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了警局。
季瑜亭看了一会儿手机,看到尤溪穿的不多,“怎么没穿件厚衣服?”
尤溪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他不说,她还没觉得,帝都天气冷,这会子又刮起了风,她还真有点冷。
季瑜亭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罩上尤溪,“我们先去给你买件厚衣服。”
尤溪刚想摆手说不用,季瑜亭看了一眼她冻红的鼻尖。
“感冒滋味可不好受。”
尤溪只好答应,两人打车去了最近的商场。
“我眼光不行,你自己挑吧。”
商场的衣服千篇一律,尤溪也想快点买,就随便挑了一件羽绒服。
季瑜亭付了钱,尤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那晚上我请你吃饭。”
季瑜亭失笑,“好,我们尤小富婆。”
尤溪穿上羽绒服,顿时暖和了不少,“在国外没有这么冷,刚回国,还有些不习惯。”
“嗯。最近帝都真的挺冷。”
说着,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向一边的角落走去。
尤溪手里拿着他的外套,等在原地。
是赵琳。
“季律师,有什么办法定宁夏的罪吗?”
季瑜亭揉了揉眉心,“你又去见了宁夏?”
“是。”
“宁夏没有认你说的罪吧?”
“……是。”
“……那就走宁夏的父母那条路,资料显示,她的父亲是个很正直的人,但是,如果你真那样做了,可能宁夏的人生也毁了。”
“季律师,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也觉得陶小慧活该吗?”
电话那头,赵琳的情绪有点失控,季瑜亭的眉头紧蹙,“赵琳,你要想明白一件事,陶小慧的死就是自杀,没有任何人推她,她选择自杀真的是因为宁夏这颗稻草,但是,你把所有的怨气推到她的身上也不应该,彭刚已经付出了代价,而且,宁夏的父母也愿意为陶小慧的死给予补偿,非要让宁夏的父母知道她的真面目又有什么用?你这样继续咄咄逼人能改变什么?”
季瑜亭的话像锤头一样砸到了她的心里。
他说的对,逼死陶小慧的是她父亲的瘫痪在床,是她大学舍友的冷漠和冷暴力,最后才是宁夏的冷眼旁观。
她只不过把这所有的怨气都留给了宁夏。
……
季瑜亭挂上电话,想起在等着他的尤溪。
“对不起,我把手机关掉。”
季瑜亭把手机关机,他最近真的太忙了,忙的都快忘了。
“没事的,你的工作要紧。”
季瑜亭接过外套,又把手机放进衣服里。
“走吧,我们先去吃饭。”
季瑜亭到了饭店,才想起一件事,“你回来了,舒情想见你。”
“那等过几天,我们一起去z市吧?”
“我可能还要忙完这个案子,你先和舒情回去,我忙完就走。”
“好。”
两人安静的吃饭,尤溪不知道季瑜亭还准备了什么,或者就是吃一顿饭,就送她回家……
这么久以来,季瑜亭对她的影响已经不是友情了,或许他也发现了她对他的异样。
尤溪不知不觉心跳已经加速,她不知道她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
林纾到咖啡馆时,宋文惠正在和张丽说话,林纾远远的看着宋文惠,心中的胆怯压的她快喘不过来气了。
看到宋文惠的那一刻,她脑海中闪过的就是温亦桉躺在血泊中生死不明的样子,是温亦桉在重症监护室里呼吸近无的样子。
张丽发现林纾站在门口,“小纾……”
林纾手脚僵硬,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迈不动步子,张丽发现了她的异样,起身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小纾,你怎么了?”
宋文惠慢了她一步,也走了过来,她握住林纾的另一个胳膊,“小纾,你怎么了?”
宋文惠的身影依旧柔和,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隔阂,林纾听到她的声音,喉咙微哑,她张了张嘴巴,“对不起,宋阿姨。”
宋文惠一愣,随即了然,“傻孩子你说什么呢?阿姨怎么会怨你。”
她一把搂过林纾,眼角泛起了泪花,林纾也是她的孩子啊。
她怎么会怨自己的孩子,更何况,这一切都不是林纾的错。
“傻孩子,不要愧疚或者难过,事情已经过去了,阿姨从来没有怨过你,小睿也是,这不是你的错。”
林纾靠在宋文惠的怀里,哽咽的说道,“阿姨,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阿桉也不会这样……”
“傻孩子,小睿的路是他自己走的,我没有权利为他说对不对,值不值,你和小睿的事,你们自己说的算。”
张丽看着两人,眼角微湿,她突然觉得,有文惠这样的妈妈,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三人坐下,平复了心情,宋文惠缓缓说道,“小纾,我这次来,是因为小睿给我打电话说,让我跟你妈妈定下你们俩的婚事。”
林纾一愣,她并不知道温亦桉有这个打算。
宋文惠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我和你妈妈一致决定,这事由你自己做主。”
林纾看了看旁边的张丽,睫毛微颤,张丽点了点头,摸了摸林纾的头发,“小纾,这是你的事,你自己决定吧。”
林纾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宋文惠说道,“阿姨,我可以跟阿桉打个电话吗?”
如果是宋文惠找温亦桉,就不算违规了吧。
“当然。”
宋文惠拨通了电话,“你好,我想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