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太累了,几十年来积攒的责任和使命几乎压垮了他。
他太需要休息了,他太需要一个避风港——
邓布利多想,自己或许既没有疯,也没有失去理智。
只要那个如同金色大鸟一般耀眼的少年愿意伸出手,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地方,无论什么情况,邓布利多都愿意握住那只手——
他又怎么能拒绝呢?
他永远无法拒绝盖勒特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宁愿相信,此时此刻,握着他的手,与他光明正大跳舞的人是盖勒特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拉着提耶拉跳了很久,跳到了所有的人都离开,跳到孤独,凌乱又荒凉的礼堂只剩他们两个人。
他们就像一座荒凉的孤岛,一块从墙上剥离下来的墙皮,向着未知的深渊漂去。
快到破晓的时候,邓布利多终于停了下来,他脸上每一道苍老的皱纹里面都藏着刻骨的悲伤。
舞毕。
“格林德沃”松开了邓布利多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像个绅士一般微微的欠了欠身。
“格林德沃”身上的光如同烟雾一般飘散,一点点脱落。
骄傲如同骄阳一般的格林德沃幻缓缓消失,站在原地的是那个黑头发黑眼睛的提耶拉。
“圣诞快乐,校长先生。”提耶拉微微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