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片子娇气得很,不就是几个跳蚤么!”
嘴上骂骂咧咧,但赵然还是拿了药水往楚茴起红包的皮肤上喷着,还拿出一张新被褥给她。
“你可别告诉老大。”临睡前赵然警告了一句楚茴。
喷了药水跳蚤不再找上楚茴,她用赵然给的新被子将自己从头到尾的裹成一团。
“不会的,然姐你就放心吧!”
赵然没回应楚茴,许是睡着了,也许是烦极娇气的楚茴。
终得安心睡下,楚茴舒服的长叹口气,屋内的闷味被药水驱散不少。
她心里状态是处于半放松半压力下,一想到今日的魔怔,她就心慌得厉害。
她压力太大了,趁着在隐村这几天,她放松一下调节自我,希望接下来的这几天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夜里的隐村死寂般的宁静,小路边的玉米地“沙沙”响,像在交流,又像是在庆祝村内来了人。
翌日。
天微亮楚茴就醒来,新换地,她睡得并不安稳。
一晚上睡睡醒醒,睡睡醒醒,哪怕裹着赵然给的新被子,她还是睡得不好,因为那炕就跟石头一样,硬得很。
最让她觉得瘆人的是,她一闭上眼就总感觉黑暗之中有双阴冷眼睛盯着她,她一睁眼,那种瘆人的毛毛感又没有。
就比如现在,她就是被那毛毛的瘆人感给吓醒!
那阴冷的视线就落在她头顶,盯得她毛骨悚然。
是她压力太大,又开始魔怔了吗?
抱着被子往赵然身侧移去,楚茴根本就不敢睁眼。
移动两下身体没能碰到赵然,她猛的一惊,蓦地睁开双眼,炕上除了旧被子外,再无多余之物,哪还有赵然的人。
推开裹在身上的被褥,她坐了起来,后脑的毛毛感越来越清晰,不似昨晚她一睁开双眼,那种感觉就立马消失。
因为睡的是许多年前的老炕,她们的脑袋是对着门口方向,对于胆小的楚茴来说安全感系数极低,如今一早醒来又感觉脑袋后边站着不知什么的东西盯着她,她不怕才是怪事!
有点自我压迫的捂着额头,脑袋疼得几乎要裂开,心口压着一块大石头,她像上了岸的鱼儿难以喘息。
精神力的压迫,是能力高于她的强者压迫!
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
但是如果陈达龙家中有异样,第一个发现的不应该是林深池吗?!
还是他们在睡梦中被杀了?
很快她这一不现实的想法被推倒,要被杀也是先杀她这个弱鸡好么,再说了,她一晚上都睡睡醒醒,怎么可能没听到异样动静!
唯一可能的是她因为压力太大,又开始魔怔了!
用劲咬着舌尖,痛感传到大脑,那压在心口的大石头越来越重,她脑袋开始发热充血,有种要爆开来的感觉,鼻息之间开始喘息不上来气,仿佛有东西堵住她口鼻。
她像患有气喘病的重度患者,双手不受控的掐着自己的脖颈,张嘴拼命想呼吸,却呼吸不上来,几度要将自己憋死。
窒息感令她眼前一阵发昏,缺氧到极致,她额上青筋凸起,心脏开始加速跳动,血液涨到脸上来。
冷静下来楚茴!
冷静下来楚茴!
你是可以呼吸的,没人堵住你口鼻,你得松开自己的双手,不然你会掐死自己!
慌乱,压迫之中,楚茴一遍遍在脑中提醒自己。
很快她紧掐自己脖颈的双手发颤,松开,但口鼻还是无法正常吐吸,空气中的氧气稀薄。
她张张嘴,想发出呼叫,但半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微张的唇瓣怎么张都张不大,仿佛有东西捂住她口鼻!
她瞪大的双眸下垂,没看到脸上有东西,可她确确实实觉得是有东西捂住她!
意识到这一点,鸡皮开始在她后背蔓延,她抬手发狠的往口鼻位置扒拉去,手中触感滑溜,可她什么也看不到!
这是她的压力过大而出现的错觉,还是真实存在?!
双手抓着那透明之物用力的从她口鼻上扒开,憋到极限的肺终得喘息上,她微张的嘴里发出惊悚尖叫。
“啊啊啊啊啊”
跳下床,她不顾一切的往门口冲去。
楚茴的尖叫引来隔壁的林深池。
林深池刚到门口便与冲来的她碰上,他伸手握着她肩头,止住她要撞来的冲力。
见到林深池,楚茴无疑是见到了救命稻草,她抓紧他一边手臂窜躲在他身后,满是哭腔的惊惶。
“屋里有东西!它要杀我!”
林深池蹙眉,环视破旧屋内一圈,并没有发现异样,他不咸不淡的扫了楚茴一眼,扯下她抓着他手臂的双手。
“没有东西,你的错觉。”
“有的!它是透明的!”楚茴刚被扯下的双手又抬起,改为攥紧他衣袖。“它捂住我的口鼻,它要憋死我!”
她躲在他身后紧张的盯着屋内,全身绷紧,就连脚趾头都紧张得卷缩。
她手上抓到的滑溜感很清晰,她敢肯定,她一没发疯,二没魔怔!
林深池释放出精神力察看屋内一圈,并没有发现异样,他起疑的斜视躲在身后的楚茴,怀疑她在自导自演。
“你不会是为了偷懒,所以才装屋内有东西。”
明明她感觉到屋内有东西存在,可林深池却感知不到,怀疑她在自导自演,楚茴又气又怕。
“真的有东西在里面,我骗你有对我什么好处?!刚刚那东西捂住我的口鼻,不信你进去看看!”
盯着楚茴半响,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