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天神色猛地一变,双掌立刻推出,两道雄浑的真元狂涌而出,冲向风去的方向。
因为离去的不只有风,还有一根如影随形的线!
线就意味着令牌!
可惜他的攻击还是来得太晚,只徒劳地击中了空气。
因为那个人根本连残影都没留下。
线牵动着阴云远远飘走,无天抬头望去,只见南岳两个字下面缓缓凝出三个大字,。
无天:......
“陈三更,你要不要脸啊!还洛青衣,你咋不说是你家狗抢的呢!贫僧不要面子的啊!”
望着阴云和细线远去,无天正站在寺门前破口大骂,忽然浑身汗毛一竖,一个金色的拳印从殿中直冲他而来,伴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入吾寺门,取吾宝物,受吾三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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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天连忙一拳击出,一头猛虎虚影自拳风中生出,伴随着一声虎啸,迎向了那个金色拳印。
砰!
四散的元气将殿宇之外的灰尘涤荡一空。
一口气还没停住,又一拳立刻从殿中递了出来。
“你没长眼睛啊!你那破宝物是贫僧拿的吗?陈三更就算了,连你个残存的僧灵也敢欺负贫僧吗?”
无天呸了一口,身子一拧,带着七成实力的一拳直接轰进了殿中。
......
“咱们是不是应该跟他打个招呼再走?”
奔出十余里,速度稍缓,洛青衣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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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更摇了摇头,“就这么走了他顶多骂几句,要是还打个招呼,估计能把这位狂僧气死。”
洛青衣轻笑道:“无天大师还是挺好的,他只是对那些装模作样道貌岸然的人生气的。”
陈三更轻声道:“青衣,我们拿走的不是一块普通的令牌啊!”
洛青衣脸上浅浅的笑容顿时一凝,沉默了片刻,喃喃道:“一定要死这么多人吗?”
一定要这么厮杀,却不一定会死这么多人......陈三更在心中回了洛青衣一句,抬头看着头顶的阴云,目光复杂。
“行了,别想了。”陈三更深吸一口气,轻轻揽着洛青衣的肩膀,“我们得赶紧去北边了,苏兄那边说不定还需要帮忙。”
......
北方,是一片苍茫的草原。
北岳之令巨大的阴云用细线指引着苏密来到了一处连绵的殿宇之外。
但在殿门前,苏密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跟他同时抵达,又同时停步。
那个一身黑衣,面无表情,右手永远死死握着一柄黑金长刀的男子,便是那位一人一宗门的萧余。
看着这个传闻中惜字如金,孤僻冷傲的男子,苏密的大脑急速转动着,不知道这第一句该怎么说。
没想到萧余却主动开口了,“你和陈三更是一头的?”
苏密点了点头。
“你来取令牌?”
苏密迟疑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告诉他,我跟他两清了。”
撂下一句话,萧余转身,握着刀,飞速离去。
身为一个自苦寒中完全靠着自己崛起的天骄,萧余不可能不知道在当下这令牌的作用。
但他就是这么干脆地放弃了,来回报陈三更当初在紫霄宫石阶上的相救之恩。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苏密朝着萧余的背影拱了拱手,转身走向了殿门。
大殿的门紧闭着,苏密站在门口伸手去推,就在指尖刚刚触及大门,那微凉的手感还没传递到大脑的时候,他忽然面色一变,身形暴退!
殿门两侧,两头通灵白狮的虚影同时殿门两侧的石像中飞出,两声狮吼化作强悍的音波,一左一右地夹击过来,冲向苏密。
就在这时,苏密却不退反进,直接猛冲向前,一拳轰开了殿门,闪身而入。
殿门之内是个巨大的广场,两侧还有兵器架,应该平日里也充作演武场之用。
摆得满满当当的兵器架上,却只有一样兵器:剑!
长的、短的、粗的、细的、软的,各式各样,如人身百态,让苏密颇有一种大开眼界之感。
不过他此趟却不是来欣赏剑的,抬头望着广场对面的正殿,北岳二字牵引出的细线刚好就没入其中,北岳之令就在里面!
他足尖一点,掠向了正殿。
就在他的身形从广场中飞速穿过,两侧兵器架上的剑似乎都在一瞬间活了过来,微微颤抖着。
他并未察觉。
当他踩着石阶,站在正殿的门槛外,前冲的身形硬生生地止住。
殿内有人!
等他稍稍凝神,瞧清里面的情景时,又微微松了口气。
只见在大殿正中的椅子上,平静地坐着一个身影,身着白衣,虽然坐着,但笔直挺立的上身,气势已浑如一柄利剑,散发着森寒的剑意。
令苏密松了口气的原因是,这具气势惊人的躯体已然在岁月的流淌中只剩下了白森森的骷髅。
身为一个读书人,苏密看着这具骷髅,忍不住感怀,纵使修为通天又如何?
不得长生,终究红颜枯骨,不敌时光。
他不禁想起了当日在文运清钟前曾经有人念过的诗。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心神恍惚之下,他甚至都没有看到那具端坐的白衣骷髅悄然抬起了双手。
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