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陈旧的大门被推开,顿时一股灰尘扑面而来,呛得老太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爷爷,那是什么?”

跟在老太监屁股后面,长宁探出脑袋指向屋子中间的黑色幕布。

本应该摆满桌子椅子的大厅空荡荡的,只有一块黑色大幕布从中间的横梁上垂下来,将客厅一分为二。

大厅另一边的情况根本不知道。

“不知。”

沉重的脚步踏进大厅,顿时掀起一阵灰尘,老太监脚步不停,直直走过去一把掀开幕布一角,空中顿时抖落一阵灰尘。

“啊!”

看不见的大厅另一边,地上密密麻麻全是横七竖八的尸骨。

老太监冷眼向后一扫,惊恐尖叫的男主立即双手捂住嘴巴,不敢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来。

“看这尸骨应该死了很久了。”

木棍撬开脚下一根尸骨,长宁站在一旁,眉头微蹙。

尸骨有大有小,又粗又细,盆骨窄小,骨骼粗壮的应该是男子,反之应该是女子,小不用说就是小孩了。

大概有二十多个,凌乱地摆在地上,要不是身晒着,长宁都看不出来是二十多具。

“尸体上没有伤痕,尸骨也没有发黑,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在男主恐惧的眼神中,长宁蹲下身,用木棍掀开衣服一角,并没有在雪白的尸骨上找到任何伤痕。

“埋了吧。”

沙哑的声音仿若手在铁门划过的’兹拉‘声,长宁不禁抖了抖身体,抬头发现老太监阴沉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情绪。

依旧那么阴沉肃穆,对眼前的境况毫无波动。

“小木子,还不快过来搬运尸体?杵在那里干嘛?”

扶着膝盖站起来,长宁指使横山。

“我?”

惊讶声刺痛人的耳膜,横山不可思议地看着长宁,觉得他脑子坏掉了,之前让他干活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让他搬运尸体。

不,比之更可怕的阴森森的尸骨!

“我不要!”

打死他也不干!梗着脖子,横山怒瞪着长宁,觉得这个人明明长了一张白嫩嫩的可爱的连脸蛋,怎么心肠这么坏!

“哦,不愿意久不愿意嘛,你激动个啥。”

挑着眉头,长宁斜眼扫了一眼男主。神情莫名其妙。

!!!

横山大怒,这个人,这个人!简直欺人太甚!

“闭嘴!”

老太监被烦的要死,一个哔哔就算了,另一个也被她带的开始哔哔起来。

真是烦死了。

“爷爷,你不会就这样堆在一起然后埋在一块吧?”

见老太监将所有白骨哗啦啦堆在一起,长宁惊呆了,卧槽,不是吧?这样会不会有点损阴德啊?

既然入土,就给人家好好入土不行么?

“不然你来?”

森冷的目光睨了长宁一眼,冷声开口。

“哦,爷爷您继续,既然死的时候在一起,说明有缘分,以后还是在一起吧。”

点点头,长宁煞有介事地开口。

“呵。”

嗤笑一声,老太监手一拽,黑色的幕布‘哗’地一声从房梁落下来,他猛然甩在地上,随后哗啦啦将地上的尸骨堆在黑色幕布中。

长宁默默站在一边,看着老太监的动作。

只见他卷八卷八将幕布堆成一个大包裹,拎着手中,扯着出了门。

“愣着干嘛?接着扫地啊。在我们回来之前一定要弄好哦。不然晚上没有你的水果!”

点了点男主的小脑袋,长宁笑嘻嘻着跟上老太监。

男主……死丫头!

这么嚣张跋扈,咋不被人打死。

老太监在客栈外不远处找了个地方,坑挖的不是很大,堪堪将东西掩埋住,堆成了一个浅包包。

“这样就完了么?”

长宁站在坟坡前,神情有些奇异。

“不然呢?立一座碑?刻几个字?然后再来点好酒好菜?”

拄着铁铲,老太监转过头来看着长宁,神情似讽非讽:“你还当这些人是什么有人惦记的人?不过是什么孤魂野鬼罢了。”

“是么?”

长宁扯了扯嘴角,此时一股冷风吹起,吹得远处的树林哗啦啦作响,她搓了搓胳膊,急忙转身:

“好冷,老头,咱们快回去吧。”

将客栈简单打扫一下,在屋外将中午吃剩的东西加热一下,晚上三人将被子铺在几张桌子拼接成的大床上,打折细细的呼噜睡了过去。

“嘀嘀嘀,”

深沉的水滴,滴在自己的额头上,长宁不耐地用手甩开,翻滚着身体转了一圈:

“别闹。”

白色的床前,一只手无奈地推了推她:“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再晚点,你就真的要迟到了。”

“什么迟到?我早就不读书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再次推开那只手,长宁烦躁不已。

“长宁!你到底起不起?”

娇俏的女生突然变大!

“干什么,老子还要睡觉!”

猛然睁开眼睛,昏暗的光线下一张苍白的老脸正在眼前,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卧槽!”

长宁紧缩的瞳孔突然变大,随后她仔细看了一眼:“爷爷?”

“醒了没?”

老太监声音冷漠。

“醒了,大半夜的不睡觉,爷爷你干嘛啊?”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长宁无语地要死,刚刚她梦见小伙伴正要喊她去上学呢,谁知道一醒来是一张老脸,可把她吓得够呛。

“小轻,你小声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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