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了。
当苏透到夏梨儿家的时候,发现她家门口贴着一张纸。
“此房出租,有意请电话联系xx。”
这间屋子在两人的回忆里,美好的部分占了大半。
是吗?
事到如今,已经不愿意再呆在这样的屋子里了吗?
“咚咚!”
苏透敲响了隔壁的门。
“有人在吗?打扰一下!”
没人回应。屋子里没动静。
苏透马上又换了另一边的邻居的门敲。
“谁啊?”
很幸运,这次一个中年大叔开了门,皱着眉。
“请问,您知道她们去哪儿了吗?或者说,她们什么时候离开的您知道吗?”
“她们?”
大叔看向苏透指的房间,皱起眉,“你是她们什么人?”
“我···是她的男朋友。”
“哦。”
大叔露出释然的表情,随后又苦笑,“昨晚那边动静可大了,一会儿在哭,一会在吵,一会儿又在打电话。多久走的我不太清楚,不过我记得大概是在一点左右,我听见开门的声音,后来就没动静了。我觉得可能是在那时候走的。”
“谢谢您!”
苏透诚恳的道歉。
“不客气,你···加油吧。”
大叔摇摇头,关上了门。
这样的线索有用吗?
其实也没什么意义,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又怎么样。
苏透拿起手机打电话。
“嘟···”
起先还会响。
“您拨打的电话暂无人接听。”
到了后来一打就提示这。都不用想也知道手机被拉黑了。
苏透到公寓底下,望着形形色色的路人。一瞬间感到一种孤寂。一种格格不入。
“我注意着时钟。”
“残雪也会有落下的时候。”
电话突然响了,是一串陌生号码。
“喂?”
“苏透是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那样干瘪。这声音苏透有些耳熟。
“别再找梨儿了。我不会再让你见到她了。放过她,也放过我吧。”
知道了,这是她的妈妈。苏透看到了夏梨儿家门口能瞥见自己身影的摄像头。
“如果是她亲口说再也不想见到我,那我可以听您的。”
“她已经说过了。”
“那能让她再亲口对我说一次吗?”
“你···算了,随便你吧。我绝不可能再让你们见面。”
电话被挂断。
不就是被挂断吗?
这有什么好丢脸的。只要她还没说再也不想见到,那就没到极限。
读档?
那是最懦夫,最自私的做法。
自己可是跟她说过不会自杀的。这也是承诺。
苏透飞快的跑,打了一个出租车回到家,在客厅,在房间到处找。
找到了武藤督察之前留下电话的纸条。
“喂?是武藤督察吗?”
“苏透同学,有什么事吗?”
“武藤督察,我想请求你帮我一个忙。”
“我已经半退休去养老部门了,可帮不上你什么忙。”
“不,我只是想知道夏梨儿现在在哪里。”
如果是武藤,在那之前他还是督察的时候,肯定一直严密的监视着她,有她能去的所有地方的住址。
“这个忙倒是可以帮。”
“谢谢,需要我做什么报答你?”
“报答?改天请我喝酒吧,我现在想找一个能一起喝酒说说心里话的人可难了。”
“一定喝个痛快。”
这时候,苏透突然察觉到了。恐怕武藤在心里肯定理清楚了什么关键的事,但他已经不再像最开始的武藤督察那样用一贯严谨的态度对待了。现在的他,诚如他所说,是一个半退休养老的武藤。
武藤办事的效率很快,马上就把夏梨儿母亲在雪国的所有住址发过来了。并且还附了一张行程表。
那上面标注着,在三天后夏梨儿将和她母亲一起去米国。
住址有七八个,分配在全雪国各个城市。而靠近机票航班的城市在京都。
三天的时间,她们也不一定就在京都。武藤说调离那个岗位后,因为一些私人的原因关系网没那么好使,也没办法马上精确定位最近的行程了,就算能,也需要时间。
这也没什么。
苏透笑了,找到林书直的电话。
“喂?苏透,你tm昨天怎么不接电话?你和夏梨儿到底怎么回事?”
“我和她之间的事暂时说不清楚。但是现在我需要你们帮一个忙。”
“什么忙?”
“我这里有八个她可能在的地方,这些地方都很分散,我想让你们和我分头去确认。”
“···”
电话那头林书直迟疑了几秒,说,“好。不管发生什么,希望你好好给她解释清楚,我会叫上楚瑶,再找几个朋友帮忙一起去找的。”
“谢谢。这个人情以后你想让我怎么还尽管开口。”
“现在别说这个了,马上行动!”
挂断电话。
苏透发了信息告诉林书直所有住址,又和他讲了自己去最可能在的京都找,然后马上打车去了机场,订了一张最近去京都的机票。
···
京都的住处没人在。
两天后,林书直发来消息,说他叫去的帮忙的人在南云省的住址看到了夏梨儿妈妈的车。
“谢谢,真的谢谢。”
苏透转了五万给林书直,“这是机票钱和辛苦费,麻烦给那些帮忙的朋友,替我谢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