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bong,全员跪。
在场的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别说给一个小女孩下跪,他们中的有些人,就算面对兰德哈尔也只需要欠身行礼,不需要跪拜。
更不用说这些人里还有兰德哈尔,因为屁股下面的王座碎裂,兰德哈尔也情不自禁的跪坐在地,这就像一国之主率领着众位大臣向潘朵拉朝拜,场面震撼。
不少人惊呼着“发生了什么”、“怎么站不起来了”,神色惊慌。
潘朵拉像是在欣赏满意的作品,咯咯笑着。
“公主,我就说赶紧走吧,现在好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阿尔跪在一根支撑大殿的柱子旁,用头盔撞击柱子,声音悲哀。
“闭嘴!”
一旁的普莉希拉也没好到哪里去,双腿呈“m”形倒在地上,裙子都乱了,哪怕没人去欣赏这春光,她还是整理了下服饰,尝试着爬起来。
什么叫耻辱?
这就是了,刚刚说完没有人能伤她,结果就倒了下去,不过她没有屈服,高傲的仰起头,任由身体被强大的重力压迫的“咯吱”作响。
“妾身是世界的中心,只有被人跪拜的份!阿尔,如果等下妾身还起不来,你就将妾身的两条腿斩断。”
“啊?公主,你快放过我吧。”
安娜塔西亚的方向。
“安娜大人,抱歉,不能保护你,是作为骑士的失职。”
由里乌斯苦笑,即便用剑刃支撑地板,他也只能勉强抬起一条腿,压迫在他身上的力量并非从外面,而是源于他自己。
他的身体沉重了数百倍,哪怕抬起一条腿,已经拼劲了他全身的力气。
在他之后蜜蜜等随从跪了一圈,将安娜塔西亚保护在内,安娜塔西亚反而表情平淡,安然的坐在地上,不在意的摆手,“由里乌斯,这不是你的错。”
话音落下,安娜塔西亚拍打着脖颈上正在发光的围脖,让光芒暗下去,“正好站了半天,人家已经很累了,坐下休息会也不错,这位魔女还挺贴心。”
“到底怎么回事?”
非鲁特趴在约书亚的怀抱里,惊慌的同时有些安心,她感觉胸前挂着两座大山,拉着她不断下坠,要不是约书亚托住了她,她肯定已经趴在地上了。
听说欧派巨大的女孩,经常有这种痛苦,难道她也。
低头看了眼,非鲁特沮丧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潘朵拉,一人搞事一人当,我们之间不要牵扯别人。”
一手抱着非鲁特,约书亚一边展开不可视之手,穿行在重力之中,将嘴唇咬破,仍在苦苦抵抗的库珥修先拉了起来,随后不可视之手蔓延出去,开始将一个个人拽起来。
不可视之手是无形之物,因此不会被重力束缚住。
这些人中,有一个还没来得及被他帮助,就已经四肢支撑地面,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他是罗兹瓦尔。
和刚刚谈笑风生的优雅模样不同,罗兹瓦尔死死盯着潘朵拉脚下的阴影,“是你!我绝对不会忘记这股力量,既然来了,躲躲藏藏的不敢见人吗?”
胸口缠绕的绷带开裂,被鲜艳的红浸染,因为强闯试炼留下的伤口裂开了,罗兹瓦尔没有在意,因为他曾承受过比这痛苦百倍的伤,历经了数百年仍然让他记忆犹新。
“唉,好麻烦。”
潘朵拉脚下的影子一阵蠕动,一个人从里面站了起来。
垂落到肩膀的头发,因不常换洗而显得肮脏的礼服,脸上画着和罗兹瓦尔一样的小丑装扮,眼眸充满阴郁和疲惫,正佝偻着身子用手掏耳朵。
无论从哪边看,都是个毫无干劲,比流浪汉更邋遢的男人,就连自我介绍都是简单的“忧郁魔人参上”。
“说吧,先杀谁?”
忧郁魔人出来后,看了罗兹瓦尔一眼,就满不在乎的别开头,眼神落在约书亚身上。
巨龙会在意蝼蚁的仇恨吗?
显然不会,在场的人里面能让他觉得难搞的,只有号称神龙剑圣的少年。
“忧郁魔人,我要……”罗兹瓦尔一句话落,就屈辱的再度倒了下去,这世界上也有仇恨所不能跨越的力量鸿沟,仇人在眼前却什么都做不到,这种悲愤炙烤着他的心灵。
“赫克特,不要动手,我都说了这只是一场游戏。”
潘朵拉摆摆手,笑脸迎向约书亚,“剑圣小哥,你看,我没有将别人牵扯进来,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只要你遵循我的游戏规则。”
有杀掉所有人的实力却不出手,只是这种程度的警告。
“你想做什么?”
约书亚皱起眉头,心中思索着办法。
要怎么做才能对抗虚饰魔女?
他现在的实力或许能跟忧郁魔人对抗,因为忧郁魔人的权能是“重力”,虚饰魔女却相当难搞,哪怕他轮番召唤魔女投影,也不能保证身边的人不因他而死。
纵然能将死人复活,但是在虚饰魔女的干涉下,之前能做到的事现在做不到了也说不定。
让他安心的一点是,潘朵拉没有直接跟他出手较量的意思,既然对方这么想玩,他就玩下去。
“刚刚都说了我想跟你说说话,人家这样的少女是很容易寂寞的!来吧,跟我走吧,天亮再回家。”
潘朵拉对着约书亚勾了勾手指。
“约书亚,不要过去。”库珥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其他人则用期盼的眼神注视着约书亚,他们中有不少倒希望约书亚过去,约书亚一直以来都是无敌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