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来趁着梁安科给顾小小熬药的空挡偷偷摸出了屋子,他本想直接下山,可是转念一琢磨又觉得不甘心,于是从新窝回去找到络腮胡子绘声绘色的说梁安科上山顶挟持了夫人。
络腮胡子一听登时急眼了,他忙召集了手下带着莫来冲上了山顶。
这时候梁安科正抱着在他怀里撒娇的顾小小不知所措,现在不兴管爹叫爸爸,所以他也不知道顾小小叫他爸爸是什么意思。
寨主夫人斜身倚着门框一脸探究的看着顾小小,好像把她当成了什么研究的课题对象。
梁安科看到寨主夫人像看到救星了一样,“夫人,您看小小这是怎么了?”
寨主夫人给顾小小从新号了脉然后说道:“天仙子原本是一味药材能够解痉止痛安神,但是有大毒,过量服之会令人痰迷心窍,神智狂乱,所以,幸运的是下毒之人没有掌握好剂量,否则她现在已经死了,不幸的是,毒已入脑,就算毒清了她也未必能恢复神智了。”
梁安科一时心急如焚不知该如何是好,满脑子只想着一定要救顾小小,于是屈膝跪到寨主夫人跟前恳求道:“求您一定要救救她。”
“我只能尽力而为,至于是否能恢复,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债主夫人把梁安科搀起来说道:“你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顾小小嘬着手指头一脸天真的看着梁安科,寨主夫人摇头叹息道:“这姑娘的神智已经退化成孩童,她应该认准你是她亲人了。”
顾小小的脑袋在梁安科的颈窝里蹭来蹭去嘴里还嘀咕着“爸爸”。
梁安科一脸懵的问道:“小小,爸爸是什么?”
顾小小奶声奶气的回道:“你就是我爸爸啊。”
寨主夫人脑子比梁安科转的快,她蹲下看着顾小小问道:“那你是他什么人啊?”
顾小小有些怯生的往梁安科怀里缩了缩然后小小声的回道:“他是我爸爸,我当然就是他闺女喽。”
梁安科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愣的问道:“什么?”
顾小小可怜兮兮的说道:“我是你闺女啊,你忘了么?”
梁安科实在没办法适应自己的新身份,那寨主夫人却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了,她看梁安科一副想死的表情有些于心不忍的安慰道:“好了,别哭丧脸了,白得这么大个闺女你就偷着乐去吧。”
梁安科问道:“真的没办法治了么?”
“先喝了药再看吧。”寨主夫人起身亲自去熬药,“你也不用愁,要是治不好了你就做她一辈子爹不也挺好的么。”
顾小小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梁安科满眼都是依赖,梁安科忽然觉得如果真的这样好不了了其实也没什么。
寨主夫人熬好了药端给梁安科,梁安科小心的吹凉了之后喂给顾小小,顾小小闻了闻一偏头嘟着嘴说道:“不要,苦!”
“小小乖,好好喝药病就好了。”
“人家没病嘛。”
寨主夫人板着脸说道:“她不喝就捏着鼻子灌下脸一垮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梁安科连忙安抚又是说小话又是扮鬼脸最后可算是哄着她把药喝了。
顾小小扯着梁安科的衣服叫爸爸,梁安科越听越心酸,于是摸着顾小小的脑袋柔声说道:“小小乖,叫我哥哥。”
没想到顾小小把嘴一撇然后气鼓鼓的说道:“臭弟弟,占我便宜!”
梁安科简直无奈的快哭出来了,“好吧,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顾小小缠着梁安科的胳膊叫弟弟,梁安科不应她就捶胸顿足的哭,亏了梁安科性子好不管她怎么闹也不发脾气,只管好言好语的哄着,寨主夫人看在眼里一阵唏嘘,她心道,但凡她夫君能这般对她,她们也不至于多年夫妻一个住山腰一个住山顶。
这人是真是不经念叨,寨主夫人脑海里那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夫人!夫人你还好么?”
寨主夫人骂了句难听的然后两步走到门口扯开门冲外面吼道:“作死啊!大晚上的你鬼嚎个什么?!”
络腮胡子一听他夫人骂人的底气这么足就知道她没事不由的宽了心,莫来适时的在他耳边说道:“那梁安科借口他身边那个姓顾的姑娘生病求医所以才博得了夫人的信任,此时夫人一定还不知道他们的狼子野心,咱们也不可打草惊蛇,要不然夫人就有危险了。
”
那络腮胡子心里干着急却没有个主意,“那怎么办啊?”
莫来说道:“咱们先想办法把夫人请出来,然后再对付屋子里那几个人就轻而易举了。”
络腮胡子是个没有主心骨的,以前没与他夫人闹掰的时候他事事都听他夫人的,自从莫来入伙之后他就把凡事要动脑子的事情全都依仗了他,这会儿他习惯性的点头应是然后又问道:“我用什么办法把夫人请出来玩呢?”
莫来其实早就受够了这个光长个头不长脑子的蠢蛋,他也早就有了叛离之心,所以席素贵根本没怎么费口舌就把他给成功策反了。
席素贵说他马上就要升任外商商管的管理总务了,于是想要推荐莫来接任他做各个洋行的买办。
买办这个职务油水很足,不仅外商那儿可以揩一笔,当地商人那里还能再捞一笔,可以两头牟利,很多人因做买办一夜暴富,所以这是多少人眼馋的肥差,但是也不是说谁都能干的,必须熟悉洋文和对外贸易,所以这一行要是没有前人领着进门是根本摸不着门道的。
席素贵对莫来承诺包教包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