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看着他,从他认真又严肃的表情中,我知道他说的绝对是真话。
可我一点也没有怀疑过吴谨思,没像周槐之一样细想察觉出异样。只是吴谨思有嫌疑,怪到我身上做什么?
这样想着,我也是这样问出口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眸光冷凉冷凉的,又是之前那副可恶的表情,“你同我说说,那天晚上给你下药的人是谁?你们做了什么?为什么你只字不提?”
阿西巴,这臭男人……
“你因为这个怀疑我的动机和嫁入世安府的目的?”
“嘿,不然呢?”他负气的笑了声,又自己说了答案,“是勉郡王周景,是不是?”
“……”
我没说话,并非是承认或者无从辩解,而是觉得这男人的心思绕得太复杂,气过头了。
且周景非礼我的事,我能开口?这醋坛子怕不是又得生气闹别扭。
他见我不言语,更是可恶的恨恨道:“夏颖,你现在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敢朝三慕四的耍阴谋诡计帮周景做什么事,我就剁了你的手筋脚筋,让你一世那般凄惨的陪着我。”
我咬着牙齿,牙板都发酸了,正要怒吼一声赶他滚出去,外头传来赤九的声音。
“爷。”
是唤他出去有事禀告,周槐之没有犹豫就穿了鞋开门出去。
人就站在门口,所以我能隐隐听见赤九的话,“今夜他们已经行动了。”
周槐之也没有丝毫思考,直接下令,“留两、三个放回西南,其余的解决掉。季夫人定会联络她的娘家趁势夺取西南政权,再成大势起兵。”
“季六郎要不要放?”
“放!不放季夫人的娘家支持谁夺权?季八郎也一同放了,曾经的庶子和嫡幺子就算暂时达成共识,将来也会殊死搏杀争斗的。”
“是。”
话音刚落,我已经走过去咔哒一声将窗户打下来栅了。
门外赤九一走,周槐之生气的喊我开门。
我哪里会给他开,让他一世孤寡去吧!
竟然怀疑我是授了周景的意,使计迷惑他来当卧底的。枉我跟他也经历了不少,还以为他是比较了解我的。
叔可忍婶不可忍。
“轰隆——”
窗户被一掌劈成了数瓣,周槐之驾轻就熟的跳窗进来,两只黑窟窿般的眼冷幽幽的盯着我。
“周槐之,你现在给我滚!老娘和周景余情未了,就是甘心付出为他来探消息做奸细才嫁给你的。现在你知道了,所以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看见你!”
颀长高大的身影顿了一下,仍是咬牙切齿的走来,二话不说上嘴就咬我……
我气喘吁吁的推他,他难受至极,一把捉住我的手往下探,抬头懊恼的郑重道:“别再闹了,再如此你夫君我就要废了!”
我脸上火热火热的,咬着唇好一会儿,“你不介意我是不是被人那个了?”
“哪个?”
“那个!”
“哪个嘛?”他眼里噙着光,一副逗弄的痞样,见我又要发作,低头又使坏,“是不是这个?”
我还是忿恼的捶他,不肯让他继续,直到他开口道:“你这副理直气壮,不低头认输的模样,错的肯定是别人,你呀,清白着呢!是也不是?夫君我是怀疑心里不舒坦过,但仔细想想,定不是那么回事!”
……
“真的?”我停止挣扎,手不觉搭在他肩膀上,“你真的信我了吗?”
他又凑来啄了我一口,“不信又怎样?反正你横竖都是我的。当初我也是从周景手中抢来的你,要真介意,便不会绞尽脑汁的算计拿下你个小妖怪了!”
“你才是小妖怪!”
他嘿嘿了两声,目光悠的放远,似在回忆什么,“我是小妖怪,逍遥又自在,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当时在昌郡吴府听到后,我笑了好些天,心想这女子也太好玩了,要是不放在身边,定会失了人生大乐趣!”
我噘嘴,“好玩吗?”
“嗯,还很好吃,这小嘴儿又辣、又苦、又酸、又甜的,滋味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