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给舅太爷那边儿去了信,料来非常快便有消息了。”点了一下头,许轻歌任凭着绿草抚着自个儿进了内室,安置休息。
现而今现下所有皆都还算顺利,最要紧的,便是先把身子养好。
躺在锦床上,许轻歌合着眼,心中黯自寻思,兴许哪天应当找寻个机缘上街一趟,到底宰相府内皆都是牛氏的人,谁晓得那些请来的郎中,究竟有没尽心尽力。
……
“咣当”一声,红禄馆内,牛氏满面忿怒的把桌上的瓷杯拿起,冲着地下掷去,瓷杯破裂,发出了脆生生的声响。
听着了消息的许慧,带着贴身婢女青瑶赶来,一见自个儿娘亲又捧起了花瓶儿,紧忙冲着青瑶使了个眼色,把花瓶儿拦下。
“娘亲这是咋了发这样大的火”冲着屋子中环视了圈,许慧的目光当中带着浓浓的要挟,给她看着的婢女婆娘紧忙垂下了头,心中明白,如果是夫人发怒的消息传出去,她们必然不会好过。
“还不是那贱货留下的俩孽种”见着许慧,牛氏的忿怒平息了点儿,她双眼微狭,面上尽然是恨意。
“娘亲是说许炀跟许轻歌”有些个惊异的张口,许慧的面上满满是不解。
“便是那俩杀千刀的玩意儿”咬牙切齿的张口,此刻的牛氏恨不的把许炀跟许轻歌吃肉吃血。
“究竟是怎一回事儿”坐到牛氏的身侧,许慧张口询问道,在她看起来,即使是许炀回来啦,对娘亲也没什么要挟,而许轻歌便更不用讲了,为何娘亲还会这么的生气
“前段时日,我跟你外公讲了抚正的事儿,请他找寻机缘跟你爹爹说此事儿,你外公自然而然是同意了的。原计划打算这段时日便跟你爹爹提,谁能寻思到许炀那小畜牲,居然把这事儿全给毁掉”一寻思到自个儿抚正的事儿再一回给延后,牛氏的心皆都在滴血。
“许炀把此事儿毁掉娘亲这话讲的闺女好生糊涂。”心中愈发的不解,许炀虽是嫡子,可是爹爹要抚正妾氏,也应当是他管不到的事儿。
“那小畜牲在沙场上立下了战功,圣上要封他为元帅,结果在朝堂之上,那畜牲居然提出用封赏换取为亲母办法场的恩典。圣上大悦,赞他是个孝子,不仅准了他办法场的事儿,即便官位也依旧是照封,那贱货死掉了还要给追封为一品夫人,这要为娘怎可不气”愈想愈是忿怒,牛氏夺过青瑶掌中的花瓶儿,凶狠的摔在地下,便仿佛他摔的是许炀一般。
听娘亲这么说,许慧终究是明白了缘由,怨不得娘亲会生气,眼瞧着抚正之日触手可及,可经过许炀之事儿,娘亲抚正必定会延后。
大丰皇朝历来看重孝道,许炀这般的举止,可谓是名利双收,这么一来,即使是外公对爹爹提起抚正的事儿,爹爹亦会为了影响,而把此事儿推后,到底,官位跟声誉,远比起一个女人要要紧。
“事儿已至此,娘亲即使再生气,亦要顾及自个儿的身子,即使抚正延后,可这正房嫡妻的位置,迟早皆都会是娘亲的,娘亲何必急于一时”虽然许慧的心中亦不好受,可她明白细水长流的道理,因而她柔声张口,宽慰着牛氏。
“诶,为娘这样多年皆都过来啦,岂会在意这一两日,为娘在意的是你们姊妹俩要陪着为娘的一块等。眼瞧着你便要成年了,嫡女的身份儿,终究是要比起庶女崇贵些。”叹了口气儿,牛小婉伸掌拍了一下许慧的手掌,眼眸中满满是怜惜。
“离女儿成年的日子还早,女儿相信,待到了那时,所有必然会迎刃而解,况且,现而今女儿在长安城也并非是缄默无名的,仅是一个嫡女庶女的身份儿,限制不了女儿的。”笑着张口,许慧的面上闪烁过倨傲,她自信自个儿跟长安城内任何一个女人比起来,皆都决不逊。
听许慧这么说,牛小婉的面上闪烁过了宽慰,“慧女安心,为娘必定会要你在成年先前,成为宰相府的嫡长女。”
见娘亲消了气儿,许慧笑着点了一下头,而后把目光落到了屋儿中的仆人身上,“皆都在那杵着干什么还不快快把地下的玩意儿打扫干净了”
听着许慧的命令,屋儿中的仆人紧忙向前,把地下的碎片打扫干净。
“慧女,你近来可看着露儿了这妮子,已然好几日没来给我问安了。”消了气儿,牛小婉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她倚倚靠在椅子上,有些个困惑的张口问向许慧。
“露儿”许慧认真的想了一下,而后摇了一下头,“我这几日也没看着她,一会我回去时,去她的行苑瞧瞧。”
听许慧这么说,牛小婉点了一下头,“那妮子如果有你一半儿省心便好了。”
“露儿还小呢,等再大一些个,也便好了。”寻思到自个儿的小妹,许慧亦是头痛。
“太太,大小姐,不好了,四小姐给少公爷给打了”娘俩正讲着话,许露身侧的婢女婷儿满面惊惶的从房外进来,冲着俩人回禀道。
“什么”牛小婉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满面的惊异,许慧听闻小妹给打,紧忙张口问道,“究竟是怎一回事儿”
原来,便在牛小婉摔青瓷杯时,许露实际上也过来啦,只是她并没进屋,而是在房外偷听牛小婉跟许慧讲话。
当听着牛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