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们可没什么送礼的呀!”秦美人打趣道,
相处了些天,已经没之前拘谨。
我呵呵笑眯了眼,“要不两个小美人陪我一夜?”
“呀!夫人你这嘴……害不害臊?”
我揉了一手的面团粉子,在她们脸上一人点了一块,“哈哈……这么一遮就不害臊了!”
“尹姐姐,快拍她!啊……哈哈……”
大家互相扔过来拍过去,一时乱成一团,厨头婆子大叫,“夫人,锅里烧着菜呢!”
“你也来点儿!”
“哈哈………”
闹了好一会,最后你指着我,我指着你笑得捧腹直不起腰来。
可近了尾声时,秦洛忽然眼眶一红,掩着面哭了。
“怎么了?粉子进眼睛里了?我给你吹吹!”
我急忙将她的手从脸上拉开。
“不,夫人,眼睛里没进东西。是……是我想爹娘、想我姐姐兄长了,呜呜……”
我回头看尹美人,发现她眼眶也有点红。
“这……我也没干坏事吧!”
“不是,我只是许久许久没这般自在快乐了,所以一时……”秦洛抹了两下脸,羞红的垂下头去,
翠花从案台上抓了一把粉子扔我脸上,“哈哈,姑娘也哭一个!”
我条件反射的闭上眼,再睁开眼时,粉“簌簌”往下掉。
“噗……”
“噗呲——哈哈……”
“翠花你个促狭的臭丫头,我、我……”我左右找了一圈,去提角落那一整袋面粉,“今天我不把你变成面人,我就不姓夏。”
翠花惊叫一声,拔腿就往外头跑。
世安府主院不住人,太子来的时候才会在此宣哪位美人侍寝。自从我嫁进来,太子偷偷来过一回就没再出现过。
我想着他应该晓得我是个刺头,所以收敛了。
今儿天气好,又做了不少好吃的,便在主院的饭厅里开了桌子叫上陈馥芳一起来用饭,她毁了容不大愿出门给人当笑话说。
“这个谁做的?真是丑!”陈馥芳嫌弃的看着碗里兔子不像兔子猪不像猪的面点问道,
秦洛嗤她,“自己没动手,别张嘴就喷。你除了能写两个字画几幅画,别的也拿不出手了,矫情什么?”
“你……我只是故意调侃一下,你尖酸什么?”
秦洛脸上的疤与陈馥芳有关系,听说是两人为争一瓶胡美人赠的桂兰坊香脂露,打碎在地又被陈馥芳推倒,正好扎到脸。秦洛失了宠,怨恨陈馥芳,但也无可奈何。
如今二人都毁了容,虽同病相怜,但还是有嫌隙。
我看她们像小孩似的,有些想笑,把陈馥芳面前的面点调换了,然后一口包下去那只猪兔子,“我做的我吃!瞧你们年纪长了,胸也长这么大,怎么一点都不容人呢?”
“夫人,你又混说!”
“哈哈……”我起黄段子,那是不带脸红的,“不如你们比比,看谁小,谁小听谁的。”
陈馥芳脸红的透血,加上那一块块的红斑更加可怖,但已经坦然接受了的,就没有遮掩,反而挺了挺胸,抬起下巴,“我比她大,不与她计较!”
秦洛开始不服气,两人斗了几句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被我带沟里去,又一致嗔怒的说我,廖静宜笑得花枝乱颤,像春光明媚下的迎春花似的。
“几位美人好雅兴,午膳吃的什么?本……我大老远就闻到了香味。”
正是轻松惬意、欢声笑语的时候厅里插进一声突兀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