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默在医院里做了受伤就回御水别墅休养了,反正他不缺医生。
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左腿被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
宫默心里正恶狠狠的想着,他一定要让盛知夏为这一枪付出代价,就听见别墅外有动静。
“那个孽畜呢!他在哪里,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宫默一惊,连带着腿上的伤也没那么痛了,这不是自己爷爷的声音吗?他怎么来了?
他现在根本动不了,只能开口喊道:“爷…爷爷,您怎么来了。”
宫老爷子一进门看见宫默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心底的怒意依然不减。
他也没管宫默受没受伤,拿着拐杖就往宫默身上招呼。
“你这个孽障,没用的东西,打死你这个混账。”
“打死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宫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把自家老爷子砸了好几下,疼得他龇牙咧嘴。
“爷……爷爷,你消消气啊…我做错什么了?”
他现在还是一脸懵逼,自己从小到大不管惹出多大的祸事,可都没有对他动过手啊。
听见宫默这般开口,老爷子气得更厉害。
他脸色因为发怒,显得有些涨红,胸口上下起伏,眼底燃烧着熊熊火焰。
宫老爷子颤抖着手指着宫默,语气满是怒火。
“你这个小畜生,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看。”
宫老爷子一边说着,拿起自己兜里的手机扔到宫默身上。
宫默被打得有些疼,有好几下宫老爷子都打到了他的伤口上,他从来没有看见自家爷爷这样,一时间也有些心慌。
宫老爷子一看他这副样子就来气。
“你自己打开热搜第一,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
宫默不敢吱声,打开手机的一瞬间,他一下犹如从云端跌落,大脑一阵阵的发晕,像是机械停止了运行。
“这……这怎么可能!”
宫默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眼底满是恐慌,嘴里还呆呆的念着。
“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随即他又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丝亮色,急忙爬起来抓住了宫老爷子的衣服,都忘记自己还是个伤员了。
“爷爷,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是…不是都处理了吗?为什么会被人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人。”
他一张本是英俊的脸上,布满的惊恐和害怕,说出的话,也是语无伦次。
虽然在他手里丧命的人不少,但是处理得干净,和被爆出去,那可是两种不一样的性质。
前者,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凭着宫默的势力和根基,他不怕,可是后者,被爆到网上,事情越闹越大,他会被追究刑事责任的。
宫老爷子看见宫默害怕成这样,到底有些不忍,他怒道。
“我怎么知道,还不是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都得罪了什么人!”
宫默脸色一瞬间苍白起来,什么人。
君少爵!一定是他,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不是吗!
“爷爷,君少爵,一定是因为君少爵,爷爷,现在…现在怎么办?”
宫老爷子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两鬓的斑白,在这一刻显得尤为明显。
“你先回老宅,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宫默一听,顿时放松了不少,自家爷爷这么厉害,他肯定能有办法。
宫老爷子看着宫默脸色那讨好的笑容,只觉得刺眼,他这是,把宫家唯一的独苗苗养成什么样子了,所以,他错了吗?
宫默被带回了宫家老宅,当天下午,关于宫家的所有丑闻,就被压下,虽然还没有彻底清楚,但是已经被撤下了热搜。
景园,盛知夏刚洗了头发,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透亮,黑色卷发齐腰,她站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整个人散发着朦胧的美。
她眸光温凉,透过明亮的落地窗,她只能看见无边的黑暗。
“我早就知道会这样。”
她的语气透着慵懒,可顾北却能听出,那丝丝凉意,带着杀伐之气。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没有给宫默照成伤害,可不就是多此一举吗?反而还打草惊蛇了。
盛知夏长指微挑,一缕秀发被她卷在指尖把玩。
嗓音顷刻间寡淡无波,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顾北,都听不清,她的声音里是怎样的情绪。
“多此一举?不,我要让他,一步一步,亲自…走向深渊。”
君少爵今天回来得很晚,他回到卧室的时候,灯还亮着。
君少爵眸光闪烁,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光。
盛知夏就是在特意等君少爵,房间被推开的时候,本是昏昏欲睡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你回来了?”
君少爵缓步上前,带起了一身的寒气。
“怎么还没睡?”
君少爵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眼底暗沉得可怕。
可是盛知夏却好像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一样。
“我在等你。”
君少爵眼眸微闪,等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君少爵转身往浴室走去,随即盛知夏便听见了他轻飘飘的一句话。
“那你躺好等着。”
盛知夏:“??!!!”
什么鬼?虽然自己是在等他,可是这样说出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等了半个小时,对盛知夏来说,是很漫长的,可能是她没心没肺吧,她现在眼皮子都快耷拉下来了。
浴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