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能将醉醺醺的楚茴疼醒,也不是不可以,林深池暗想。
“疼!”
随着林深池手上的力道加重,楚茴委屈娇声喊道,眼角滑落眼泪滴在他手背上。
林深池的手背似被灼伤般,猛然松开楚茴下颚起身,手似心虚的背于身后,指尖互掐,硬声。
“你到底要不要起来?”
“不起!”坐在地上的楚茴闹脾气,蹬着的双脚踢着林深池的小腿。
林深池扫了她一眼,眉宇间皱起的褶子越来越深。
他真心不想同一个醉鬼浪费时间!
最后干脆一伸手,一弯腰,直接抓着她后颈衣裳,将小小个的她扛在肩头上。
突来天旋地转,楚茴觉得脑袋一阵儿脑充血,双手孩子气的握成拳砸在林深池后背上,嘴里不满嚷嚷,眼泪哗啦啦直流。
“放开我!大坏蛋放开我!我要回家!哇呜呜……我要回家!”
肩头上的楚茴闹腾,林深池呵斥。“再闹就把你丢去喂变异者。”
他话一落,楚茴立马收声,总算不再闹腾得厉害,只是不停抽泣,小嘴巴嘟囔,林深池没能听清她说什么,不过想也知道,估计是在骂他。
无论是清醒的楚茴还是喝醉的楚茴,都是欠,好声好气不听,非得要他威逼才老实,缺少一顿打的臭小孩。
林深池将醉醺醺的楚茴扛回车上,赵然见楚茴醉得厉害,颇为嫌弃。
“我的天,这是喝了多少?醉成这副德性,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就喝了一口。”林深池冷嗤,都不忍开口,为楚茴感到羞臊,将肩头上的她放了下来。
“呃……”得知楚茴喝了一口酒就醉得连自个姓什么都不记得,赵然对她越发嫌弃。
但嫌弃归嫌弃,赵然还是将满口胡话,醉醺醺的楚茴扶回房间。
料理好楚茴,赵然才离开小房间。
小房间内只剩下楚茴一人,没一会她嘴里的嘟囔停了下来,微眯的双眸瞪圆,眸里的氤氲散去,瞳孔有了焦距,哪还有醉酒的模样。
掀开压在身上的被褥,她坐了起来,凝重抱胸,有丝焦虑。
末日后的酒纯度压缩为原来的五倍,烈得很,虽这是她第一次喝酒,但不至于醉到糊涂的地步,而且她也提前利用异能分解酒成分。
摸摸小巧下巴,她陷入沉思。
思来想去,她能获得防御病毒疫苗最便捷的方法那便是让林深池对她动心,就因为起了这个想法,她才有了今晚故意装醉之举,只为探林深池的底,看他是不是正人君子。
下颚的刺痛提醒她,那男人不仅仅是个正到不能再正的正人君子,而且戒备心强得很,若不是她足够镇定,在他用力掐她下颚时,她自个就漏了馅。
光着脚在地上来回走,微凉的触感让她能稍微冷静下来思考该怎么做。
今天入变异螳螂巢穴惊险脱身一事彻底吓坏了她,她不说,不闹,不哭,并不代表着她要留下来,相反这一行更是让她坚定要离开的心。
哪怕是死,她也要死在家人身边,她不想到时候回天翼之地的是她的尸体!
按照其他三人对林深池的忠实度,她准备教唆其他人一块反抗林深池这一招行不通。
这一招行不通,那她只有走让林深池对她心动这一招。
只要人动了真感情,自然就会偏颇心,她就不信,到时候林深池不会给她打那一支防御病毒疫苗。
只要有了那一支防御病毒疫苗,她离回家也不远了。她就不信,退役的英雄还需要去支援别的地方!
想到这里,楚茴有些为难的抓了抓头发。
冰块无心,无论怎么捂都捂不热,她该怎么让一个冰块对她动心?
刚刚的醉酒之举,她明摆着是将自己送到林深池嘴边,可他貌似不稀罕,而且还嫌弃得很。
是她长得太差?还是身材不行?!
摸了摸自己胸前二两肉,想到赵然的波涛汹涌,她有了一丢丢自卑。
人家的肉多听话,长到该长的位置。
是个男人都喜欢凸凹有致,没人喜欢抱自个的弟兄!
可万一林深池口味特别呢?
躺回床上,楚茴给了点自己信心,也不知道是想太多还是因体内酒精还未彻底分解,她脑袋竟是有些涨,又有些晕起来。
拍拍发晕的额头,她放空,强撑着的眼皮一下又一下嗑下,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意识一点一点涣散。
“呼呼呼”
沉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楚茴觉得压抑得很,她走在没有尽头的阴暗潮湿之地,瞪大的双眸里写满恐惧,她看不到一丝光亮,看不到一个活人,暗血染湿她的裤脚。
“老爸,老妈,楚莱?”她边走边慌乱的叫着。
“蹬”
身后突然传来声响,她蓦然回首,一只两米高的sān_jí变异螳螂将她扑倒在地,张开的大钳牙往她满是污渍的脸咬来。
“啊啊啊”
倒在暗血中的她面色扭曲,惊悚的尖叫声从她喉咙里传出,刺耳又难听的在这个潮湿之地里回荡。
“嘿,醒醒,小可爱,你在发梦呢,快醒醒。”
压在楚茴身上的sān_jí变异螳螂停下要咬她脑门的举动,张嘴对她说着人话,声音竟还是赵然的娇滴滴声。
楚茴诧异瞪大双眸,一阵天旋地转,阴暗褪去,光明照亮每一处。
“咚咚咚”
心脏仿佛就在耳边跳动,楚茴感觉发虚得很,有几分劫后逃生。
她做噩梦了,看来