶起来,却不知从何下手。
绘麻被念的头大,想抓一下头发却伸不出手,不由心念一动,将睡袋重新化为黑色手绳和蓝宝石吊坠戴在了身上。
“啊、你、”付丧神惊得往后一仰坐在了榻榻米上。
闻声看过来的巫女惊叹出声,“如此强大的灵力!巫女?还是阴阳师?不对,这等奇装异服……”
咕~绘麻正想说什么,肚子突然咕咕叫起来,她的眼神也不由自主的投向了巫女锅里煮着的食物。
“就说你会饿……”付丧神念叨了一句,坐直了身体,眼巴巴地看着锅里的食物,时而自以为隐蔽地瞟过一个眼神打量着这个人类。
醒着的时候看起来……更好看了。有灵力的话,会愿意当他的审神者吧?再得不到灵力供养……
付丧神低头看了一眼从刚刚开始变得虚幻的手指,又要回到本体里去了。
“哟~”感受到旁边青年莫名降低的情绪,绘麻扭头看了一眼,一振太刀正映入眼帘,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位刀剑付丧神。
“需要手入吗?”绘麻问道。
“!”听到熟悉的专业词汇,付丧神一下转过头来,“你,你是审神者……”
审神者为什么会半夜睡在野外还没有刀剑找过来?难道她不得付丧神的心,是个坏蛋审神者?看起来不像啊……
“嗯。”绘麻饿得兴致缺缺,把手伸直在付丧神面前摊开,“本体拿来。”
“欸?不,我,你吃完东西再来吧。”付丧神不知为何紧张起来,慌慌张张地把本体往背后一藏。
“好了,可以吃了。”巫女打断了绘麻即将伸手抢夺的动作,递过来一碗萝卜汤。
好吧,吃完再说。“谢谢你!”绘麻接过热乎乎的汤,露出了招牌的开朗笑容。
却不知道自己在浅绿发付丧神的眼中显得更好骗了。付丧神一边喝着汤,一边偷眼去看那个人类,有些犹豫要不要问她的名字。
她会说吗?会不会觉得他不怀好意?如果不问……不问她会跑掉的吧?只是问一下名字,自己不会伤害她的。
绘麻很快喝完了一碗汤,发现肚子还是很饿,又见老婆婆一副很珍惜这些食物的样子……是食物不够吧,就没有继续吃下去了。
“你,你吃这么少吗?”正要张口问人类名字的付丧神跟着放下了碗,担忧地问了另一个问题。
“……”绘麻摇摇头,拿了一颗时空能量玻璃球扔进嘴里直接咽了下去。
那个是药吗?她身体好像不太好啊……也没有刀剑随侍在身边,应该会很需要自己的保护吧。
没怎么看清的付丧神不断地说服自己去想尽办法留下这个人类。
“我是源氏的宝刀,膝丸?阿尼甲……我没有阿尼甲了。”付丧神自我介绍道,说到后面他抹了一把眼泪。
想要知道别人的名字就要先自我介绍,这样这个人类总会告诉他名字了吧。阿尼甲……
啪!
绘麻一掌拍在膝丸额头上,却是付丧神身上不知何时冒出了一缕缕黑气,“有仇就去复仇,不要在这里哭哭唧唧的。”
“我才没有在哭!”浅绿发青年一挥手打掉了绘麻的手,感受到手背上传来力度不小的反震力,心里有些懊恼:
她那么弱,不会被他打伤了吧?
膝丸担心地看过去,却见那个人类若无其事、懒洋洋地又躺了下去。
两人之间一时沉默了下来,巫女早就吃完离开,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怎么会一个人来到历史战场上?”怎么没有刀剑随侍?半晌,膝丸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出来玩。”绘麻又往嘴里扔了一个玻璃球,用牙齿玩闹般的碾了又碾。
“我是说为什么一个人。”膝丸不太喜欢她这样不认真的态度,就像一点也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一样。
“人多麻烦。”绘麻把上次从白兰身上得到的澄紫玻璃球放在眼前,透过它仰头看着头上的房梁。
“可是这样很危险,你应该……至少也带一振刀剑保护你。”战场这边可是有很多急需审神者灵力的流浪付丧神,如果不是遇到他……
他也想要知道她的名字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惊觉自己和那些付丧神其实半斤八两,膝丸只觉有负源氏重宝的骄傲,顿时心灰意冷下来。
“大丈夫,不是有你吗?”绘麻随口说了一句,似下了什么决心,一把将澄紫的玻璃球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唔!”仿佛咽下了一个疯狂成生长的刺猬球,以绘麻的体魄竟瞬间穿了无数的孔,当即浑身浴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