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不想理他,他一直就这样,间接性犯神经病。
她拢好衣服,从地上站起来,“把你脑子里的有色颜料给我扔出去。”
温亦桉开心的笑出了声,他低哑的嗓音,让林纾不自觉捂住自己的耳朵,“你出去,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温亦桉站起身,转身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身说道,“我妈后天回来我们一起过年,我可能要准备搬走了。”
林纾一愣,搬走?
她心里升起一丝丝淡淡的不舍,她还以为温亦桉会住到他们参加完高考。
习惯是件可怕的事,她已经不知不觉的习惯了温亦桉的存在。
林纾有点低落但还是强打精神问道,“宋阿姨能回来陪你高考,很好啊。”
温亦桉走近她,揉了揉她的发顶,“这么舍不得,不如我们变成合法的,我就可以和你睡在一个房间了。”
说罢,温亦桉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他们身旁的公主床。
林纾红着脸羞赧的捂住温亦桉的嘴巴,“你给我闭嘴。”
温亦桉拿下林纾的柔软的手掌,“怎么?害羞了?”
林纾揪住他的耳朵,“你今天怎么了?像个散发着求偶信号的公孔雀!!!”
“你说对了,我不想忍了,我能取点利息吗?”
“什……”
林纾话音未落,剩下的话被温亦桉一字不剩的吞到了嘴里。
林纾被他压在墙上,温亦桉的大手揽着她的后脑勺,林纾感觉铺天盖地的都是他的气息,她从来没有这样的被一个人充斥着,温亦桉看出她的愣怔,眼底一丝暗流涌动,他抵着她低声道,“认真点,小纾。”
林纾的嘴唇被他轻轻咬了一下,林纾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温亦桉他好像成年了,今年的他已经十九岁了。
林纾从未被人如此掌控过,她只能被动承受着温亦桉带给她的刺激。
她拢好的睡衣重新被他解开,可是,温亦桉的动作却停了,林纾感觉自己脑袋胀胀的,她好像看不清眼前的温亦桉,只能听到耳边他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林纾听到温亦桉在她耳边的低声喘息着,脸红到了耳根。
他睫毛微颤,他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小纾,我今年十九岁了。”
“啊?”
林纾不知道她这声啊有多动听,温亦桉狠狠心,转身离开了她,他狼狈的后退了几步离开了房间,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被打破了。
林纾颤抖着手系好睡衣,她的少年真的长大了。
……
尤家。
尤母在收拾东西,尤溪把手放在裤兜里,斜靠在门上,她看了一眼尤母,“妈妈,真的到这一步了吗?”
尤母收拾衣服的双手一顿,“小溪,你过来坐。”
尤溪眼眸微闪,提步走到尤母身边,“你已经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了,妈妈做这个决定是希望你能理解和接受的,妈妈这辈子被困在这里,妈妈不想一辈子都困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啊妈妈,您不爱爸爸吗?”
尤母失笑,“小孩子懂什么爱不爱的?”
“我当然懂。”
看到尤溪认真且执拗的样子,尤母睫毛微颤,她想起以前的自己,也是这么言辞凿凿的说要追求爱情,可是最后不也是嫁给了一个不爱的人,人这一辈子也就百八十年,她已经过了半辈子了,不想再过下去了。
她和尤溪爸爸当初算是联姻,她对他没有太多感情,他同样也是,后面她们家落魄了,尤业明也没有薄待过她一分,可是她还是说服不了她自己,她真的过不去。
这些年他已经做得很好了,可是,她不想在自欺欺人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生活,她也应该去追求自己的生活,这样她才不算白活着。
尤溪看到尤母眼底的希翼和憧憬,她知道这么些年她的母亲被困在这样的大宅子里,应该是痛苦的。
没有爱情的婚姻也是痛苦的,可是有爱情就会一直幸福吗?
尤溪陷入了沉思,她突然觉得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
另一边。
书房里。
尤老气的直哆嗦,他拿着拐杖指着尤父的鼻子,“你说,你在外面是不是又有女人被兰英知道了!”
尤父懊恼,他也是觉得不可思议,“父亲,绝对没有,我也不知道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
当年他娶兰英前确实有个蓝颜知己,之后他娶妻以后也确确实实跟她又纠缠了一段时间,后来他觉得寡然无味就和那个人散了,那个人不久以后也离开了s市,难不成她又回来了?
“你不知道,你知道什么?年纪这么大还给我乱搞,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尤老一口认定他在外面乱搞,尤父有苦难言,他真的没有啊。
他自问这些年不亏待兰英,除了那热情如火的爱情,几乎对她任予任求,对他们唯一的孩子也很好,并且他也没有非得逼着她给他生个儿子,他不明白为什么她非要离婚,并且一个理由都不给他。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尤老压下自己的怒气,“进。”
隋兰英推门进来,她看着尤老,“父亲,我东西都收拾好了,我感谢父亲这么多年的照顾。”
“兰英啊……”
“父亲,我走了,您照顾好自己。”
说罢,隋兰英离开了书房,全程她一眼都没有看向尤业明。
尤业明心中一股郁气,他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