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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熙的房间很大,比康学义的卧室还要大。
当初买这座小院时,康外婆就要求将这间最大的卧室留给她。
虽然她人不在,可老人家还是花了心思,装扮风格以黑白为主,是她喜欢的。
除去那张大床外,还有个括老式的梳妆台,摆放非常讲究,简洁又温馨。
凌熙推门进来时,床上的江弛象征性睁眼,见到她进来明显有点意外的神情,“凌熙?”
“嗯。”凌熙将水杯一放,转身就走。
可人到了门口的时候,忽然又折返回来,“你,为什么没跟外公说你酒量不好?”
这话转的其实有点生硬,但叫她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即使他真没那个意思,占了便宜也是事实。
打的不亏。
凌大佬表示她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康叔难得有兴致,陪他喝两杯无妨。”言外之意就是不想扫康学义的兴。
凌熙不由多看了他两眼,“看不出你还有这种高尚的品德?”
“呵。”江弛轻笑,凤眸定定看着她,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凌熙,我虽记仇,但一般报复完就算两清。
我与你,在我心中早就两清。”
这意思,还是她将他想的狭隘了?
可仔细想,操场打完后,他之后确实没有再找她麻烦,反而还帮过她两次。
那看来,还真是她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你休息,我出去了。”凌熙难得态度良好的跟他说了次话。
“凌熙。”江弛却将她叫住,“你上次答应我的,还算数吧?”
凌熙在心中回想一下,才想起是答应他的一件事。
“当然,你想到了?”她逆着光站在门口,一只手懒洋洋搭在门把上。
一回眸,人间绝色,心跳过速。
江弛眸中闪过一抹异彩,喉咙滚动,“还没有。”
“哦,你想到再说。”凌熙再不犹豫打开门,又‘砰’一声关上,只余下某人那久久不能平复的心绪。
江弛想,他可能真心动了,不能克制也不想克制。
凌熙,你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