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停着一辆车子。
“爷,咱干脆撞上去得了?”一了百了!
汪四爷是急性子,手下随正主,自然如出一辙。
汪祁坐在车里,眉头在打架。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喂。”
“这小子很警惕,取血的事先放一放。”
闻言,汪祁把眉头松开,“好的。”
等他挂断,开车的小弟又开口,“十爷快离开了,我们要不要——”
“走吧。”
汪祁坐在后面,表情很放松。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打个比方吧:一个人走在独木桥上,前有狼、后有虎,当你以为走投无路的时候,后面的虎忽然跑走了。
就是这种感觉——劫后余生。
……
时间过得很快。
一转眼,帝影的复试迫在眉睫。
除了即兴和命题表演,还有朗诵、声乐、形体等考试项目需要准备。
温想这几天特别忙,都不怎么搭理顾夜西。
今天是周六,用完早饭后,顾夜西把家里打扫了一遍,然后窝在沙发上歇息,温想在他身边,戴着他的耳机,用平板看唱歌的发音技巧。
安静了一会儿,顾夜西钻到她手臂下面,脑袋自动枕上她的大腿。
温想低下头。
“怎么了?”
顾夜西就这样躺着,把她的影子印在眼底。
怎么了?
想让她多疼疼他嘛。
顾夜西胡扯,“脖子难受。”
温想把平板放下,解开他衬衫上面的纽扣,“哪里不舒服?”她的指尖微凉,一碰到,他浑身就紧了。
“痒。”
他平日不爱打伞,但皮肤白,即便晒黑了一点,马上又会白回来。这样看,冯大说得挺对……小白脸。
温想有点担心,“是不是过敏了?”
但是过敏,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呢?
温想想不通。
顾夜西把头仰起来,喉结滚得很明显,“想想,你帮我挠挠。”他眼角稍稍压着,存心逗弄她。
温想手放上去,轻轻挠一下,马上留印了。
很明显。
温想不敢动,“你等等,我去拿药膏。”
她抬起顾夜西的头,站起来。
顾夜西抓住她,翻了个身,手臂撑在沙发上,半支着身体,“不要涂药,你帮我弄。”
“会抓破的。”
不会。
“你又不留指甲。”顾夜西握着她的手腕,摇了摇,“轻一点就好了。”最好挠久一点。
温想拿他没办法。
“好吧。”
刚坐回去,他马上靠了过来,过程不超过一秒。
早有预谋哦。
故意的吗?
温想好笑,手上的动作很轻,“我这几天是不是冷落你了?”
她终于察觉到了。
顾夜西嘴边抿了一下,但不敢谴责,目光在示弱,“两天。”整整两天,他伸出手,小声抱怨,“你主动跟我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他还会记这个?
温想脾气好,耐心地解释,“因为我在准备考试。”
顾夜西还是不满,对她这种厚此薄彼的行为很有意见,“不跟我说早安、晚安,也不唠叨让我多穿衣服了。”还有,最重要的是,“你都不吻我!”
他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闹脾气。
闹给她看。
温想哭笑不得。
很好笑吗?
顾夜西坐起来,把她压在沙发上,“我重要还是考试重要?”他腹部暖暖的,那里贴了暖宝宝。
“你啊。”
温想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怎么办?
这样他就没办法生气了。
顾夜西一时语塞。
这时,温想搂住他的脖子,又亲了一下,把眼角弯起来,“脖子不痒了?”
本来就不痒。
顾夜西看着她,从胸腔里闷出一个音,“嗯。”
“顾同学,腿压得不舒服。”
顾夜西抱着她,自然而然翻了个身,让她在上面,“那你压我。”
她没空。
温想从他身上下来,背对着沙发,把衣服整理好,然后拿起沙发上的平板,“我回房间了。”
“……”
她丢下他,上楼了。
顾夜西衣衫不整地躺着,一动不动。过了很久,他才爬起来,手扒着沙发靠背,像只反应迟钝的金毛,抬头看她房间的门。
跟谁学坏的?
撩完就跑!
要命。
这种情况持续到三月六号,温想在房间收拾行李。最近,南杭慢慢闷热起来了,但她看了天气预报,帝都那边还比较冷。
门开着,顾夜西直接走进来。
“机票订好了,我们今晚出发。”他走过来,坐在她的床边,“到帝都之后,我们先休整一天。”
复试在三月八号,后天。
“好。”
温想在纠结要不要带暖宝宝?
万一他不贴……
前两天,顾夜西贴暖宝宝被谈明看见了。
谈明因此嘲笑了他好久。
顾夜西嘴上说不在意,其实心里挺别扭的。
温想怎么劝都没用。
特别难搞。
“我刚从冯大那儿回来。”
温想把手头的工作停下,手放在膝盖上。
冯大的事,顾夜西跟她说了。
“情况怎么样?”
顾夜西找人盯了半个月,带回来的消息是,“一切正常。”他不相信,亲自跑了一趟,但也瞧不出反常。
“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可能吧。
顾夜西手撑在床上,身体往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