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三在周游的手下,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围观的众人,面上都浮现出复杂之色。
原本隐隐有成为东北武林第一高手的马三,如今却被一个比自身年轻许多的年轻人打败,难免会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马三最终还是败了,败在周游的手上。
其中过程没什么好提的,几年前在金楼,那个时候的马三就已经不是周游的对手,经过了这么些年后,周游的进步已经不是之前能比。
不过周游并没有现在就杀了马三,不管怎么说,如今的东三省都还是日本人的地盘,而马三又是日本人的走狗。
俗话说的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周游不是不敢杀马三,而是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件事,只会给宫家带来麻烦。
“宁可一思进,莫在一思停。马三,希望你能对这番话有一些新的感悟。”
宫宝森传授给马三的最后一招是老猿挂印,老猿挂印的关隘在于回头望,但是对于马三来说,他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宫家的东西,终究还是由周游这个形意八卦门的里子拿了回来。
也许在宫老爷子心里,马三投日也好,不投日也罢,只要能够把形意拳传承下去,那就够了。
所以即使他苏醒过来之后,可能也不会同意周游和宫若梅的做法。
但是宫宝森有宫宝森的想法,周游却也有周游的想法,他终归不是宫宝森。
宫家大院。
今日之事传出去后,宫家的名声肯定会重新高涨,再一次成为东北武林的话事人,只是在周游看来,有这个名声,却不如没有。
“师姐,今日我废马三,虽然为宫家取回了属于宫家的东西,但是日本人却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我写的信你应该也看到了,那个时候宫师固执,不肯离去。而如今他人已陷入昏迷中,不知何时才能醒来,这东北实是不能待下去了。”
时隔多年,两人重新见面,有好多话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出口,但是离开东北避难的事情,却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所以周游也顾不得一诉衷肠,而是第一时间劝说宫若梅带着宫宝森离开东北。
只是事到如今,宫若梅却有些迟疑了。
“师弟,不是我不想离开,而是我宫家的基业在这里,哪里是想离开就能离开的。”
“师姐,是基业重要,还是人重要?只要人在,走到哪里都能重头再来。”
值此宫宝森昏迷不醒,世道艰难之际,周游的劝说之语,句句在理。
宫若梅自然也能看清如今的形势,只是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宫家这么一个庞然大物,不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
“那就从现在开始着手准备吧。”
随后,宫若梅把老姜也叫到了一起,诉说了前往香江避难的事情。
老姜没有进行反对,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并劝宫若梅尽快放手施为。
如今宫宝森昏迷不醒,日本人一旦发难,让宫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人,难辞其咎。
宫若梅和老姜联手施为,隐瞒着外界,暗地里开始转移宫家的产业。
而这个时候,周游再一次的消失不见。
关内。
大雪满天,火车的汽笛声响彻天际。
而从宫家大院离开后的周游,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个火车上。
周游此行当然不是坐着火车率先南下,而是抱着杀心而来。
早在多日之前,周游打败了马三之后,想要来分一杯羹的三爷五爷就带着众弟子匆匆逃离。
解决了马三的事情后,宫若梅可以大度的放过他们,但是他周游却没有那么宽广的胸怀。
三爷和五爷,再加上一众弟子,直接包下了一整节车厢。
两个人也没有想到,周游居然敢独身一人追上来。
“三爷,五爷,何必这么着急离开?你们大老远的过来,宫家还没有一尽地主之谊,等宫师醒来后,还不得怪罪于我和师姐。”
周游抄着手,笑眯眯的说道。
他认为自己现在一定很有范,那些有名的反派,不都是这样的嘛,谈笑间,杀人于无形之中。
“是你!”
三爷和五爷对视一眼,两人目光中同时露出了凶狠之色。
“小子,你是怎么说话的,就算是你师父跟我们说话,那也是客客气气的。没教养的小辈,今日,我就替你师父好好教训教训你!”
三爷从火车座椅上站起身来,指着周游疾声厉叱。
一听这话,周游立刻怒极而笑:“如果我师父知道你们几个老不死的,仗着辈分,这么欺负我师姐,你们几个连奉天都走不出。当弟子的不孝,没有师父那么大的能为,只能在这里请你们上路了。”
要说周游深恨之人,马三都还排不上号,面前的这两个老不死的,远要比马三还可恶。
满嘴的仁义道德,规矩之大,暗地里却投靠日本人,以大欺小。
人家马三投日就投日,那也投得光明正大,丝毫不加隐藏。
而这两个老不死的,既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好大的口气,给我上,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畜牲,生死不论!”
三爷和五爷被周游一番话说得恼羞成怒,须发怒张,手指因为用力,都在微微发抖。
正在这时,距离周游最近的一个黑衣弟子,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来,一声不吭的朝着他扎了过来。
然而周游看都没看对方一眼,身子都没转动,只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