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实验对象。”
“不不。”
“我就是实验对象,有什么需要验证的直接用我来进行实验。”
“···”
“为什么?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沙耶沉默了。
她很困惑。
不明白为什么大哥哥会提出让自己以他为实验对象的想法。
更不懂为什么面对这种事情他还能以轻松的语气和样子说,好像是面对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明明这并不是能开玩笑的事,谁都知道。
“大哥哥,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证人类脑部神经在手术后一定能完好无损。我认为最好是先找小动物实验,虽然和人类的大脑构造差异很多,但作为练手勉强足够。”
沙耶小脸上有罕见的严肃,“况且,我既没有十足的把握成功,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还原。”
“沙耶。”
又是那种温柔的视线。
“不,这不是练手。”
“是我想要成为那样,去体验和证明···说那个你也不明白。”
“总之,有些事情可能在你看起来很不能理解。但是所谓人类呢,或者说相比正常人有些奇怪的我呢,就是这样的。”
“不亲自去体会,一辈子也无法释怀。我希望,需要你这样做,明白吗?”
“···”
沙耶立在那儿,考究着大哥哥脸上和煦的微笑。
“那样做有什么必要的理由吗?大哥哥,我不希望把没有把握的事情放在你身上做。”
她还想说。
如果出了什么差错,她会很难受。说不定就此失去可能性。
但又不仅仅是因为可能性,还有别的强烈的原因,不想那样把有风险的事情放在眼前的人身上。
“必要的理由当然有。但是现在不是你知道的时候。”
“我相信你不会让我脑死亡。所以,最坏的结果大不了就是体验那样的视角。那又有什么关系?正合我意。”
“正合我意?”
“相信我的话,就这样做吧。”
又扬起那种让自己无法理解的笑容了。
但沙耶现在也看出来了。
眼前的男人不是在现在才有了这个想法,而是在更早、更远前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并且为之下定决心。
“好。”
“我会认真的去做,不会让大哥哥失望的。”
沙耶没法拒绝眼前认真的大哥哥。
纵然不懂,但知道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理由,绝不是无缘无故或者像自己那样没有常识地胡乱做一些事情。
“好孩子。”
脑袋上的发丝又被温柔的手掌抚摸着,像是在摩挲什么珍宝一样。
“唔嗯…”
沙耶很喜欢这种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她想到小时候依偎在父亲的怀里,听着父亲讲那些高深奥妙的知识。
但又很奇怪。除却那种温暖的感触以外,还有什么东西轻飘飘的,像是羽毛样撩拨着她的身体。
她默数了一分钟,
平时在90左右的心跳,现在到了160以上。又是这样奇怪的变化。真奇怪。
她想在电脑上搜索心跳和感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但是眼下重要的人已经将信任寄托在自己身上,完完全全的躺在用餐桌和一个布帘简易做成的手术台上,将他的生命托付给自己。
虽然直到现在沙耶仍然不明白要这样做的根本理由。但是只要认真的去做大哥哥一定会高兴的吧?
“大哥哥,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嗯。”
麻醉或者要用到的药剂之类的由沙耶出马,在昨晚趁着夜色去了她熟悉的医院偷偷的拿了一点。
关于这种行为,大哥哥说过,这是没办法才这样的,作为补偿以后见到那所医院的人有困难可以稍作帮助。
大哥哥真温柔呢。沙耶一边注射麻醉药剂到苏透身体里,一边想着。
六只尾巴利索的依据沙耶的意识进行手术。
关于如何让人类的视觉产生混乱,或者说产生认知障碍,这点沙耶研究地差不多了。
但还差一样东西。
大哥哥到底是想看到什么样的世界呢?
说怪物。
是什么样的呢?
沙耶突然看到手术刀上自己的脸,还有晃悠地尾巴的影子。
突然明白了。
藉由先前大哥哥简短的几个关键词。
证明。
体验怪物的视角。
还有那种温柔的眼神以及轻抚自己发丝的动作让沙耶一下明白了。
想要体验自己的视角。想要体会自己的孤独。
恐怕要让自己学习这样的本事改造三天后他们的大脑所抱有的目的也是这样。
毫无疑问。
这是大哥哥对自己明确释放的好意,他想更了解自己。亦或者里面有他所说的要证明什么的意图,但这里包含的部分肯定有好意。
因为已经清楚的感受到了,那种被关心包裹着的,在之前的生活完全没有过的,不带任何目的和私欲的感情。
“一定要成功。”
沙耶尾巴鳞片夹着小刀,变得更加认真,更加严谨地对待眼前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人所要求的手术。
花了两个小时多,沙耶一刻不停地做手术。
不知道能不能算成功,她只能忐忑不安的在一旁等着苏透苏醒。捏紧小手,尾巴耸拉着,不安的等待麻醉效果过去。
她做了点手脚。
将自己尾巴上的一点小块的皮肤纤维放进苏透的脑部。具体这么做的理由是她想起小时候父亲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