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包上建有一座小巧凉亭,亭内有石桌石椅,想来也曾有人迷恋过此地的视野和景色。
白灵溪看着二人怪异的举动,“小姐,陈公子和吴圣子这是要干嘛啊?”
洛青衣早就发现了异常,微笑着摇了摇头,“男人嘛,跟朋友喝个酒,管那么多干啥!”
白灵溪神色一动,调笑道:“谁是男人,谁是朋友啊?”
洛青衣脸色一板,“死丫头,想男人了明天就把你嫁了!”
白灵溪哈哈一笑,“我看是小姐想男人了才是!”
洛青衣一把扯着白灵溪的耳朵,却舍不得下手揪下去。
白灵溪收起了笑容,心疼地轻声道:“小姐,如果能让你好受些,你就打我骂我吧。”
洛青衣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沉默无言。
山包上的凉亭中却没有沉默,陈三更将酒坛子放在桌上,对吴青帝道:“吴兄,你会不会什么隔音结界之类的手法?”
吴青帝点了点头,诧异道:“莫非陈兄不会?”
陈三更尴尬地笑了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压根就不懂修行。”
吴青帝扯了扯嘴角,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袖子一挥,布下一片结界,“陈兄无需担忧,有此结界,问天境以下,无人可知你我言语。”
陈三更点了点头,啧啧称奇,伸手将酒坛拍开,酒香瞬间就飘了出来。
吴青帝双目一亮,“好酒啊!”
“天益州绣衣使衙门三星绣衣使薛律的珍藏,这是我特意敲诈过来的,作为帮他们查案的报酬。”陈三更笑着道,“吴兄应该知道,能让我舍弃钱财不要,可见这酒水在我心中的地位。”
吴青帝听见那个几乎所有修行者都不愿听见的名字,也只是面色微微一变,笑了笑,“我一直以为陈兄对钱财的喜爱只是伪装而已。”
陈三更又取出两个酒碗,分别倒上,然后把其中一碗推给了吴青帝,微笑道:“就像吴兄对大长老一系的敌意一样吗?”
吴青帝伸出的手僵在空中,平静道:“陈兄这玩笑可并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