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盛知夏这样说,他勾起嘴角,眼底露出了一抹笑意。
“怎么会被美女吓到呢?当然不会了。”
盛知夏脸上笑意不减,只不过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却仿佛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寒冰,让人看不透她的真实情绪。
“是吗?谢谢夸奖。”
徐良挑眉笑,眼前的女人很漂亮,漂亮得有些刺目。
“你是今天…新来的?”
盛知夏点点头;“嗯对,我今天第一天上班。”
徐良诧异,珉了一看保温杯里枸杞泡的水。
盛知夏眼角一阵抽搐,这个男人年纪轻轻,就这么注重养生了吗?
“第一天上班就这么拼?”
盛知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看着饮水机里的开水流到杯子里。
“需要整理的文件太多了,如果不把它们搞完,我心里不舒服。”
徐一听就乐了,他低低的闷笑出声;“你可真是个人才,还有多少整理完,你住哪里?我送你?”
盛知夏微笑着回道;“不用了,我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好了,不过我今天和朋友约了,就不麻烦你了。”
徐良依然是那副面孔,脸上没有什么不高兴的神色。
“那好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徐良。”
盛知夏的水已经接好了,听见他这么问,回道;“我叫盛知夏。”
说着,她还伸手指了指外面左边的方向。
“呐,我就在那边上班。”
徐良一听,乐了,敢情这是他手底下的人呢,他今天有事白天都没到公司来,只是本来打算带回去处理的文件落公司了,这才来一趟。
盛知夏自己还忙着,也不打算和徐良多聊,她一边往回走,一边悠悠开口。
“徐同事,没什么事情我就走了,我还忙呢。”
徐良回过神来,英挺的眉峰微挑;“好,再见。”
盛知夏挥了挥手,细碎的光雾下,他只能看见她窈窕的背影,和那一只暴露在空气中的纤细小手,莹白如玉,骨节修长。
一间废弃的仓库里,安茜发丝散乱,她白皙的脸庞红肿,带着鲜明的五指印。
她身上的白色连衣裙已经占满了污渍,她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五个大男人,浑身颤抖得厉害眼底满是惊慌与害怕。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男人大步上前,他的左脸上有一道长而狰狞的伤疤,一双眸子泛着凶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啪’的一声,男人二话不说就直接扇了安茜一巴掌,嘴里还骂骂咧咧道。
“臭裱子,那来这么多废话。”
安茜被男人一个耳光扇到了地上,她被人犯捆住双手,这样一倒,整个脸都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男人将她狠狠的按到地上,安茜顿时感到脸上一阵尖锐的疼痛,她知道,她的脸肯定已经破皮了。
“真是个可怜的丫头,要怪就怪你那个好朋友,得罪了别人不说,还连累你,啧啧啧,你真是可怜。”
安茜努力的镇定下来,得罪了人?她的朋友,那么,不是顾北就是盛知夏了。
本来顾北说好了,要来接他的,可是谁知道他公司突然又出事了。
便派了个司机来,她刚上车就闻到一阵香味,脑子瞬间晕晕乎乎,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到底是谁?是…是顾北的仇家?”
安茜语气有些断断续续的,她现在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她怎么觉得自从和顾兰州有过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以后,她的运气就越来越糟糕了。
安茜眸子里闪过惊惧,不管是顾北还是盛知夏,如果他们知道自己身处险境,都会第一时间过来的。
可是眼前这些人身上都带着武器,顾北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上,而知夏,她并不觉得君少会帮她救自己,那个男人是出了名的冷漠绝情。
“顾北?他也配吗?不过一个私生子而已。”
一道阴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安茜浑身僵硬,整个人仿佛坠入了冰窟。
“宫少。”
“宫少您来了。”
与安茜的反应不同的是,几个男人听见这道声音却是无比兴奋。
宫默脸上带着阴狠残忍的笑意,他眸光犹如一条蛇,发出冰冷的幽光,看得安茜一阵头皮发麻,居然是这个恶魔。
“你们这几个大老爷们,怎么可以打女人?”
几个男人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站在宫默左边的男人,也就是打安茜的那个男人搓着手走出来,脸上有些无所适从,声音带着讨好与谄媚。
“宫…宫少,您这是……?”
宫默缓缓蹲下身体,看着地上狼狈不已的安茜,他苍白的脸色勾起几分残忍和冰冷,本是俊美的脸庞,可是在安茜眼里,却是魔鬼一般的存在。
“安茜,你是挺可怜的,盛家风光时,你没有得到一点好处,可是盛家落魄了,你就要沦为别人手里的利剑。
毁了你,盛知夏那个女人,应该会比任何时候都痛苦吧?”
安茜瞪大了眸子,恐惧在她心底肆意翻滚;“不…你…不可以。”
宫默低低的笑,笑得很诡异,很…变态,他很满意安茜现在的样子,他很了解盛知夏,那个女人冷漠又绝情。
可是面对自己在意的人,她会用尽全力去守护,而安茜和顾北还有她的父母。
可能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宫默无声的笑,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了解盛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